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2 / 3)
靳行简低下头,边牧正抬头,黑眼珠旁露出一点白,与他对视时,露白更多,他转头问姜茉:“这是?”
这是在翻白眼。
姜茉不好意思直言,尴尬地捏住手尖,话说得委婉:“它觉得你们,还不是朋友。”
靳行简微一扬眉,看了边牧一眼,像是不想和它计较,抬起长腿率先朝前走去,直到一幢别墅前才停下。
姜茉奇怪他怎么知道她住这儿,转念一想,他那天来这里找过沈怀京,便没有多问,开门领人进去,将人请到位置落座,自己去准备热水。
靳行简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环顾。
这套房子有人定期上门清洁,家具洁净,一切崭新如初。
姜茉的生活痕迹很少,目之所及处,只沙发前矮几上的一书一笔是她带来的。
那本书摊开着,翻开的那一页用黑笔画线了句子。
“我告诉自己:慢,就是快;重复,亦是不动声色地默默前进。”
靳行简饶有兴致地探身拿起书,原本趴在几米外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边牧倏地起身,汪了一声。
护主得很。
远远的,姜茉喊了一句,靳行简神色稍疑,刚要起身,就见边牧不再管他,啪嗒啪嗒跑过去。
那边很快传来几句叮嘱,还有电话声。
大约是和朋友讲电话,姜茉语调带着轻快。
“房子今天找好啦,东西不多,我自己搬就好。明天啊,不搬,明天要回姜家一趟……”
卡着书页的长指微顿,靳行简翻开书皮看了一眼,继续翻动书页。
这一页也被姜茉圈了句子。
“之所以诉说这段修复过程中不为人知的故事,是希望我保住的这份古意,能让后人离历史更近一些。”
姜茉端着温水出来时,靳行简单手插兜,身姿落拓,正站在窗前通话。
看起来胃部不适并没有为他造成什么影响。
姜茉将杯子放在矮几上,上楼,从行李箱里翻出一盒止痛药。
再下来时,沈怀京来了,正靠在沙发上和靳行简聊工作,“真的要从云来科技放权,用Eterno去接触Hayden?好不容易才将云来拿到手。”
靳行简端起杯子喝一口温水,“早晚都是我的。”
姜茉无意听两人聊工作,将药盒放下,看两人转眼看过来,她笑,“你们聊,我去忙一会儿,走的时候帮我带上门。”
说完为沈怀京接了杯水,转身上楼。
边牧没跟着上去,仍趴在那,目不转睛盯着两人。
等到楼上传来关门声,沈怀京“嘿”了声,“真是条好狗。”
靳行简刚体会过这狗的“护主”,从楼上收回目光,没说话。
沈怀京靠在沙发那段,声音幸灾乐祸,“我怎么感觉,在小姜这儿你一点儿也吃不开啊?本来还想帮你要口热乎饭吃。”
以往靳行简到哪都是香饽饽,被一群人围着,他找借口把靳行简“送”过来,结果姜茉给了水拿了药,一点也不留恋地就忙自己的事去了,一点也没把靳行简当回事儿。
靳行简倒不觉得是自己魅力的问题,前几次接触下来,更没良心的揣度姜茉都有过。
和她计较什么。
他又喝了口水,起身,还是没忍住:“她会做什么热乎饭。”
年夜饭只会煮速冻水饺的小姑娘。
姜茉倒不是刻意回避,是真的有事情要忙。
刚刚和程虞通话时老师突然来电,提醒她投稿的文章通过审核,要提前登刊,编辑发送来邮件,却迟迟不见她回复,也没有其他方式联系到她。
姜茉挂断电话才发现,邮箱里躺着一封邮件,是昨天中午收到的。
她当时正跟在中介身后看房,没有注意。
不知道这次怎么在过年期间要的这么急,姜茉打开电脑。
忙完这一通,已经将近十一点。
楼下静悄悄的,靳行简沈怀京不知何时走了。
姜茉洗好澡,躺到床上,沉静下来的脑子慢慢被明天要回姜家的事占满。
浓稠夜色中,她睁着眼,久久不成眠,心情也渐渐浮躁。
好像又回到刚离开姜家的那几天。
她还是没办法将姜商元和自己淡然地分割开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他曾经把她捧在手心,用宽阔的肩膀为她遮风挡雨,弥补儿时那八年所缺失的父爱。
她从他清醒地给她亲子鉴定样本那刻起也明白过来,那段时间,是她单方面联系不上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
姜茉腾地坐起身,穿上鞋下楼。
Jan听到动静,贴过来蹭她的腿。
姜茉摸了摸它的头,到矮几上拿着那本翻阅到一半的书,正准备上楼时又回头。
矮几上干干净净。
靳行简的胃是有多疼,把她一整盒止痛药都带走了?
唇角抽了下,姜茉抱着书上楼。
重新投入到阅读中,将满脑子的混乱挤走才得以入睡。
第二天上午,姜茉跨越大半个城市回到姜家。
姜家所在的别墅区在初落成时聚集了不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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