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尽(2 / 3)
的手腕查看,似乎当眼前两人不存在:“不记得了。”
见蔺玉池对待老者的态度迥异,老鸨气短了三分。“张、张卦圣,此二人只不过两个毛头小子,语气如此为老不尊,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蔺玉池看她一眼,并不着急解释,而是先仔细看了看崔善善的手腕。上面留了一圈淡红的痕迹,蔺玉池看得呼吸一紧。崔善善是他的,只有他能碰得,蔺玉池并不想让任何外人在崔善善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他瞥了一眼那老鸨,老鸨瞬间变得战战兢兢起来。“我们此次下山乃是为了封印大妖,将其捉拿回神域,那些酒客死得蹊跷,许是大妖在作祟,为何总要推到我师妹身上?”少年不客气地说:“若是想求人,便拿出些求人的态度。”老鸨被他反咬一口,正想让张牧替自己出手,没想到张牧却从青牛上下来了。
他不仅没有对蔺玉池说些什么,反而还给蔺玉池作了个揖,态度恭敬。“容老朽失礼,原来这位小友便是凌华子新收的女徒弟?”蔺玉池从容颔首。
老鸨慌张道:“道、道长,他是何方神圣?”张牧见她神色躲闪,摇摇头,缓声说:“这位便是当今九州仙盟之魁首,蔺玉池。”
老鸨倒吸一口冷气,堪堪扶助门框。
她、她竞然无意中得罪了个比卦圣还要大的人物?而且,崔善善这一逃,非但没有堕落到给人家做小妾,还走了狗屎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张牧看着她冷汗涔涔的模样,又叹声道:“老朽相信蔺道友,我想,你们先前定是有什么误会。”
老鸨望着崔善善,心下浮起一阵强烈的不甘。此女先前分明就是一坨任人蹂躏的烂泥,是他们石头镇的祸星,怎么会攀上了个这么大的机缘?
她眼睛转了几圈,咬了咬牙,也对蔺玉池干干笑了两声,装模作样地拱起身子,对他作揖。
然而蔺玉池微微侧身,老鸨作了个空。
她恨恨咬牙:“是,或许先前是有什么误会!”“是我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几位,可是我们家崔善善,她何德何能,能入得了魁首的青眼?崔善善先前可是……可是咱们楼里的……”崔善善听着老鸨明褒暗贬的说辞,一切只是为了衬托出她卑劣且见不得光的身份,心下颇有些不是滋味。
她知道蔺玉池如今对她很好,可是,他先前亦确实介意过她的身份。想起他旧时那一番狠话,崔善善悄悄地将自己的手收回袖中。少年疑惑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顶。
崔善善屏住呼吸,没有跟他对视。
少年意识到崔善善似乎仍有些胆怯,索性正色道:“是妓子又如何?”“就算她先前当过妓子,就不能当我师妹了?”“我,不是这个意……
他清冽的声音回荡在崔善善耳畔:“崔善善是我师妹,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更轮不到你来评判。”
“当今世道艰难,凡人崇尚求道修仙,你如何能保证每一个修道之人身份皆是光明磊落,让人挑不出错处的?”
“所谓君子论迹不论心,修道亦是如此,这大道修得如何须看其作为,怎可只看旧时俗家的身份,目光短浅至此?”崔善善屏息凝神,心中顿时感动得无以言表。分明蔺玉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族,发言却比一般修道之人更为正气凛然,听上去是那般滴水不漏。
若非他主动暴露,外界又怎么能看得出他的真实身份?魔君能选中他,将他派来仙盟当间子,真是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张牧哈哈一笑:“小友胸襟非凡,我等自愧不如……”少年皱眉:“请您慎言,并非我胸襟非凡,而是崔善善心性本就极好,她比大多数弟子都要努力得多。”
张牧点点头:“我看也是,不过,她就是命有些薄,留不住机……崔善善没说话。
她确实时常感到自己的命运如履薄冰,直至如今,这样的情况也未曾改变,甚至比旧时更加危险。
蔺玉池如今看着正常,实际上是个有八百个心眼儿还睚眦必报的疯子。她并非实力很强的修士,天赋平平命途多舛。好不容易苟了几百年寿元,却又遇上蔺玉池这个大坏胚,偏还与他有一些这样那样的关系……
崔善善虽然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她也清楚自己的实力。她并非是能跟着蔺玉池一同站在风口浪尖还可以时刻确保自身安危的人。说不定,日后上界忽然下来一个大能想要制裁蔺玉池,两人一开打,蔺玉池还能勉强对上几招,可她呢?
那大能一掌就能把她轰死!
想到自己并不算明朗的未来,崔善善心中便开始瑟瑟发抖。她不想死啊。
一时间,两拨人忽然各怀心事,纷纷静默下来。眼见两个人都对崔善善青眼有加,老鸨的面色发白:“可是,那些酒客中邪的症状,确实此前从未见过啊,我们花楼也是没办法做下去了,才来找上你们崔善善叹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看了看蔺玉池,坚定地说:“倘若真出现了诡异,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然而蔺玉池却抓住她的手,对她笑道:“莫急。”蔺玉池想到那老鸨口舌如簧的狡诈本性,又想起她说养崔善善花了许多钱银,对崔善善这番若无其事的应答有些不爽。崔善善傻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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