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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营养液,她拧开喝下,走向另一边。她没说话,蔺序然只能一动不动地站着,视线追随着她。栾绮喝营养液的手一顿,突发奇想,恶劣地微笑道:“长官……你这种状态,清醒后要是想起来,你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蔺序然迟钝地眨了一下睫。
栾绮说:“你要一直站那吗?过来。”
他不带犹豫,朝她走过去。
太主动了。
这跟没醉前简直判若两人。放在平时,栾绮肯定要再说些其他让他恼怒的话,他才会绷着身子过来。
“低头。”
蔺序然向她低下头。栾绮直视他的眼,兴趣越发浓郁:“怎么这么有兴致?为什么要一个人喝?”
“……没有。”他怔怔地回,脸上仍没什么表情,只说:“我也会。”“会什么?”
“喝酒。”
栾绮放下喝光的营养液空瓶,拿起放在一边的酒杯:“会?你喝了几口就这样,这叫会?”
“嗯?”
蔺序然有些费解,酒精让他开始混乱,他反应慢了半拍:“还能喝。”栾绮将杯口抵在他的唇边:“那好,喝。”蔺序然服从地张口,双唇贴上杯口,低头轻仰,就着她的手饮下。栾绮的手法不算温柔,甚至称得上粗暴,酒水不断地从他的唇边溢出,呛着他的喉咙,他也没什么表示,反而轻抖睫毛,努力地去咽过并不是很烈的酒。衣襟湿了一片,杯子也空了,蔺序然冷淡的脸上逐渐弥漫起酒醉后的红,原本浅色的唇颜色也变得更深了起来。
眩晕中,他听到栾绮慢慢地说:“能喝?不太对吧长官,你看,全都倒出来了。”
其实是喝了一半,倒了一半。
但蔺序然还是面无表情地将唇上的酒液抿进口中,他肌肤持续泛起红,眨了两下眼,轻声说:"抱歉。”
很好玩,而且看他脸红这件事,哪怕看过一次,再第二次还是觉得很新奇。栾绮说:“一句单纯的′抱歉',起不到任何作用,长官。”蔺序然费力地理解她的话,然后,侧首,下唇抵着透明杯壁,朝她微微张了囗。
栾绮瞥过他掩藏在口腔内柔软的舌,捏着杯子的手一紧:“这可不行啊,长官。里面没酒了,不续上怎么喝。”
蔺序然不明所以,迟钝了半秒,再次就着她的手,张着口,用唇接过酒杯杯壁残留的酒液,舌尖.舔.过她指尖上沾着的那点酒水,讷讷地说:“…我喝了,栾绮。”
栾绮没说话。
得不到回应,蔺序然只好抬起头茫然地看她。他看到栾绮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表情莫测。在长达一分钟的沉寂中,栾绮笑了一下,鼓励似的说:“是吗?做得不错。”
他耳根也红了起来。
这副样子,倒让栾绮不知道怎么戏弄。她突然兴致缺缺,打算走出休息室,蔺序然却蓦地勾住她的手指。
“又做什么?"她说。
蔺序然愣愣地盯了她半秒,张了张唇,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你亲了我。就在不久前。”
前不久对这件事还遮遮掩掩,这会儿居然变得这么直白。明明只是喝了点酒而已。
栾绮感到意外,却慢条斯理地问:“亲了,所以呢?”失调症期间,发生了什么,她的确记不住。只是,蔺序然的表现太明显了,那欲盖弥彰的举动,还有她自己能在那个时期做出什么来,她就算不记得,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蔺序然无声地阖下眼,勾住她手指的手缠得有点紧。栾绮见他这个表情,忍不住微微一哂:“怎么了,长官。在研究所时,你露出一副不想谈的表情,我以为你不会对这个过于在意。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想要责怪我?或者是,找我负责?”
“我想,这种事情,你要是拒绝,应该早就拒绝了。就像精神力暴动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两个不是都很舒服吗?长官。”栾绮一向对自己的态度很清楚。
为什么会答应帮他,抛开别的不谈,她只是单纯地喜欢他这具身体。漂亮的肌肉线条,紧实的腰腹,以及难耐自抑时雪白肌肤上浮现的淡淡粉,和他冷峻的表情形成强烈的反差。
为什么说那些不着调的话,只是纯粹地想看他恼怒却又没办法的样子。为什么会想着帮他解决假性依赖症,因为有这个症状在,她无法清楚地知道他原本恼怒的模样。
蔺序然指尖轻动,听到她的话,垂睫抿唇。栾绮抬抬手指,摁住他湿润的唇。
这张唇很软,饶是栾绮记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亲的,但她应该能猜到,她大概率会很喜欢,并且亲得相当上头。
“我是怎样的人,你应该非常了解,长官。我一直都是这么对你的。”蔺序然张唇,闷闷地咬住她的指尖,跟泄愤似的。第二次精神力暴动时他也这样,只不过咬得比上次重一些。栾绮没拿他这个举动当回事,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做这个举动。明明她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想法,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都知道。她想把手指抽开一点,又被他含住扯回去。栾绮手指一顿,慢悠悠地凝视他。
她没见过他除了冷脸外的其余表情,就算是恼怒,蔺序然的表情也几乎没变化。当然,现在也一样,只是耳根处已经彻底红透。栾绮喜欢他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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