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镇墟(2 / 3)

加入书签

,男孩蹭着云霜月的手侧头别过脸,将她的一根手指叼在嘴里。

那极致的爱恨无法找到宣泄的出口,于是就蚕食主人的胃,让他生出了前所未有的饥饿感。

想要把她吃掉。

这样她的血液是不是就能和自己融到一起,她的白骨是不是也能严丝合缝嵌入他的躯体?

想要把她吃掉。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口中的手指动了一下,竟不是慌不择路地退出去,而是反手摸上了他藏在深处的犬牙。

他从那恐怖的饥饿感中拔出一丝神智,暗金色的眼珠黏在女人脸上。

只见面前的女人一无所知,还泰然自若调笑着:“果然还是小孩子,牙齿都不尖。”

云霜月的手指被湿润的口腔包裹着,指尖被圆钝的牙尖抵住。

她摸了两下,觉得陆行则本人长大后的牙尖多了,前世从她手里叼走东西的时候,总会不小心划到她。

“你把他,当成我了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和眼前的男孩声音很像,却明显比他更成熟。

后背突然抵住了一个宽阔又灼热的胸膛,一阵清爽的气息将云霜月整个人都包裹住。

“云霜月。”她听到那个人说。

视线变暗,周围的光线被遮了起来。那人没有束发,发丝从云霜月的头顶吹落下来,如蛛丝一般把她缠进去。像是刚刚沐浴完,发丝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无孔不入地渗透进她所有能呼吸的空气中。

因为接触到了空气,湿润的发丝带着凉意。被它刮过的地方,让云霜月有种被蛇信舔过的奇怪感觉。

是陆行则本人来了。

但他是怎么无声打开房门,悄然到她身后的?

云霜月感觉有股力道扣住了自己的手腕,紧接着指尖的温热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冰冷的丝帕,那柔润的布料紧紧裹着云霜月的指尖,像是要将什么秽物擦拭干净一样。

这个动作将云霜月整个人都嵌入了身后陆行则的怀中,和丝帕与她指尖的距离一样,她和陆行则之间只剩下衣服的布料了。

她甚至还能听到陆行则的心跳声,沉重,急促。

和陆行则本人慢条斯理擦拭她之间的动作一点都不一样,让云霜月产生一种违和感。

她仰头和陆行则对视,漆黑的发丝遮挡了房间内大部分的光线,将他的脸都衬得晦暗了。

“你怎么过来的?”

陆行则一开始没说话,他的视线从云霜月的脸上慢慢划过,最终停留在她嘴角那颗红痣上。女人因为仰头的姿势,整张脸都进入他发丝织就的空间里,连那修长白净的脖颈都缠绕着他湿润的发丝。

他轻笑,随后将头抬起了一点,身体却没有后撤。

屋内的光线因为陆行则的退让的动作,终于照亮了他的脸庞。

很正常的表情,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不着调样子,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的晦暗就是云霜月的错觉一样。

但下一秒陆行则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有些无法理解。

“我在你身上放了两滴我的心头血,只要我想的话,我随时可以传送过来。”他扬着嘴角,随口就说了出来。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云霜月说话的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你什么时候──”

像是欣赏完她急切的表情,陆行则恶趣味得到满足一样:“骗你的,是青髓剑动了。”

那日御剑进入小镇之后,陆行则并没有将自己的本命剑收回,而是继续放在云霜月那边,说给她防身了。

青髓剑也很高兴,没等云霜月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就自动缩小为一把通身碧翠的小剑,像玉佩一样挂在了云霜月腰间。

平日里云霜月就带着陆行则的本命剑在火曼儿他们面前晃来晃去,三个人中愣是没一个人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就算感觉到不对劲了又怎么样呢?

本命剑如同修士的半身,失去它就如同砍断剑修的一条臂膀那样。他们怎么样都不会想到,陆行则会把对剑修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直接放到一个陌生女人身上。

这如同将自己的半条性命,半颗心脏给予出去有什么不同?

不过这件事的含义云霜月本人却不知道,就如同她不知道前世陆行则抹在她储物戒上的那滴心头血一样。

“我在青髓剑上设下阵法,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青髓剑就会和我神识产生共鸣,将我传送过来。”陆行则慢悠悠解释着。

云霜月想捏下他的耳朵算作惩罚,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陆行则攥在丝帕中。

她动了动,想让陆行则放开。却见他就用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脸,也不知道在看哪,反正手是一点没松。

直到她打算启唇,嘴巴刚张开一条缝,陆行则才突然将她手放开。

“我刚刚在和小则讲话,何来的危险呢?”云霜月想将男孩牵过来,他好像从陆行则本人出现开始就一直沉默着。

在陆行则本人将房间内的光线遮去大半后,男孩那双和他极为相似的金色眼瞳也表现出一股幽暗的意味,像是幼年蛰伏的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