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蝶(2 / 3)
拐,白眼狼,只差撒泼的收拾行李。
等人走了。
屋子寂静。
迟泽周慢慢走上去,从爸爸手里拿过那个咖啡杯。没拿动。
爸爸握得死紧,固执、守护。
………爸。“迟泽周只得缓缓开口劝,让爸爸放松。迟建民默了良久,才抬起颤巍巍的眼睛,看向自己儿子道:“泽周,爸爸是不是,很没用啊。”
倪水仙当年走,各有难处。
也不仅仅是因为她向往国外的生活。
同住屋檐下,大姑子的难堪,无法和迟家人相处,也是导致她坚定要走的原因。
她劝过迟建民,去了国外,远离你姐,我们这个家还有可能。不远离,那我们就分。
当时迟建民舍不得家人,毕竞长姐如母,也是她把自己带大,亲情不是说淡就淡。
后来条件不如倪水仙的云母到来,迟简爱变本加厉,迟建民才慢慢学着调和妯娌的感情。
一波三折,等终于认清迟简爱本性难移的性格、无法和平相处后,迟建民爱护妻女,狠下心,选择了一刀切。
减少来往,一年就见一次。
少了矛盾,多了清净。
但是每次来,迟简爱还是会掀起大波。就好比这次。…不是你的错。“迟泽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爸爸,只好这么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迟建民拍拍儿子的肩膀,收拾掉不好的情绪,语重心长道:“妹妹昨晚睡得还好吗?”
迟泽周点点头:“在酒店。十二点钟才退房,我一会儿去接她。”迟建民应了声好。
他把咖啡杯拿去洗了,擦干水后,再珍重的摆回原位。等爸爸转身。
一直斟酌着要不要开口的少年,突然道:“爸,我能问你些事情吗?”日上竿头。
哼哼又唧唧。
云蝶之终于睡醒了。
她伸长懒腰,好久没睡得这么沉了。
连脖子都有些麻。
下了床,拖着步伐去洗漱。
捧了捧清水让自己清醒清醒。
等看清镜子里清纯的自己,眼也肿,嘴也肿。怎么嘴角红了一片。
云蝶之抬手轻抚。
吃痛嘶了声。
奇怪。
怎么吃个药,还带嘴肿的。
收拾好,看了下时间,才10点。
哥哥在床头放了面包和牛奶,同时也留了字条一-等我回来。云蝶之想说,好吧,那我就在这里乖乖等哥哥来。往后倒在大床上,小腿晃呀晃,云蝶之想,真回家了,自己该怎么和大姑相处。
快11点了,她等得打哈欠。
肚子也开饿了。
门被卡打开。
迟泽周进来,手里提着一碗热乎乎的豆花。几乎是开门的一瞬间,少女就弹坐了起来。是欣喜的呼唤,带着甜润的声音。
“哥哥!”
迟泽周一手关门,敛眸看着他妹一夜恢复活力,心里终于踏实放了心。“嗯。过来先吃点东西。"他把东西放茶几上。“好。”
云蝶之跑过去,开始吃香喷喷的豆花。
迟泽周坐在沙发上,安静等她吃完。
云蝶之吃了几口之后,后知后觉只有一碗,她哥可能没得吃。吃独食不好。
她舀了一勺白嫩嫩的豆花,递到她哥嘴边,想说假模假样的弥补下,不然也对不起哥哥的跑来跑去。
没记错,昨晚还是她哥抱着自己退的烧,喂的药。她还算有良心,不过河拆桥。
云蝶之想说这勺是自己吃过的,她哥那么洁癖,按理也不会吃。所以也就走个过场。
勺子递到少年唇边。
阳光洒着金色的边缘,少女的发丝都沾上了一层柔软缱绻的温柔。她纤细的手臂举起,眼眸微微弯,眸中如琉璃清澈透亮,笑容十分甜。迟泽周淡淡的视线落在妹的唇角。
有点红,有点肿。
他飞快别开眼。
手不自觉地蜷起。
妹没发现异样,还在盛情邀请:“哥哥,你吃呀。”她算盘打的好。
心中默数三秒,三秒到,她就拿开。
反正知道迟泽周也不会吃。
三秒到了。
她喜滋滋的正准备收。
哪知道,少年牙关突然轻启,轻轻咬住勺子,再眼睁睁的看着食物被迟泽周给含进嘴里。
所有的一切,都被放大。
他捉摸不透的眼神,略微妥协的动作。
云蝶之愣住。
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两人目光对视。
哥哥是直勾勾毫不遮掩。
妹妹是懵逼逼左右躲闪。
……哥"她呢喃。
你疯了吗?这是我吃过的勺子,你竞然还含了进去。少年优雅的咀嚼,喉结滚动,云蝶之甚至能听到食物吞下的轻微声响。迟泽周知道云蝶之在疑惑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垂下雅羽般的睫毛,再微微错开脸。勺子收回来。
她瞥见迟泽周冷白的脖子开始有点变红。
手中的东西俨然成了烫手的物件。
云蝶之当下也不知道怎么好。
是继续吃,还是不吃。
她还挺想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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