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2 / 3)
啧,不过仔细一想,他好像只是外面看起来瘦些,衣衫之下还是很有风光的,白皙、劲瘦,体力似乎也不错,今日她都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就连啃咬时的狠劲儿都让她有些胆战,若真做起书中那事……呸呸呸!分明在想惩罚,怎的会想到这里来!她心虚地瞥了眼那双濡湿的眼眸,忽的又想起元绍景哭着要她哄的模样…阿啊啊讨厌死了,怎么就忘不掉了呢!
曲湘月摸上自己温热的脸颊,意识到想出的这些“硬罚"好像用在他身上都不合适,那看来只能上些软的了。
她顿时有了主意。
清清嗓子,语气已经没有刚刚那般严厉了。“本公主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念及往日情分,我便不罚你别的,只罚你三日内抄书五遍…”
闻言,元绍景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因为这事对他来说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是让他与公主分……
“………且这三日内我不会再同你说话了。”光抄书怎么够,她还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脾气。元绍景完全怔住了,原本还在坚强地维持跃动的心也完全碎掉了。她真的很会罚。
罚他做别的什么,不管再苦再累他都不会在意,可她偏偏罚中了他最怕的事。
他拼命摇头,焦急到唇齿间几乎泄出了一个"不"字。曲湘月一瞪眼,“你有意见?”
他有,他当然有!
“好,那便五日,五日内我都不会再理你了。”元绍景不知所措。
他头一次觉得这么憋屈。
过往受了污蔑,他从不为自己辩驳,也绝无现在这种感受。眼下却是有口难言,很想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告诉她,但他明白,曲湘月脾气上来了是什么都听不进的,他不能再与她顶了,不然,他只会更惨。半响,元绍景认了罚。
无力地垂下手,用口型吐出一个“好”字。大
夜幕渐浓,微风轻拂而过,连带起树叶的沙沙响声。今日公主的晚膳异常丰富,板栗鸡、糖醋排骨和五香仔鸽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可此刻却怎么也提不起胃口,甚至还觉得油腻。她搁下碗筷,让人煮了碗酒酿小圆子来。
“公主在为何事忧心?"佩兰站在一旁,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很是疑惑,“奴婢瞧您下午未食茶点,就想着晚上一定会饿,所以才唤膳房做了些您平日里爱吃的,许是哪处味道不对了?”
酒酿也没喝几口,曲湘月厥厥嘴,将脸埋入厚实软和的被子中,什么也没说。
不是不想同佩兰说,而是她自己也说不出缘由。实则在罚了元绍景后,她就后悔了。
在看到他那双可怜委屈的小狗眼时,心里就忍不住颤动了下,总觉得狠不下心。
这事本就不怨他的。
可曲湘月总是这样,头脑一热就容易做违心的事。她分明早就想好的,本就没打算避着他,觉得他不会懂。可禁书到底是禁书,曲湘月不知道元绍景看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将内容看了多少去,文字那般赤裸,她怎能不心虚。
有种遮羞布被人掀开的感觉。
所以,礼法也好、面子也罢,她像个幼稚的孩童一样,为了掩盖那点心虚,将错误全都推给了无辜的他。
大吵大闹一番,好似这样做才会让她心里舒服一些,才会觉得坦然。而在傍晚时分,她又去了趟书房。
书房中早已散去了下午的温存,只留下阴森的冷气。阳春三月,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随后走到桌前,打开油皮纸包,想着再挑两本心仪的留到睡前看。而脑中却不自觉地想起堪堪几个时辰前,两人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她在看自己喜欢的书,他在听话地研读功课,午后的阳光落在身上,再没有比这还恒意的下午了。
想到这里,她瞥了眼元绍景今日坐过的位置-一桌上有几本书他没有拿走,貌似是下午已经学完了的,而书下面还压着两张有些皱巴的宣纸。莫名的好奇,她将那两张纸抽了出来一一
第一张上除了他随手记下的一点批注外,还有一片写了好几遍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虽然字写得不怎么样,但看得出态度十分认真,且一遍比一遍有长进,还专门将“玄"字单拎出来多写了好几遍。不过她没想到,他竞还学过这句话。
然后拿起另外一张纸,见上面只有凌乱几笔,似乎是在很着急的情况下写的。
她辨认了许久,只能依稀看清"乖”和“不"两字。其他的,看不懂。
曲湘月摇摇头,将纸放下,拿起挑好的两本书正欲离开书房,却在抬眸之际,忽然看见正对面的墙上挂着她几年前写下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字。与他纸上所写的书体,一模一样。
大
次日清晨,曲湘月被佩兰唤醒。
今个儿又是去学堂的日子,所以她再困再倦也不敢耽搁太久。她无精打采地坐到妆镜前,半敛着眼睫,困意如浪潮般席卷,只因她昨夜没能抵挡住诱惑,沉浸在那几本小书中,秉烛夜读。学习时都未有过这劲头。
方意安说得果然对,这玩意儿太容易上瘾了,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看到了几更天,只知道是在看完那些顶顶刺激的片段后才算了却了心事,安然睡去。只是…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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