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道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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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休要胡闹,司马月白,速速站起身来。”

“你个小畜生,惹下祸端且跑到这里同下人厮混,今日你倒要同我言明,你何时欠下的情债!”

想必今日杜氏定要将司马月白闯下的祸端究个清清楚楚,杜氏虽为妇人,可是非对错,分辨得清之又清。

登时怒喝道:“云雾,你给本夫人跪下,本夫人于你素日随着庄主,你却欺上瞒下,说,你们两个胆敢做之何事?竟要旁人登门相问。”

司马月白见母亲责罚云雾,登时垂头丧气,乖乖于云雾身旁直挺挺跪下来。

杜氏手里的玉箫拿捏的愈加用力,她举起玉箫,对着司马月白便打过去。

“母亲,打在月白身,疼在母亲心,哎哟!疼!疼!”

杜氏将玉箫抛在地下,发出脆脆的回音。

司马月白睁开眼睛,抖动筋骨,却发现云雾口唇相叩,忍之未动,司马月白瞬间明了。

杜氏转过身去,望着门外的道人。冷冷的说道:“作为下人,保护你,督促你才是他的使命,可是他却任于你闯祸下祸端,该不该责罚?打了几下而已,你慌什么!”

杜氏怒喝道:“跪下!胆敢违背我的命令,你是未曾将我这母亲放在眼里吗?”

司马月白顾不得许多,他倒要寻之清楚明了,他司马月白究竟是惹了何种祸端,得罪何人人,竟然于母亲这般恼怒。

司马月白见是一个道人,悬着的一颗心终是放之稳矣,自是未曾同道人有何仇怨,怕是这道人受了旁人蛊惑,竟登上门来。

只是兀自拔掉发簪,又一颗颗的解开衣衫之上扣子,云雾埋头而来,嘴里默默念着什么。

杜氏走到司马月白身前,倏地一下,便甩开司马月白手臂。

司马月白心里这下便已明了,月初之日,他同云雾二人离开山庄,于长街闲步而游,偶见一茶楼,便喝酒听曲儿,哪曾想到有心之人陷害,要这女子来要挟。

司马月白正色道:“这位姑娘,你究竟是受何人教唆,跑到我这紫苏山庄来闹事?还请姑娘自重,速速离开。”

“庄主为何未以同奴家相认,当初庄主可是同奴家立下誓言,非奴家不娶,为何今日却要将奴家拒之门外,奴家寻得庄主不易,还请庄主看在奴家可怜之身,就让奴家留在庄主身旁,当牛做马的伺候庄主。”

杜氏本是个是非清白之人,但这来历不明的女子,她定是要赶出去,江湖这趟浑水,不淌也罢。

“是”

女子登时由腰间拔出两柄短剑,疾势而出,顷刻之间由两个侍从胸口插落。

司马月白认得这女子,这似曾相识的短剑,亦于身上散之木槿花香气,都格外引人生疑。

司马月白弯下身来,亦扯掉女子脸颊之上的易容面皮,当真是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颊,只是于仇恨蒙上了心智,执念深重,心魔皆起。

蝉衣姑娘倒在地下,眼神呆滞。身子再无半点力气,泣道:“司马月白,你杀了我师姐,我做鬼也要缠着你为我师姐报仇,今日我死在你手里,我的冤魂定会日日夜夜缠磨于你。”

杜氏由下人搀扶着站起身来,她凝视身前之女子,可怜也好,愤恨也罢。

司马月白至此之后,当真是不再贪恋喧闹,伴于左右皆只此云雾一人。

江湖,孰是孰非,何人亦会长生不死,辗转于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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