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2 / 2)
来。
季天宝衣衫不整,手里还拿了一个酒壶,他跌跌撞撞的走到老夫人身边,边打着酒嗝边说:“嗝,祖母,给我点钱。”老夫人看他喝成这个样子,顿时一阵心疼,连忙让丫鬟去煮醒酒汤。“天宝,你要钱干嘛?”
季天宝坐下,已经有了醉意:“赌钱输了,欠了钱,找母亲去要,可母亲说钱都给了大姐做嫁妆,就只能来找祖母了。”老夫人听到郭翠萍的钱都给了季招时,她恶狠狠骂道:“这个败家娘们,竞然把钱给了外人,看我明天怎么收拾她。”季天宝在一边有些不耐烦:“钱呢?快点给我,大家伙还在等着我继续呢。”
老夫人连忙安抚他:“我这就让嬷嬷去取。”季天宝把空了的酒壶随意丢在地上:“祖母,今日我在你房里拿了一百两,哪知道半日不到就输光了,今晚我一定要翻本赢回来。”老夫人拉着他的手,大惊:“你说什么?今日你到我房里拿了一百两?”季天宝摇头晃脑,显然是醉的不轻,迷迷糊糊答道:“嗯,一个小破盒子装着的一百两……”
老夫人赶紧捂住他的嘴,让人把季天宝带下去,季天宝酒劲上来了,在祠堂里使劲耍着酒疯。
舒窈听到他们的对话,捂着伤口,吃力的问季天宝:“老夫人房里的银子是你偷的?”
季天宝看着面前的舒窈,他嘿嘿一笑:“美人。"说着便向她扑来,哪知自己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根本走不动路。
他说:“对,今日中午拿的,不多不少刚好一百两。“反正他拿祖母的东西,祖母也不会怪罪他。
老夫人面上焦急:“天宝,别说了。”
取银子的嬷嬷很快就回来了,银子到手,季天宝才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老夫人不放心,让两个家丁去扶着他。
舒窈撑着柱子站起来,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老夫人,你的银子是季天宝拿的,现如今真相大白,你是不是该还我和二公子一个公道。”老夫人面上镇定,可心里已然乱了。
倒是她身边的老嬷嬷开口:“天宝少爷吃了酒,少不了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老夫人立马反应过来:“对,天宝酒后胡言。”舒窈牵起嘴角,抑制不住开始冷笑,她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刚刚季天宝所言想必大家都听到了,至于是不是酒后胡言,相信大家都有判断,今日老夫人滥用私刑,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若哪一日今晚的事情被传出去,不知道官府会不会追究滥用私刑之责。”
她前面听到“禁刑"两个字,就知道老夫人今日这事做的不光彩。丫鬟婆子小厮们面面相觑,就连拿着钩子的大汉都垂下了手。老夫人胸口起伏不定,看向请来的那两个行刑的大汉,心里盘算着,这两个人是从外面找回来的,保不齐他们会到处宣扬,那大勇继承季府估计就没那公容易了。
一想到此事可能危及到儿子的利益,她只能暂且先放了舒窈和季时净,不过今日让他们两个都遭了一场大罪,她也不亏。想到这,她开口说道:“许是今日的事有些误会,明日我再好好问问天宝,都散了吧。”
顿了顿,她又补充:“要是今日之事不小心心被谁传了出去,那就别怪我老婆子心狠手辣。"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咬牙切齿。众人纷纷点头。
寒风过,祠堂里经幡飞扬,又只剩下了那盏长明灯微弱的光。四周明明暗暗,上供的牌位阴森尽显。
舒窈咬着舌尖,防止自己晕过去,她踉跄走到季时净身边,吃力的给他解绑,季时净似乎恢复了些力气,他掀起眼皮,目光落在她锁骨上的伤口处,他张着嘴,声音从喉咙里面溢出来:“很痛吧。”舒窈力气逐渐耗尽:“阿净,我们回家。”季时净从十字架上倒下来,重心不稳,和舒窈一起摔在地上,他倒在她身上,肌肤相碰,血液相融。
舒窈“嘶”了一声,锁骨上的伤狠狠作痛,季时净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压在她伤口上,费力的抬起身子。
舒窈早已累极,她躺在冰凉的地上,望着头顶上不断飘过的经幡,晕了过去。
之后几天,舒窈和季时净的春华阁一直院门紧闭,她不是没想过去衙门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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