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观棋者入局（1 / 1）

心电监护仪的波纹化作狩天榜时，顾明远拔掉了呼吸管。

“该赎罪了。“南宫玥的声音从除颤仪里传出。顾明远咳着血沫翻身下床，看见自己苍白的倒影在监护屏里变成田锦丰的模样。那些缠绕在病床边的数据线突然活过来，勒住他的脖颈拖向虚拟现实舱，舱门闭合的瞬间，顾明远嗅到了纸钱燃烧的气味。他的意识在量子甬道中坠落，视网膜上闪过所有被退稿的废章——那些支离破碎的剧情，正在重组为真实的因果链。

九曜仙尊的青铜面具悬浮在数据洪流中，面具裂缝里爬出林小满的脑神经突触。顾明远突然记起那个暴雨夜：三年前他醉倒在键盘前，未保存的文档被病毒篡改成百万字的诅咒。

“那些催更的留言...“顾明远的义眼浮现血色弹幕，“都是九曜的养料？“

“修改核心代码！“掌柜的颅骨咬住顾明远的机械义肢，“用你的创作权限重写...“话音未落，九曜仙尊的青铜指甲已贯穿他的电子心脏。

量子海突然静止。所有昏迷舱同时开启，读者们的惊叫汇聚成天道哀鸣。林小满的神经网络绽放成因果树，枝头挂着的不是果实，而是密密麻麻的作家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