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1 / 1）

<往事>

那人话没说完，就被隐鼠一手摁进了水缸，咕噜冒了几个气泡，便咽了气。

隐鼠甩了甩手，扯下那人脖子上的令牌，顺便扔给了简蜥。

简蜥有些惊诧——惊诧养父对昔日同伴的绝情。

“如果我叛变了，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吗？”

简蜥默默垂下头，以为他会说些伤人的话——却没有。

犹豫会要了你的命——你应该真正明白这一点......”

“而且——你以为你是谁？你屁都不算。”

简蜥愣了一会儿，随后也笑了。

......

侍女皱了皱眉，极不情愿地从袖中掏出钱袋。

“一分钱一分货，这批枣子今天破晓才送来，新鲜着呢！”

“唉，还是当今世道不太平，又是匪寇又是旱灾，这批枣子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马，累死了多少个挑夫呐！婉儿姑娘，你也要多保重！”

没有人看见他们接头，除了简蜥。

女人们穿起薄纱衣服，摇着扇子，倚在门边闲聊。茶楼酒肆中飘散出酒的醇香和浅浅的汗味，树荫下则坐满了歇脚的贩夫走卒。

他已经盯了她不少时日，只有前天有了些许收获——但他并不打算放弃。

他正欲跟上前去一探究竟，却险些被撞倒......

几颗李子滚落简蜥脚边，他顿了顿，还是躬下身子，捡起它们，递还给那个满头大汗的车夫。

“您可真是个好心人，这几颗李子就当我送您的了！”

这一刻，他既不是一个杀手，也不是麻木的僵尸。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好心人’。

等他回过神来，车夫已经离开，那个侍女也早就不见了。

他只是沿着京东繁华的街道游走，沉浸在早晨的炊烟与闹市中。

可是很快，一片嘈杂的争执声就打破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其中的年轻人很高，直直拎起差役的领子。

“还动上手了？你们没有凭证，就是不许进！过门就是得收钱。”那差役的声音有些发抖，但还是狠戾地威胁到“再闹事我可要喊人了！”

或许是听老人语气虔诚，那官吏反而气焰更胜。

年轻人正欲发作，却被老人拦下。

差役往人群中扫了一眼，料定他们初来咋到，不会有人冒着得罪他的风险站出来，没多想便同意了。

老人有些语塞，他们的确是初来咋到，所谓‘担保人’也不过是一种赌博罢了。

寂静的人群中，一个深色衣服的影子开口了。

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好悻悻的将城门打开，放父子二人进城。

他一向很少笑，但今天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