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霓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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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

“他们想让我过来,把你给睡了?”

她眼瞳微微扩张,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席朝樾听后一愣,牵动着面部肌肉,脸上的笑没绷住:“你想挺美。”郁听禾合紧唇线几分尴尬。

席朝樾不紧不慢说:“从前没发现你这人说话还蛮有意思的。”“你没发现的事情多了!“她一开口,声音不自觉拔高,双手抱在胸前对他防备十足,“既然不是,那还不送我走?”得了,虎狼之词她说的,现在还生上气了。席朝械好笑地走回房间换衣服去。

他身后的门并未关上,整个空间随他的离去陡然安静,留在原地的郁听禾终于意识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和所有窘迫。她懊恼地咬了下唇,脑海不断回放起刚刚的对话,真是可笑极了。谁稀罕他的身体了,还想得美。

自恋狂!!

她现在已经对他这种类型完完全全不感兴趣。谁会喜欢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又斤斤计较的小心眼!微微低头时发丝垂落遮挡了视线,她烦躁地别到耳后,抬手动作明显耐心耗尽。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下意识侧眼看去。席朝樾换了身休闲衣裤,白T外叠了件颇有垂感的宽松黑衫,起伏的筋脉顺着胳膊纵深往下,腕间佩戴手表的位置此刻绕了几圈血檀木串珠,通体红褐色的珠子圆润细腻,隐约可见上边生长轮纹的冷暗光泽。郁听禾觉得很是眼熟,似乎从前见过。

蹙起眉还没细想,就听见他懒懒散散的音调说:“走吧,大小姐。”掠过耳畔的尾音酥麻得直钻她的心尖,郁听禾浑身别扭极了,转身快走向电梯时低道了句:“慢死了。”

席朝樾手斜插在裤袋里,慢悠悠跟上:“行李呢,帮你拿着?”“又不是我的东西,"郁听禾声线傲慢又冷淡,“不要了,你直接丢了吧。”夜色中阿斯顿马丁平稳行进。

穿过喧嚣朦胧的街景,另一侧江上明月高悬于空。席朝樾没有送她回郁宅,而是去往郁岩青在金沙名邸的家。郁听禾将头倚在冰凉的窗框旁,降下窗户。吹进的江风轻柔抚过她的脸庞,夜间潺潺流动的水声更显清耳,酒气散去,她重新将注意力拨回车内。

所以那手串到底眼熟在哪里呢?

郁听禾装作不经意的,又多看了几眼,垂眸视线划过自己的手腕时突然想起。

好像她也有一条类似的。

高二那年,庄奶奶为了星禾中考升学顺利特地去求回的血檀木,顺带着她和席朝樾也有份。

她那条是单圈,像护身符保佑考试顺利,高中时候她还挺经常会戴,后来她看到了他的那条,出现在了叶疏桐的手上。暗恋果然是最容易让人变卑微的事,饶是怼天怼地的郁听禾都没勇气去问他,为什么要送给别人。

再戴也没什么意思。

自那后,她把自己的收了起来。

记得毕业整理东西时,她又看到那条串珠,内心还是会泛起隐隐的凄动,暗恋的种子落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开出的必然是遗憾之花。想到这,郁听禾眉眼轻皱。

最讨厌这种苦涩盈满心口的感觉了。

不过。

那时候如此耿耿于怀的事,现在竞然连想起都困难。其实没什么是时间不能释怀的,对吧?

还没来得及遗憾与怀念,影响心情的无名情绪都已被她消化在胸腔中。郁听禾带了些怨念的视线又转回了席朝樾身上。她更是奇怪地想道,这手串不是已经送人了,怎么又回他手上了?难道…他是那种分手了还要找前任把东西讨要回来的渣男?还是他觉得这是他们之间念念不忘的特殊物件?郁听禾手指支托着下巴,以她长久的经验判断,更确信是前者。这不就是他的一贯风格么。

思及此她扑哧笑出声,眼波中流转的明讽和笑意怎么也藏不住。“笑成这样?”

席朝樾侧眸看她:“跟半小时前判若两人。”郁听禾故作玄虚道:“你不懂。”

见她视线方向,席朝樾以为她又动上了歪心思,问:“看上我什么东西了,车?”

笑够之后,郁听禾稍正经了神情。

但还是忍俊不禁道:“不敢要呢,怕哪天你又给要回去了。”席朝樾:?

这个世界上还有她郁听禾不敢要的东西?

跟他家老头下棋能把棋盘要走,学习国画把古砚拿走,盆栽花草移了多少到她家的院子去了。

偏偏还能把人哄得心甘情愿。

席朝樾轻呵了声:“我也没说要给你啊。”???

他又欠又呛人的语气让郁听禾瞬间炸了毛。她不甘示弱回击道:“谁稀罕你的破车,送我都嫌掉档次!”席朝樾轻轻哂笑,哪次她看上他的东西后,他没主动、被动地让给她?嘴上说着不要,行动倒是一点没落下。

他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说:“不想要但会明抢?”郁听禾:"。”

她是不服但懒得争辩。

过了晚高峰车辆行驶顺畅,二人没聊多久抵达了金沙名邸。下车时,感性已经完全归向理智。

郁听禾对他提出的新约定陷入了沉思。

身侧这座矗立在江岸的现代风建筑,与江水相映成趣,犹如点缀城市的璀璨明珠。

她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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