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腥(1 / 2)
梁帆牵着小楠走在回家的小径上,一路上小楠都欲言又止,似乎有满腹的话语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梁帆也一反常态地沉默不语。本来他们应该在溪边道别,然而小楠坚持要送他回家,于是就有了这一路上的尴尬局面。可惜的是,两人都被这氛围所影响,思绪被爱神扰乱,完全没有留意到沿途两旁的房屋在这漆黑的夜晚竟然没有点灯,也不见丝毫的人气。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小楠突然轻声骂了一句:“大笨蛋。”
“嗯?”梁帆疑惑地发出一声疑问,不明白小楠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春风一样吹拂过梁帆的心头,让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梁帆的脸有些发热,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快了一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希望能让气氛轻松一些。
这句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梁帆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心跳猛地加快了,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样。他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样。
最终,梁帆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任由小楠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而他自己则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
他猛地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这才惊觉他们一路走来,从村头到村尾,竟然连一个村民的身影都没有见到。要知道,平日里的村庄总是充满了喧闹声,孩子们的嬉戏声、大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可今晚,整个村子却异常安静,仿佛被一股诡异的氛围所笼罩。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松开握着小楠的手,迈开大步,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庭院飞奔而去。
在他的脚下,横躺着一具无头的狗尸,鲜血正从断颈处汩汩流出,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那鲜红的血液在地面上蔓延开来,仿佛是一条狰狞的血河。而那狗的头颅,竟然还睁着双眼,似乎对自己的惨死充满了不甘和怨念。
只见那人缓缓地伸出手,揭开了头上的兜帽。刹那间,一张阴森至极的面庞展现在梁帆面前。那是一张如同骷髅般瘦削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只有一层薄薄的皮紧贴着骨头。那张脸毫无生气,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撒旦,让人不寒而栗。
刹那间,梁帆胸前佩戴的玉佩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它不堪重负而发出的悲鸣。紧接着,玉佩应声碎裂开来,碎片四处飞溅。
“砰”的一声巨响,梁帆的身体狠狠地撞在了一棵大树上。这撞击的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大树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小楠的身上,鲜血正从她的五官以及全身的毛孔中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那鲜血如同红色的喷泉一般,在空中肆意飞溅,形成了一幅诡异而恐怖的画面。
鲜血在空中弥漫,形成了一片血雾,将小楠的身体笼罩其中。而在这片血雾之中,小楠那原本鲜活的生命正以惊人的速度流逝着。
一个如此美好的生命,就这样在梁帆的眼前消逝了。就在不久前,他们才刚刚许下了终身的约定,可如今,这一切都如同泡影一般,瞬间破灭。
下一刻,剧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梁帆彻底淹没。他的双眼一黑,终于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灰衣人从怀中摸出一个翠绿色的玉瓶,那玉瓶通体碧绿,晶莹剔透,宛如一件稀世珍宝。他小心翼翼地将玉瓶打开,瓶口处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令人惊奇的是,那玉瓶的体积明显小于那团血液,然而那血液却像被一个无底洞吞噬了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瓶中,没有丝毫溢出。
另一人站在不远处,他的身影被一袭黑袍笼罩,看不清面容。听到灰衣人的话,他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灰衣人恭敬地回答道:“回主上,属下已经仔细检查过,人数齐全,无一活口。”
灰衣人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将头低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衣领里。过了一会儿,他才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回答道:“在受了如此大的刺激下,属下想,他应当是永生不忘了。”
紧接着,黑袍人从怀里掏出一枚翠绿色的玉佩,那玉佩通体碧绿,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一看便知是件价值不菲的宝物。
梁帆艰难地撑开那犹如千斤重担般沉重的眼皮,犹如风中残烛般扶着胸口,有气无力地靠在树边,满脸凄惨地望着不远处的干尸。她身上还穿着那晚与他见面时的鹅黄色衣裳,那是她十五岁生日时他送给她的生辰礼,她曾说要在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时刻才会穿上这身她视若珍宝的衣服,然而,如今却成了她的葬服。梁帆稍稍歇息了一会儿,费尽全力地站起身来,犹如一个醉汉般跌跌撞撞地扑倒在女孩的尸体旁边,曾经那如花似玉的脸蛋如今已瘦得面目全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她那双原本漂亮的眼睛,如今也如两颗失去光泽的宝石,沾满了灰尘,孤零零地落在一旁。梁帆的手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小心翼翼地将被血液冲掉的眼睛轻轻拿起来,如同捧着易碎的瓷器一般,一颗颗放回那空旷的眼眶里。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要钱似的大滴大滴地溅落在地上。
梁帆推开院门,梁母如同一具没有生气的雕塑般靠在屋子墙边,眼珠子像被打散的珠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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