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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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我了,我不再是没有人要的小野种了。我有漓娘,有名字……我叫火娃儿。”闻他这话,那几名少年笑愈发猖獗,为首那少年更是笑得近乎前仰后合。末了见小沧琰依旧满眼懵懂,他故作“怜悯″地垂了垂眸,颇“好心"地道:“我们欺负你,难不成还非得要有什么由头,就是纯纯瞧你不上眼,不成吗?”“再者说,你说你有′漓娘'、有名字,"他面上分明仍旧是副稚气未脱的少年之态,眼底却分毫不掩饰浓烈至极的恶意,“这涂桑镇上下谁人不知,那容漓寡居多年,自己又没有孩子,平日里最好收养你们这般没爹没娘的男·重童……说至于此,他目光肆无忌惮地将小沧琰自上而下打量个遍,像是条浸着黏液的毒蛇一般自他身上游走,语气旖旎得令人作呕:“……谁知晓,打得什么主忌。

小沧琰瞳孔骤缩,浑身绷得像张拉满的弓弦,声音里带着从不曾有过的狠戾道:“不准你们这么说漓娘!”

“这便急了?我还没说名字呢!"锦衣少年夸张地后退半步,眉眼皆笑作两道褶皱的缝隙,“火娃儿……倒是同我家中那条蠢犬的名字蛮般配的--狗剩儿!几名少年再度哄笑作一团,一片刺耳的笑声之中,小沧琰的面色愈发难看,却听那少年继续道:“连个姓氏都没有,果真是……小、杂、种。”小沧琰似是终于按捺不住心下熊熊燃起的火焰,先是将云慈稳稳安置在地面上,旋即也顾不得能否打过,指尖掐进掌心几乎要渗出血来,朝着那少年狠狠扑过去。

奈何寡不敌众力量悬殊,他转眼便被五六双手死死按倒在泥地里,那锦衣少年狞笑着高高抬起一条腿,鞋底沾着的泥污正对着小沧琰的一侧面颊。小沧琰在压制下徒劳地挣动,卷曲的发丝沾了泥水黏腻地贴在苍白的面上,却是怎也挣脱不能,只自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鸣咽。云慈眸光一凛,瞳孔倏然竖起,抬爪便是一记虽不致命,却足够将他击退的灵力。

她倒是实在想不明白,昨日方才被她击得屁滚尿流、仓皇逃跑,今日怎就忘性这般大地敢再来寻小沧琰的麻烦?

为首那少年见迎面而来的灵力,却是分毫不畏一般不闪不避,神情间反而隐隐透出几分兴奋,回过头,不知朝着什么地方招呼着:“二舅舅!她就是我昨儿个同您讲过的会使用灵力的白狐!”

他这一语未落,便见他面朝的方向一道黑色虚影倏忽掠过巷墙,再现身时已然至于那少年身前,甫一抬手,便将云慈这一击轻松化解了去。他轻笑着:“小雪狐,我们又见面了啊。”云慈眸光微敛,方才再见时她还并未认出,如今却是想起来,他便是她初至此间幻境之中认出她是雪狐欲捉却被那对好心的母女阻拦下的黑袍魔族。眸光寒意更甚,雪白毛绒的狐狸爪亮起爪尖,自地面磨出几道浅痕,随即周身迸出一道磅礴浑厚的灵力,猛然朝他袭去。那魔却是笑意更浓,不慌不忙地扬手取出袖间早已备好的缚妖锁,朝着雪狐狸扑来的身影随手一丢。

若是曾经的云慈,这般玩闹似的法器自是耐不得她如何,可如今身处于小雪狐的身体里面,只得受束于此。

一时不慎中了招,被倏然放大的绳索牢牢捆束住,“啪嗒”一声坠在地面的泥泞之中,溅起一片污浊的水花。

“小狐狸!"同样狼狈倒地的小沧琰担忧地喊道。那魔抚掌大笑,俯下身探手揪在雪狐狸后颈的皮毛之上,将她小小的身形提拉在半空。

“省省力气吧,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那魔恶劣地探出两指,捻在雪狐的耳朵尖尖上,重重发力一拧,云慈出自这具身躯本能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你放心,我的刀工甚好。倒时给你剥皮,定会割得利落些,叫你少受些苦楚便是,"他面上笑意愈发狰狞,殷红的舌尖舔过贝齿,“待我用你这身子皮毛,献与魔君换得黄金万两,定会将你好生安葬。”小沧琰眼睁睁地望着云慈雪白的狐身在半空中徒牢地挣扎,锁链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良久,似是力竭,蓬松的尾巴尖尖亦无力地垂落。那魔狞笑一声,抽出腰侧别着的狭长弯刃,朝着雪狐狸翻覆比划着,犹疑着自哪处下刀,能将她这一身皮毛剥得完全些。刃尖刺入雪白绒毛的瞬间,小沧琰目眦欲裂地嘶吼着:“欺负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狐狸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朝我来啊!”锦衣少年冷笑着,靴底究竟重重碾上他的脸颊。泥水灌进鼻腔的瞬间,他隐隐约约听见对方愉悦的声音:“你还怕轮不到你吗?”一阵扭曲的笑声里,少年暗沉压抑的闷哼与雪狐微弱的鸣咽纠缠在一起,回荡在幽幽深巷,经久不息。

云慈仍旧不曾放弃抵抗,倒不是贪生,而是心下清明,此处不过是魇魔织就的幻境。若是当真自幻境之中死去,便再回不得现世了。她还有太多未竞之事,还不曾寻回失踪的小师妹、不曾报答师父的教养之情、仙尊的救命之恩,不曾……

目光几番涣散,流转间最终竞不自觉落在小沧琰的身上……虽说明知此间之事皆是早已发生,却依旧不忍心留他一人。“唔……“再一声低吭过后,无人留意间,不知从何处崩来一颗剔透的小石粒,落在小沧琰的眉心,复又悄然融入其间。须臾,一道刺目的紫光自他眉心骤然烁起,强悍磅礴的魔力倏忽自他体内倾泄而出。

玄靴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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