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晴(2 / 2)
是不是欺负你了,连生病都不让你去看医生。”
“我多冤呐!”
听沈隽讲起从前,温言跟着笑了笑,心情莫名也变得轻松。“就你最会满嘴跑火车。"温言调整了下呼吸,试图将陆知序留下的阴翳赶跑,“说得你跟我导师好像很熟一样。”
沈隽吹了个口哨,双手抱在脑后慢悠悠向前走。“熟,怎么不熟呢?那会儿多少人以为我是温小衡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沈隽话音戛然而止,满眼抱歉地转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温言轻声说,“你说的也是事实。”那会儿他们俩的确走得近。
不过那种近也只是留子间的惺惺相惜,至少温言对沈隽,称得上问心无愧。听她这样讲,沈隽又轻松地呼出口气,手放在她头上揉了揉。“温言,我就是喜欢你这股松泛劲儿,瞧着比谁都倔比谁都要强,可其实呢,心里宽广着呢,一点也不一根筋。”
温言拨开他的手:“把你这些好听的话,留着跟洛洛的舅妈说吧。”“那完了呀,洛洛舅妈在哪我都不知道,还得满世界去找呢。”沈隽说说笑笑的,很轻易就替温言将心里头那层霾剥开。这个久别重逢的夜晚,温言的心情很轻很轻,轻得像棉花糖外头再涂上一层橘子味儿的果酱,有一种被轻盈的云朵拥抱的感觉。她什么都不去想。
只专注喝好当下每一口酒,听沈隽讲他走过的每一步路,看过的每一眼风景。
听到后来,她和岳琴都豪情万千地举起杯碰在一起,发誓一定要早日评上教授。
“我要拿多多的经费,满世界去玩!"岳琴嚷道。“我要拿厚厚的工资,让温衡以后可以读最好的学校!"温言跟着喊。沈隽笑得东倒西歪:“真要赚钱,你们当什么高校教师。”“你不懂。"温言醉醺醺的脑海里留着最后一丝清明,“那是学术上的追求。是她想给温景盛看到的东西呀。
不然,她就不回国了。
国外学术环境更好,国内学术氛围她还没接触到暂不作评,但只看国内有一个冷漠还霸道的陆知序就已经够她受了!想起陆知序的恶言恶语,温言又给自己灌了好几杯。喝醉了,就不想他了。
温言一觉睡到天光,丝绸的吊带睡衣脱落到肩膀下。波浪卷的黑发散在脑后,慵懒又随性。
她就很缓慢地眨了眨眼,想不通客厅外怎么站了个笔直板正的年轻人。她吓了一大跳,忙回卧室披了件外套才出来。温衡贴心地凑过来替她解释,眼里都是兴奋的光:“妈咪!李叔叔说干爹调了直升飞机来接我们回京市,我们真的可以坐直升飞机了吗?!”温言:…
她一言难尽地看向李一白,那眼神很明显,你老板是不是疯了?李一白虚握拳头咳了声,面无表情又恭敬地说:“温小姐,陆总昨日提前报备了航线,下午三点,直升机会降落在酒店停机坪上等候您。”温言麻木又平静地点点头。
“想必我就算拒绝你,也是没有用的。对吧?”李一白:“还请温小姐不要为难。”
“知道了,我收拾行李。”
路过李一白时,温言顿了顿,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跟着陆总多久了?”“八年。”
那就是她走那年了。
“霍小姐呢?为什么没跟着他了。”
李一白表情依旧得体:“听集团里的人说,是那位做错了事。”温言抿唇笑了下。
男人女人之间,能有什么错事儿。又有什么错事儿值当陆知序这样一个寡淡的性子,将身边用惯了的人干脆利落换了。见温言表情变换不大,李一白心里一番计较,审时度势地开口。“我私下听说,她擅自将陆总的旧物处理了,陆总为此发了很大一顿脾气。”
旧物?陆知序的旧物也都是值钱东西。
霍秘书在他身边那么久,不是没限力见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温言难得好奇:“什么旧物?”
“一条皮带。”
“皮带?"温言怔愣。
李一白:“对,听说是一条比较廉价的皮带。所以霍小姐以为是哪个来别墅做活的工人留下的,将皮带清扫了。”
温言面色平静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都说了?”
陆知序摁着眉心,像是刚处理完工作,正在闭目养神。李一白恭敬点头,又想起隔着电话对面看不到,忙说:“都交代了。”“她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但这是能说的吗?
李一白心里叫苦:“很正常的反应,但温小姐很配合,已经在收拾行李了,晚饭前,就能到陆氏。”
“行,真是个小没良心的。“陆知序不疾不徐,漫出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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