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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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点灯?”

外头那个刻薄的嗓音,打破了屋内原有的沉寂。

柳善因抬头瞧见今日进门后,那个和赵留行顶嘴的使人忽然出现在身旁,慌张地赶忙起身解释,“我,我不知道引火的东西放在哪,所以就没……”

说话间,秦氏掏出火折引燃案上灯盏,朝柳善因这边晃了两下。

她不说话,只一味地打量。

秦氏心有成见,自然先入为主。她暗骂:“蓬头垢面,灰头土脸,浑身的穷酸气,真不知是从哪跑出来的土包子!也够得上给赵家的郎君做正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赵老三也是有病,怎么会有人放着金枝玉叶的郡主不娶,偏要和乡野丫头鬼混?当然护军府那一大家子也没跑。家里那么多郎君,怎么就拽着个赵老三不放?害得我也跟着遭殃,有病一个两个全都有病!”

瞧着秦氏平日受了不少夹板气,怨怼横生,竟一股脑全给骂了个遍。

她眼神中的敌意看得柳善因害怕。

柳善因哪里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她,自是也不敢多问,只得等着眼前人先开口说话。

秦氏骂完了,气也舒了。虽说她是不肯承认柳善因这凭白冒出的丫头,来当什么三少夫人,但碍着眼前人有子嗣傍身的份上,她还是不能轻易得罪。

她便重将灯盏搁下,轻言了句:“三郎君吩咐,要让娘子沐浴更衣,长夏已经在前院西边的房间候着了,娘子出院右转便是。”

柳善因听说是赵留行的吩咐,就没推拒。可她挂念着往坐榻瞧了瞧,“那小宝……”

秦氏白了柳善因一眼,转头去到桌前收拾起碗筷。她道:“娘子放心。既然这是我们三郎君的骨血,我们自会稳妥照应。不会懈怠。娘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出不了什么事。”

柳善因见她这样说,放下几分心来。

她还是跟往常一样规规矩矩地俯身,生怕给别人添麻烦,“那就麻烦您了,我一定快些回来。”

柳善因语毕一溜烟跑了出去,独独留下秦氏莫名其妙愣在原地。她挑起眉,思量在赵家为奴为婢了几十年,从也没人这样客气地跟她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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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善因慌慌张张去到西屋,刚想抬手叩门,就被里头人听见动静抢了先。名唤长夏的年轻女使,抬眼跟柳善因碰个正着。

她两眼弯弯看向门外略显拘谨的人,恭敬道了声:“您来了。”

“长夏娘子,我……是那个…那个……叫我来的。”柳善因与眼前人猛然照面,有些紧张。

长夏却说:“夫人切莫唤我娘子,真是折煞。您唤我长夏就好。”

柳善因点头应了声好,就完全呆愣在了门外。

长夏瞧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发笑,可她并非嘲笑,单是觉得这突然冒出来的夫人可爱罢了。她转身让路,邀请柳善因进门,“夫人,水已备好,您进来沐浴吧。”

柳善因听着指令做事,生怕有半分差池。

她跨门来到浴池边,仍是尴尬地站着,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长夏打算伸手为她脱去外衫,才把柳善因吓得躲闪而去,她惶恐:“长夏娘子,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你。”

长夏歪了头,想这夫妻俩还真是如出一辙。

如此叫她不禁想起刚被护军府派到三郎君身边那天,赵留行也是这样百般抗拒。

她饶是伸手碰他一下,赵留行恨不能弹出几米远。

可她做得就是侍奉人的活,三郎君不让侍奉,大抵是男女有别。好不容易盼来了个女主人,怎的也是这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她还怎么心安理得领下个月的工钱……

“夫人不必觉得麻烦,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长夏望着柳善因还想试探试探,便在靠近三分后毅然伸手。

没成想,柳善因竟灵活的钻去她身后,趁势把自己脱个精光速速泡进水中,搞得长夏无计可施,也就不再执拗。

长夏站在水边望着水里冒出的半个脑袋,哭笑不得。

她只好俯身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同柳善因柔声说:“既是如此,您就在这儿泡着,我先去外头将您的衣裳洗了,有什么需要您大声唤我便是。”

柳善因这会子害羞地憋在水里咕嘟咕嘟冒泡,哪里听得清外头的人说什么。

她只求长夏赶快出门,自己好冒出头来。

可谁知等长夏走后,她这一泡竟是半个多时辰过去……

廊外蛙鸣呱呱,月影晃晃。

长夏靠在柱子前打瞌睡,脑袋猛地往前一栽把自己惊得半步踉跄。

她拍拍脸,这才恍然想起屋里沐浴的人还没出来。转头听里面没了动静,长夏当即惶惶然破门而入,生怕屋内人溺了水去,却与柳善因四目相对在氤氲的水气里。

“夫人!”

柳善因闻声脸颊绯红,双眼迷蒙望向长夏。

她似有话想说,长夏赶忙闭门靠近,“夫人您怎么这么久也不吱声呢?可吓死我了。您是有什么事吗?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说。”

柳善因趴在水边,欲言又止。

可她真的不能再这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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