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电话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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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干靠谱。

我搭上他的手,试探着向下探腿,忽地传来一阵外力。伴随踉跄的失重,身体向下栽倒,下一秒鼻尖便抵在了男人胸口紧绷着的马甲上,我略微睁大了眼睛。

“刚刚那家影院大厅里不是摆着个福助人偶吗,就是头很大的那个,因为可以保佑生意兴隆而很流行。据说是有真实原型,虽然脑袋大得异常,却成了个大富翁。”

土方语气随意地讲着,近处的胸口随之振动,身上滚烫,持刀磨出的茧子剐蹭得手背发痒,却是都很难让人把注意力放在内容上。

警察先生没采取搀扶那种不稳妥的办法,手掌有力地握住,小臂干脆地向后一拽,在即将掉下来时及时用另一只胳膊揽住后腰,轻巧地抱了下来,放稳在地。

这次做个不会被投诉的合格护工。

“除此之外,还有[独脚稻草人是山神化身]这种习俗。人们认为畸形的东西具有超越常人的能力,很多村子也存在[有残疾人一定会兴旺发达]的说法,会整个村子一起照顾其起居。”

土方解释,很快就收回了手。扶着他的胳膊站稳,我终于回过了神。

“...原来如此。我想不明白有一阵子了,还是您知道的多。”

“毕竟是乡下来的粗鲁武士,高雅的东西一窍不通,也就知道些这种土里土气的知识了。”

我张了张嘴,在想继续说话时迟疑了。

他真的很有把话聊死的天赋。

其实现在还挺流行乡下糙汉这种类型——之类的回答是有,但他这更像是在含沙射影地挑见回组的刺。

他们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

去年九月,土方协助逮捕了有贪污嫌疑的原见回组成员大泽源二郎,新闻当时对此大肆报道了一番。我住在由见回组负责的文京区,平时路上总能看到巡逻的警员,当时似乎就隐约有听到见回组成员对此不满的言论。

事件至今也才过去十个月左右,他们最近又起什么冲突了吗?

是富豪案吧。我一下子有了印象。

据说原本是见回组负责的案子,但他们不想接手那个烂摊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转头就扔给了真选组。以近藤勋为首的真选组惨背大锅。

有了头绪,我选择闭口不提,不接他这句话。

万一哪里说得不对了,又挨他呵斥怎么办。像是——无关人员不许议论公务,这种话。

但警察先生只在电话里那次很粗暴,实际见了面,倒是还算冷着脸的好相处。

真人就在身边,比电视屏幕里的清晰得多,细节上有很多可以观察的。

我用余光偷瞄土方,尝试读取副长的微表情。

漫不经心地看向某一边,停留时间超出3秒。忽地睁大了眼睛,露出诧异的表情。肌肉也跟着紧绷,但更多是僵硬。

这个反应我有印象。

我顺着看向那头,虽然什么都没看见,但还是抄起了手串和符纸往那边砸,随即侧头和他确认。

“现在还有吗?”

“想不到你还挺可靠的。”

土方抬手按住我的肩膀,像是肯定那般地拍了拍,难得真情实感地夸了一句。

他到底来是干什么的。

“既然您怕看到这种,晚上就不要来这种地方四处乱逛了。”

怕鬼的家伙灵感却很足,都让人有些同情了。

“你也一样。”土方岔开话题,再次不厌其烦地进行起安全教育,“我说了最近晚上少出门吧,可疑人士很多...”

唰拉——

传来了树叶摩擦的声音。在树木的左手边,杂乱的枝叶中探出了一个亮着的灯笼影。

灯笼晃啊晃,在故意引人注意。今晚反常的事一个接一个。

不过土方这次没慌,他眯起眼睛,虽然细微,还是察觉了人刻意隐藏起来的脚步声。

“谁在那儿?”

土方当即厉声呵斥,手摸上腰间的武士刀,一阵刀刃与刀鞘摩擦的冷鸣声,已然抽出刀进入备战状态。

影子晃动了一下,猛地止在了原地。

我从他身后探头观察,似乎从一个提灯身上看见了惊恐。不过惊恐的或许不是提灯鬼怪。只有人才会被真选组的警服震慑到,进而慌不择路地转身跑路。

杂乱的脚步声不再掩饰。

最近屯所也接到过这样的电话:登山者遇见了漂浮的提灯,不由得联想到了送行提灯的怪谈,以为撞了鬼,下山后惊魂未定地报案。

怪谈有真有假,但这个不过是装神弄鬼的可疑人士罢了。

意外破了个小案,倒是能顺嘴拿去交差了。

土方嘁了一声,因为身边还有我在,并未追上去。

又走出几十米远,树杈愈发稀疏,从林中钻出,前方的霓虹灯和建筑物显露出来,终于有了回归现代的感觉。

临近市区,周围亮了起来,土方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在额头上稍作停留。仔细瞧了瞧,发觉了不对的地方。

“什么时候划到的,林子里吗,被树枝刮到了?”

我抬手,顺着他指的方向摸了一下。这个位置疑似有些熟悉,我正疑惑着不该碰到什么树枝,忽地记忆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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