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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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今日我之所以与你说这些推心话,是因为你这后生本性不坏,向来与我相处和睦,我现在年纪已经不小了,已无甚追求,但我还是希望你般叫我看好的少年少走些弯路,莫要空耗大好年华!

假如此次真有黄巾来犯,对你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朱功伸手拍了拍这亭卒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亭卒听罢朱功这番话,内心之中顿时掀起了一阵波澜,久久不能平静。朱朱功话中的循循善诱他并非第一次听闻,但直到今他才忽然间意识到往常自己的眼界似乎的确太低了一些。

往日里,他对冯二郎的那些羡慕嫉妒恨,竞都被朱功看在眼里,这让他不禁满心羞愧。于是,他赶紧再次低头垂手,恭敬地说道:“诺!多谢亭长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朱功见他这般反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轻轻挥了挥手道:“这些话你能听进去就好,不必谢我,快去多做准备吧!”“诺!"再次应了一声,说完之后,转身便直奔亭中存放器甲的屋舍而去。这个时代亭作为地方基础的治安组织,往往每个亭之中,都会存放有一些器甲,当然亭中的器甲不会精良到哪儿去,但是起码还是有几张弓弩,这可是目前这个时代的大杀器,是用来备寇的重要武器。朱功见状,也转身回到了他的住处,关上门再没有出来。另一头,那会儿黄巾贼在击破新丰亭之后,也不再耽误直向槐荫亭而来,就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前方的几个充当斥候的贼子就传回了消息:“槐荫亭到了!”

黄巾头目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众人,随即指着手下一个亲信,沉声道:“你带十个人拿下槐荫亭,不得放过一个!其余人跟我直接越过槐荫亭往乌山去,得手之后,自来寻我!”

这黄巾头目之所以只派了十个人去对付槐荫亭,是因为在他看来,这十个经历过无数抄家破门的强悍手下,对付亭中那六七个人应该是手到擒来,绝不会出什么纰漏。他心心中暗自盘算,槐荫亭不过是个小亭,亭中之人不过寥寥数人,根本不足为惧。

被他点到的那人立即双手持刀,躬身接令,随后扭头点齐了往常总聚在一起的九人。在黎明前最后的夜色掩护之下,一行十人朝着槐荫亭方向飞奔而去。安排好这些之后,黄巾头目又带领剩下的人直扑槐荫亭东北方向,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乌山而去。

此时正值黎明时分,深秋时节,山中浓雾迷蒙,白露沾衣。就算是要上山捡拾柴火的乡民,也要等太阳升起之后才会往后山来。因此,黄巾头目率众一路往乌山上行去,只能听闻山林中不时传来的鸟雀虫鸣之声,显得格外静谧。山路尽头,建有一道沿着陡峭坡地垒起来的丈高(2.42米)的石墙。这道土墙原本是用来防止进山的乡民不小心误入别院,扰了其中的清净。只见黄巾头目一挥手,几个身形利索的手下喽罗便立马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他们照例搭起人梯,翻上了围墙。借助晨曦的光线,这几人朝着墙内看了一眼,随即转身向着聚在墙外的贼众打了个手势。黄巾头目见此,立马放下心来。这手势代表里面没有什么异常。接着,骑在墙上的那几人便一个个跃入墙内,很快里门便从内被人打开。黄巾头目跨进山门,把手中环首刀一晃,轻声问道:“监门呢?”“监门不在!床还热着,该是起夜去了吧!"打开里门的一个小喽罗立即小声应道。

这些贼人经验老到,翻墙进去没见看门的监门,便探了一下门边监门住的小屋,摸了摸床上,确认床上还有余温之后,这才打开了里门。黄巾头目心下一松,直到这真是天助我也,虽说解决个看门的也不过是手拿把掐的事儿,但监门正好不在门口,让他如此轻松的便打开了里门,便叫他觉得这更是个好兆头!

黄巾头目一边心中暗喜、一边连连挥手,指挥着手下贼众纷纷窜过山门再往上爬去,等众人一头钻出山路,只见天色渐明,太阳也越升越高,田埂上偶尔有几颗开了小花的杂草被众人手下留情,平添几分野趣,土地平旷,屋舍俨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竞俨然一副桃源景象。只是黄巾众人这次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直取乌山别院内钱财米粮,所以纵然这副太平模样叫他们看怔愣了一瞬,但下一秒却更叫众人心头火热了起来一一看来中别院中好东西定然不会少了!于是,由黄巾头目打头,带着手下战意高涨的百余贼众,呼呼啦啦的朝着远处那青砖瓦盖成的大宅子直直冲去!

就在黄巾头目带人冲入别院的时候,外面留着的那些对付槐荫亭的是个黄巾贼也再次搭起了人梯,一个个的翻到了墙上。他们趴在墙头朝着亭舍院中观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亭中的亭舍都没有亮灯,整个亭舍院中静悄悄的,连墙角鸡圈的鸡都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于是他们相互之间点了点头,拔出腰刀,一起纵身跃入到了后院之中,但是当他们双脚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却都立马感觉到事情不对。因为他们在一起纵身跃下墙头之时,竞在在空中被一根根极细的丝线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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