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3)
他而言已是司空见惯,三个孩子哪个没有这样的时候?可对于赵留行这种初出茅庐者来说,却恨不得将小家伙丢出去,因为这味道实在熏人难耐。
赵留行皆掩鼻,郑合钰闹着要走,只有郑洛均处变不惊地开口:“你这爹当得真是不称职,孩子屙了,你还跟着木头似的杵着作甚?怎么离了弟妹就什么都做不成了?你也不知帮着分担分担。”
郑洛均也是胆子大了,居然敢说教起赵留行了。
但赵留行无从辩驳,照看孩子这事,他确实是离了柳善因什么都做不了。
“少说风凉话,你就说现在怎么办!”赵留行气急。
郑洛均冷笑,“怎么办?换尿戒子——”
可看着赵留行一脸无助,迷茫,甚至有些彷徨的模样,郑洛均不禁疑惑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什么是尿戒子,赵老三,你到底是不是这孩子的爹啊!”
倒还真叫他说对了。
赵留行盯着郑洛均不说话,郑洛均见状摇头一声叹息,“来吧来吧,正巧家里还剩些小钰原先没用上的。我就好心再教教你,你今日学会了,往后记得替弟妹多分担。”
“真不知,弟妹怎么瞧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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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爹慌慌张张去了松烟堂,两个娘却在后院的杏花树下悠悠闲闲聊起家常。
“我姓何唤斐真,弟妹叫个什么名?”
“柳善因。”
“弟妹家是哪里的?听着不像咱们这儿的。”
“泽州。”
“我今年二十有二,弟妹多大?”
“虚岁十七。”
何斐真热情相待,柳善因拘谨地坐着。等眼前人一问,她才张口一答。
今日她穿了身缃叶色的交领裙,这是赵留行那日亲自挑选特意要留的,今早过来赵留行还给她挑了朵绯色的绒花戴上。
彼时,柳善因垂眉坐在盛放的花树下,就宛若一朵自枝头飘落的杏花。
安静独立。
何斐真瞧着眼前人美好祥和的青葱模样,忍不住歪头夸奖,“弟妹真安静,不似我这般聒噪。弟妹可真会穿衣裳,你头上的绒花好别致,配你这身衣裳刚刚好呢。”
柳善因闻言摸了摸头顶,不好意思地说:“是赵……夫君帮我挑的,我其实也不懂这些。”
“哎呦,我们傻子老三还会帮人搭衣裳呢?”何斐真憋不住大笑,不是从柳善因嘴里听闻,她简直不敢相信赵留行还能这般心细,“他个连狗都不理的家伙,居然能娶到弟妹这么好的媳妇,真该到菩萨面前好好拜拜,也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气。”
何斐真咂舌,柳善因赶忙抬眸挥手,“不是的,赵赵将军也是个很好的人。”
“赵赵将军?”
“没有,是夫君……”
何斐真被她那憨态可掬的样子逗笑,她轻轻摸了摸柳善因单薄的肩宽慰道:“弟妹,你别紧张,在我面前轻松些。我与老三是多年好友,亦是表亲,你便也是我的朋友,我的表亲。”
“我虽不知赵家那边怎么看,但只要你和老三是真心喜欢,想要一起白首,我和九郎便尊重支持你们。什么门第,什么身份,从他们赵家说出来都是狗屁。”
“在这洛阳城里,最没资格反对你俩的,就是赵家——多少年对老三不管不问,现在好意思拿老三的婚事说事?真不要脸。弟妹你别怕,除了二表姑,没人能对你俩的事指手画脚。再说二表姑最疼老三了。既然是老三选的人,而且你俩这生米也煮成了熟饭,我想二表姑应是不会反对。”
尽管柳善因和赵留行是对假夫妻,但眼前人的一片好心,还是令她感动不已。
她很高兴,高兴赵留行能有这么好的朋友。
只是何斐真口中的二表姑,着实让柳善因摸不着头脑,她不好乱说话,只能点头道谢:“谢谢嫂嫂。”
“客气什么。”何斐真笑了。
柳善因也跟着眯眼。
可等俩人四目相对,何斐真还是改不了老样子。柳善因看着她眨眨眼,她却搭上柳善因的手,瞧着她是没在赵留行身上问出什么,转头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弟妹,我有件事一直好奇。”何斐真掠过飞舞的杏花,向柳善因靠近。
柳善因抬起头,“嫂嫂有事直说便好。”
“那我真就直说了?”何斐真小心试探,单纯的柳善因点点头,还不知掉进了她“邪恶”的陷阱。
何斐真低声说:“你跟三郎那事平日怎么样?”
柳善因个未出嫁的闺女,如何知晓她此话何意?她可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最近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还是前些天给赵留行换药那次。
“那事?”柳善因不明白。
何斐真立即提醒,“就是造孩子那事。”
一说造孩子,柳善因瞬间红了脸。她低着头不敢吭声,太羞人了。
这话怎么好直说的……
何斐真却挤了挤她,“都已经是孩子娘了,怎么还不好意思呢?这儿就咱俩,说说也不妨事的。你俩昨儿不是还犁地来着?我都懂。老三身强力壮,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寻日里是不是劲挺大的?”
柳善因闻言不觉攥起掌心。
她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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