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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的时候,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呢。“实在抱歉,茶杯忘记拿了,请二位再稍等片刻。“江夏微笑道,脸上的兼歉意并不明显。
说罢,她便起身去楼下拿茶杯。
拿着茶杯上楼的时候,她想,楼上应当也备些茶杯才对,不然像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她就不用上下跑了。
江夏去拿茶杯的时候,蔡兰琴立即向谢庆中表达不满。“这个什么所谓的江大仙,怎么是这个样子。“蔡兰琴蹙眉,压低声音道。谢庆中一脸平静地拍拍妻子的手,道:“来都来了,且看看什么情况,稍安勿躁。”
这店老板行事如此随心所欲,他倒要看看她是真本事还是假把式。蔡兰琴叹了一口气:“只能如此了。”
她如今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病急乱投医到这种地步,不然也不会把谢家的希望寄托在这么不靠谱的一个算命女先生身上。“二位久等了。“江夏拿着三个杯子回来,给两人倒上茶。随即又给自己倒上,并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蔡兰琴看着杯中的茶,十分嫌弃。
但见江夏喝了,心里又抵不住好奇,一百块钱一壶的茶,她倒要尝尝是什么滋味。
蔡兰琴姿态优雅地捏起茶杯,慢慢地品了一口。茶水入喉,她脸上的神情立即像开染坊一般精彩。她面色难看地放下手中的茶,因力道有些重,还发出清脆的磕碰声。粗,粗得不能再粗的茶!
就这么难喝的茶,还卖他们一百块钱一壶。果然,在她看完店老板泡茶后,就不该抱有什么期待。泡茶是这么泡的?随意地舀几勺烂树叶子倒进茶壶,然后直接倒开水冲?粗俗,乡野村夫才这么粗俗。
江夏喝完一口茶,放下杯子。
不等蔡兰琴开口问话,她就先道:“二位,可是想问令郎的姻缘?”江夏的话一说,两人神情皆是一变,尤其是蔡兰琴心中的思绪都快直接写脸上了。
她先是惊讶地看着江夏,随后又向丈夫投去询问的目光。谢庆中同样诧异,诧异完他向蔡兰琴点点头。然后蔡兰琴便一脸激动地问江夏:“大仙,你怎知我们是要询问我儿子的姻缘?″
甚至连称呼都下意识改了,姿态也一改方才的高傲。江夏露出一个浅笑:“我不仅知道二位此次前来是求问令郎姻缘,我还知道近来令郎的姻缘不太顺遂。”
蔡兰琴闻言面色再次变了变,并且严重流露出几分明显的恭敬。方才她在心中看轻大仙,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大仙真如苏小姐所说,神机妙算料事如神。
不过也不怪她有眼无珠,哪家世外高人自己看店,自己泡茶招待客人啊,尤其还是苏小姐口中高深莫测的算命大仙。一般这种世外高人不都是超凡脱俗超然物外的么。随即,她又忽地想起昨天苏小姐跟她提及的大仙行事异于常人。蔡兰琴认同地在心里点点头,确实异于常人。“大仙,你不知道,我儿子他哪止姻缘不顺遂啊,他是遇到女骗子啦。”然后,她便诉苦似的讲述了他儿子近来的遭遇。蔡兰琴的儿子名叫谢天秋,目前还在读大学,还有一年大学毕业。几个月前他交了一个女朋友,名叫康莉。
康莉是纺织厂的女工,比谢天秋要大上三岁。自打谢天秋与这位名叫康莉的女子在一起后,谢天秋每天的开销就开始直线上升,他不仅给康莉买衣服鞋子包包,还给了很多钱。当然谢家在乎的不是这点钱,而是他们的儿子谢天秋被这女人迷得鬼迷心窍,什么都听她的。
谢庆中和蔡兰琴一致认为,再这么放任下去,他们的儿子极有可能把整个谢家都拱手交给那个叫康莉的女人。
所以半个多月前,谢庆中不再无节制地给儿子提供经济支持,而是每个星期只给一百块的生活费。
不要小看这一个星期一百块的生活费,很多学生一个月连五十的生活费都没有。
谢父断掉儿子的经济支持后,康莉从谢天秋那捞不到钱了,就扬言要跟他分手。
谢天秋自然不肯,就回到家找父母大吵了一架,但谢父始终不肯松口。父母咬死不给钱,作为儿子的谢天秋也没办法,只能灰溜溜回学校。之后的半个月谢天秋倒是没回家找他们要钱,谢庆中和蔡兰琴还以为儿子死心,消停了。
蔡兰琴当时还高兴地跟丈夫说:“看样子,天秋是彻底断了跟我们要钱的念头了,这样也好,那女人跟咱们天秋在一起为的不就是钱。”“咱们断了天秋的经济支持,想必用不了多久那女人就会主动跟儿子分手。”
谢家夫妻想得很美好,但他们还没高兴多久,学校老师就找上了他们。老师在电话里说,谢天秋近来总是旷课,不仅如此,还早出晚归。并且,有同班同学看到他在学校附近的餐馆刷盘子打工赚钱。蔡兰琴一听,只感觉天都快塌了。
没想到儿子竞然为了那个女人学都不上了,还跑去外头刷盘子赚钱给她。得亏他们儿子没什么赚钱的头脑,能想到的赚钱路子也只有去学校附近的餐馆刷盘子,要是谢天秋真有做生意的头脑,估计他早就直接辍学了。没办法,为了不让儿子荒废掉学业,谢父只得予取予求,重新恢复对谢天秋经济上的支持。
如今,经济支持一恢复,儿子是不旷课去外面刷盘子了,但那个女人也黏得谢天秋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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