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报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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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卓君是个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上热搜的当红小花,能扛得住高清摄像头的脸即便是私下穿着私服,也妆容俱全,艳丽妩媚。

凌舒不想同旁人争抢冲突,在薛怀跃的事情上却奇异地违背了本性,搭在膝盖上的手轻颤。

在桌面下,薛怀跃握住了那只发颤冰冷的手,反被攀援而上,被挽住整条手臂,相贴着隐匿颤抖。

这还是凌舒第一次主动和他有如此的肢体接触。顾不上是何情境,薛怀跃的心脏瞬间酥酥麻麻,喘息断续到丢人,干脆屏住呼吸,顺势依偎,任她宰割。

凌苏苏难掩惊诧,她知道凌舒被实在逼急了会发作,所以格外注意着两人间相隔的距离与挑衅的尺度,竟然会在薛怀跃的事上一反常态地又争又抢。

朱卓君看着凌舒主动挽起了薛怀跃的手臂。外间传言说薛怀跃是高岭之花,早知他不抗拒与女人亲昵,她也会早一步抢占先机。

朱卓君没将凌舒当回事,自恃美貌动人,还是望着薛怀跃盈盈道:

“删还是不删,我想听薛先生自己的意见。”

说罢,眼波流转,贝齿轻咬下唇,期待着薛怀跃能对她另眼相看。

美貌在某种程度上说,和权势、财富一样都是稀缺资源,朱卓君靠着一张脸已经获得了人世间的许多追捧,还是想争取到更多的东西。

可是,薛怀跃并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侧头对着旁边素面朝天的女人笑:

“凌舒小姐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凌苏苏面色古怪地上下扫了一遍凌舒。和中午家里的受气包一模一样,分明没有改变。

竟然得到了薛怀跃毫不掩饰的偏爱与珍视。

讲得太暧昧了,凌舒悄悄掐了薛怀跃的大臂内侧。薛怀跃绷着劲儿,肌肉隆起,硬邦邦的掐不动,又是让凌舒不知该羞该恼。

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这么立场鲜明地保护她了。凌舒感觉世界跟着亮了一下,仿佛以后都不会再一个人踽踽独行。

凌苏苏习惯了给她找不痛快,防止被扇,退后了一步又给朱卓君牵线:

“薛先生,我们家卓君才在采访里说你是她的理想型呢。”

“你讨不讨厌啦。”朱卓君娇羞轻捶了下凌苏苏,一唱一和。

薛怀跃却还是对着凌舒追问:“你的理想型呢?也是我吗?”

凌舒从来不会构思一个可以拯救她的男人形象,在这种场合,顺着说:“……是。”

薛怀跃能读出她的心口不一,总归嘴上承认了,满意点头。

这俩人简直是秀上了恩爱,朱卓君面上发热,连忙拉着还想兴风作浪的凌苏苏离开。

潮汕砂锅粥尚且温热,凌舒凝神一勺一勺地吃,决不辜负美食。

薛怀跃不依不挠上了:“说我是你的理想型委屈你了吗?”

“……不委屈。”

才拿薛怀跃撑了场面,凌舒当然要投桃报李给他一点好脸色。

“方才看你的脸色好像是不情愿的样子。”

“……很情愿。”知道今天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是不会罢休的,无奈与妥协中掺杂上微末的心甘情愿。

“那就多吃一点。”薛怀跃见好就收。

虾是盐焗的,个头很大,凌舒嫌戴上手套剥虾麻烦,没怎么动。她剥虾时再怎么小心,都会被虾枪虾壳刺破一次性手套,从缝隙中渗了满手的油腻。

薛怀跃有处理这类食物独特的技巧,不需要脏手。先用筷子合力夹掉虾头,再用一根筷子固定,另一根筷子顺着虾头的断口插入虾壳,顺着虾的身体用巧劲,便将虾仁完整地分离了出来,夹入凌舒碗中。

全程保持着优雅。

“好厉害。”

“我别的没听你夸过厉害,怎么光在吃的上赞美?”

“因为以前觉得你挺不食人间烟火的,喝水只喝露水吃饭只吃米其林的那种。”凌舒放松了许多,笑眼弯弯。

从进入这家日常温馨的深夜食堂开始,慢慢接触到了薛怀跃的更多面。

他其实挺爱笑的,只不过幅度不大,有时还喜欢忍着笑意。

在一粥一饭里,有脚踏实地的平凡与安心,不需要飘在云端里,不需要精雕细琢。

薛怀跃直呼冤枉:“我是白手起家,普通人家出身而已,没有世家大族讲究的那一套套做派,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好。”

圈子里最多的是赶上时代浪潮或者背靠祖荫捞了一笔后固步自封的人家,大清都亡了,还喜欢摆贵族的做派。

譬如凌舒的亲妈苏妤,娘家的资产已经不多了,只能撑个徒有其表的壳子,苏妤衣食住行仍挑剔至极,非明前龙井不喝,夸张地说穿上从网店买的纯棉T恤会过敏。

原本凌舒也以为薛怀跃和那些人一样,做作,难缠,永远高高在上。显然,薛怀跃是可以生活在人间里的人。

拿再苛刻的眼光看他,都挑不出毛病,作为备选的结婚对象可以打满分。

凌舒咬着虾仁,丝丝清甜满足着味蕾。虾的个头越大,火候越难把控,容易煮老,这家店保证了熟透的同时肉质鲜甜有韧劲。

而且,这算是薛怀跃亲手给她剥的虾……这能否算作他待她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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