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2 / 2)
这么兴师动众闯进我屋子,污蔑我名声,是不是要给我个说法?”老夫人又抬眼扫视整间屋子,确定没有人后,她恶狠狠的看向舒窈:“今天定是让那野男人逃走了,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说罢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扬长而去。
舒窈也不是真的希望老夫人给她个说法,老夫人是万不会向她低头,她只想告诉老夫人,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一行人走后,院子又恢复了寂静,她急忙走到柜子前,边边角角仔细看了看,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难不成这柜子里面有什么机关?她把蜡烛拿过来,仔细端详起来,在四周敲了敲,敲到最里面的那块木板时,她发现了不对劲,只听见一阵"咚咚咚"的声音。这一面是空心的。
她轻轻推了推,木板轻轻晃动起来,她一咬牙,手上使了些力,木板开始慢慢转动,紧接着,她看到了季时净屋里的景象。原来这扇衣柜连接了他们两个的屋子。
震惊之余,她举着蜡烛缓缓走过去,看见沈镜桉站在窗边,而季时净则披衣坐在床上,他低着头,墨发垂下,浑身冷意。舒窈把蜡烛放到桌上,问道:“怎么回事?”沈镜桉耸了耸肩:“不小心按到了机关就到这来了。"紧接着他看向季时净,小声嘀咕,“谁知道遇到了一个不会说话的怪物。”舒窈听他这么说季时净,她心里隐隐有些不高兴:“世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我和阿净要休息了。”
沈镜桉顿时有些委屈,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小窈儿,你忍心心赶我走吗?”
季时净目光轻轻划过沈镜桉手指上的那片衣角,眼里晦暗不明。舒窈有些头疼,不动声色地将衣袖扯回来。沈镜桉轻笑一声:“好了好了,不逗小窈儿了,我们明日见。"说完推开窗,紫色的身影淡入夜色之中。
舒窈来到季时净面前:“阿净,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季时净缓缓抬起头,眼神漆黑无比,里面像是住着吃人的怪兽:“他,是谁?”
很少听到他这样的口气,舒窈舔了舔干涩的唇,说:“长襄王府的小世子。”
季时净声音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如他周身的气场一样冰冷:“你们很熟?”她赶紧摇头:“不熟不熟,也就一两面之缘。”季时净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舒窈很识趣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紧接着把衣柜恢复成原样。经过今天晚上的这一折腾,她倒是很快就睡着了,只不过却做了一个不太美好的梦,梦里沈镜桉一直追着她叫“小窈儿。”舒窈有些无奈。
第二日天刚亮的时候,她起床收拾了一下准备去醉香坊,出门的时候看到季时净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舒窈往手里哈气,看来得买两件袄子过冬了。到醉香坊的时候,后院已经等了好几位姑娘。舒窈就着炭火把手烤暖和了后开始干活,一个上午,她就没休息过,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她揉了揉酸痛的腰,刚想给自己倒杯水喝,就只见桌上的茶壶已经空空如也,她拿上茶壶,准备去前厅倒点茶,走在葡萄架下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舒窈仰头向上看去,沈千潇正倚在窗边,她身上披着貂衣,轻轻笑着:“舒姑娘,麻烦你上来一下。”
舒窈应了声“好”。
走上三楼,开门依旧是熟悉的栀子花味道,她终于想起沈镜桉身上的味道在哪里闻过了,原来是在千潇姑娘房里。
沈千潇屋子里暖暖的,她赤脚踩在地狐垫上,一头黑发披在肩头,不做任何装饰,小脸素净的不像话,就像冬日里的一捧白雪,纯洁无暇。舒窈再一次被她惊艳到了。
沈千潇躺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的:“还请舒姑娘为我着妆。”舒窈放下手里的茶壶,搬了个小矮凳坐在在贵妃塌旁,认真的给她化起妆来。
屋子里香烟袅袅。
不知过了多久,她落下最后一笔。
恰好这时,房间的门也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沈千潇睁开眼,舒窈转过头。
沈镜桉身着玉带紫锦服,身形修长的站在门口,今日他把头发用白玉紫晶冠高高束起,少了一丝纨绔味,倒多了几分少年气。沈千潇一看是他,弯唇一笑,赤脚下塌欢快的跑到他身边,白瓷般的手臂自然的揽住他的脖子,声音娇甜:“世子今日来晚了,得罚。”沈镜桉没有看她,从进门开始,他就把目光放在舒窈身上,听到沈千潇说话,他才低下头,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随后又看向舒窈:“昨晚被一只小猫缠住了脚步,故今日起晚了些。”
舒窈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如芒在背。
沈千潇意识到沈镜桉和舒窈之间的不同寻常,她目光不断在两人之间穿寻,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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