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股票(2 / 3)
一张红心10翻开在转牌(Turn)后,桌上一片安静。
海莉瞥了一眼公共牌:红心K、梅花7、黑桃2、红心10。她的底牌是黑桃J和红心J,一对中对,这样的套牌在□□里算不上特别强势。
对面的胖子杰克看牌后咧嘴一笑,抓起一把筹码重重丢到桌上:“加注1500。”
海莉没有动。
对方的下注很高,这么大的手笔,通常意味着手里拿了强牌,但结合翻牌前桌上现有的牌数,他的牌有且仅有可能落在AJ、KQ甚至更弱的组合。换句话说,他可能想用一次高额下注吓她,让她放弃。
她低头扫过筹码池,总数是6200。
如果她跟注,底池的回报率(Pot Odds)是4.13比1,也就是说她每投入1单位筹码,有机会赢得4.13单位筹码。
这意味着她只需要胜率高于19.5%【(1 / 1+4.13)】就值得跟注。根据她的计算,手牌和可能出现的组合,她的胜率约为35%。
“跟。”她推了1500筹码,语气冷淡。
河牌(River)翻开,是一张红心A。
杰克咧嘴一笑,又重重加注2000:“甜心,这下你该放弃了吧?你这样的漂亮宝贝,总是会让上天多眷顾你一些,我听说你最近一个礼拜赢了很多钱,但幸运女神不会永远站在你那边。”
A(Ace)是□□中最大的单张牌。
而□□的胜负取决于5张最佳组合(玩家手牌+公共牌),如果无法凑成有效组合,这也仅仅是张单牌而已。
海莉抬头,盯着杰克过于灿烂的笑容。这是她最擅长的事情,从对方细微的表情中读到他的真实想法,她瞬间推断出他在诈唬:如果他真有大牌,不可能加得这么急躁。这一手,他可能顶多拿着一张孤A。
“加注5000。”海莉将筹码推向桌中央。
杰克的笑容僵住了。
他犹豫了几秒,最终丢下手中的牌,脸色阴沉地嘟囔:“疯女人。”
海莉慢吞吞把赌注池里的钞票都收起来,塞进自己带来的Prada手提袋里。
“明天再来啊。”赌场老板伊万诺夫——一名俄裔移民收了她交的抽成费,顺手又递给她一把泡泡糖。
“最近不来了。”海莉说,“我要去加州,回来后就要开始找工作了。”
“什么工作能比你在这里还挣钱?你一晚上就赢了好几千。”
“也算是赌博吧,赌得大一点而已。”海莉顺走了他的糖,“走了。”
夜晚的Delancey Street上霓虹灯光闪烁,红蓝相间的光芒在雪化后潮湿的街面上跳跃,低矮的建筑物上挤满了彩色广告牌,有些老旧的招牌还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
几个拉美裔年轻人坐在站口的台阶上,大声谈笑,手中的啤酒罐在夜色中反射着微光。
海莉走过的时候,他们吹了声口哨。
“baby,“baby, wanna come have some fun?”男孩子嬉笑做一团。
海莉目不斜视,将他们的吵闹声抛之脑后。
远处就是公寓,这几天凯都住在她这里,她本来想要对方睡沙发,但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海莉不得不妥协给他腾出一张床,海莉则和安娜一起睡。
离门口还有五十米距离的时候,海莉停下了脚步。
她视力相当好,能将路灯下的影子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男人。
街上有男人不奇怪,现在尚未到凌晨,这附近还有很多teenager在街上打劫过路的倒霉蛋。
但海莉心里还是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的第六感向来无比准确,从未出错过,有种微妙的感觉告诉他那个男人是来找她的。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目测身高跟凯差不多,大衣里头是件深灰色卫衣,看不清脸,不过身材不错。
不是海莉自恋,但对方似乎一直在盯着她看,先天的敏锐性让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手伸进包里,指尖摸到一罐胡椒喷雾。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男人果然动了。
当他朝她走近,距离只有几步远时,海莉伸手,喷雾对准了他:“站住!别动!”
对方立刻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打量着她:“海莉·卡拉季奇?”
海莉对上一张陌生的面孔。
上帝,他有一双灰色的眼睛,金棕色的头发有些乱,年纪并不大,至少还不是位“熟男”,清秀俊朗的脸上写满了不耐,昏黄的路灯在他头顶打了个圈,落下破碎的光斑。
海莉微微放低了手上的“武器。”
“我认识你吗?”
“你说呢?”对方的声音里夹杂着怒火和一丝难以置信。
“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海莉有些迷茫,“MIT?”
她记忆力出奇好,不可能忘掉样貌这样惊艳的男人。
亚当:......
他垂着眸,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孩。
漂亮,是他对海莉的第一印象。
她美的很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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