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白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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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不顾爹娘劝阻,毅然决然地拜在叶上秋门下,世间的苦,怕是被自己尝尽了千遍万遍,江湖纷争,尔虞我诈,终究同自己无牵无挂,悬崖峭壁之下,便是无穷无尽清风,吹走冷漠,留下了淡淡愁思。

白薇纵身一跃,身子便慢慢下坠,耳边的闲言碎语,似乎不再重要。衫裙随风飘扬,像极了涅槃重生的凤凰,可是白薇不再念生,只念匆匆而逝。

白薇闭上双目,直直落在悬崖之底的马背上,马忽地嘶鸣长啸,向前奔去,必是受到惊吓,方才奔腾而起。

白薇晕转过去,在马背上颠簸丈余之后,倏地停在一个白衣公子身前。

白衣公子乃是司马月白,见马背上落下一个姑娘,便放下手中毒蝎,兀自将姑娘抱在怀中。

司马月白见姑娘尚且鼻息安稳,便轻声在姑娘耳边呼唤道:“姑娘,醒一醒。”

白薇悠悠醒转过来,见眼前出现一个白衣公子,定以为是自己落入白无常之手,登时眼睛微闭,晕转过去。

司马月白见耽搁不得,便终身一跃,抱着白薇踏上马背,向着紫苏山庄踏马而去。

云雾早已等候司马月白多时,见马背上忽地生出一个姑娘,便上前抓紧缰绳,急道:“月白,这姑娘?”

司马月白来不及同云雾细细道来,登时朗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云雾抢上一步,疾步走向药师甘露子屋子。甘露子此时在屋子内熬煮汤药,苦味扑满整个屋子。

司马月白将姑娘放在榻上,甘露子望着姑娘脸色惨白如纸,,上前搭脉诊治。以针灸之法在穴位上行走。

不到一炷香的时辰,白薇悠悠醒转,眼前还是适才那位白衣公子。

白薇柔声道:“白薇这是?”

司马月白站在榻前柔声道:“姑娘为何这般心伤?竟在悬崖峭壁处跳下来。姑娘且无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

白薇珠泪盈眶,颤声道:“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白薇虚弱无力,尽皆挣扎着坐起身来,犹见公子之表,英挺秀拔,儒雅之气,尽在眉间之处。

白薇扶着榻边,委身便跪下来,哽咽道:“谢公子救命之恩,白薇定会将公子的恩情记在心里。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司马月白打个手势,便走过来两个婢女,将白薇搀扶起来。

司马月白回首看向云雾,心想道:“救便是救了,恩情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云雾啊!云雾,你平日里缠磨的很,今日却这般安静,定是有意而为之。”

云雾踏上一步,容色严肃,只是悠悠说道:“姑娘眼前这位公子便是文远公子,今日偶然救下姑娘一命,姑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白薇沉吟道:“文远公子便是白薇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定是要记下的,白薇叨扰公子多时,待白薇恢复,便前来答谢公子的恩情。”

司马月白听闻云雾一番言辞,只记得自己便是那公子,至于尊姓大名,倒是混于一处,乱七八糟。

司马月白微笑道:“白薇姑娘身子尚且需要静养几日,不如白薇姑娘在敝舍静养几日,待身子痊愈,大可安心离开。”

一抹红晕印在白薇玉颊之上,白薇低头道:“有劳文远公子,想得如此周全。”

司马月白对两个婢女吩咐道:“将西边的屋子收拾妥当,白薇姑娘这几日便住在此处,你们好生伺候便是。”

两个婢女低头应声道:“是,公子,奴婢这便去。”

司马月白柔声道:“白薇姑娘需要静养,文远便不再打扰,姑娘好生休息。”

司马月白转身闲步而去,行至房门处,忽闻白薇急道:“公子留步。”

司马月白回转过身,淡淡一笑道:“白薇姑娘,何事?”

白薇沉吟半晌,方才吞吞吐吐道:“文远公子,传言司马月白是江湖之中的杀人魔头,江湖险恶,白薇两位师姐便是死在司马月白手中,文远公子千万要小心行事,万万不可去招惹那杀人魔头,白薇心中感念公子恩情,便一心希望公子万事顺意。”

司马月白心头一震,脸上一如既往的冷静道:“劳姑娘挂念,文远记在心里了。”

司马月白一路无话,只有云雾在身侧说道:“月白,枉费你救她性命,竟然口口声声说你是杀人魔头,月白,明日一早,云雾便将她赶走。”

司马月白踏进屋子里,便兀自坐在地上心事重重,云雾脸色一沉道:“月白,你快些坐到那蒲团上,地上凉气重。”

司马月白望着茶炉上热茶疏神,未得答允,云雾将蒲团抛在司马月白身前,似嗔似怒道:“月白,你有心事?快些坐到蒲团上,难不成还要我抱你吗?”

司马月白扑哧一下乐出声音来,见云雾又气又怒的模样道:“云雾,在你心里,我月白究竟是何人?”

云雾歪头沉思道:“月白是云雾恩人,亦是云雾知己,云雾管不得悠悠之口,在云雾心里,月白便是云雾一切,世间一切不及于你。”

司马月白竟不知自己在云雾心中有这般分量,他乖乖地坐在蒲团之上。抿嘴一笑道:“云雾,今生今世,月白必当护你周全,因为你亦是月白一切。”

云雾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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