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隐秘（1 / 1）

“我们都知道，‘神选’的进阶条件十分模糊且不确定，而且通常需要大量时间的积累。而‘污水’可以帮助末位神选看清自己具体的进阶条件。”

康奈德缓缓说道。

人群中有着一些叹气声响起。这里的贵族和富豪虽多，但除了老约翰，李十和康奈德外，没人是神选。

“另外......”

“‘污水’还能让普通人提高得到‘神选’的概率，甚至直接获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场的无论男女脸上都有着兴奋的潮红涌起，眼神深处的贪婪像是火一样燃起。

他曾亲眼见过一个普通的矿工将自己半辈子辛苦劳动的储蓄和妻女献给一个小型结社的首领，只为了获得超凡的力量。

温德尔此时也非常激动，他随手擦去满脑门的汗水，大声问道。

这也是在场绝大多数人想问的问题，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康奈德身上，期待着他的回答。

康奈德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转向众人。

“你只要能找到他，并把他带来，这瓶秘药‘污水’就是属于你的。”

说实话，财富，权力，这里的人都不缺，就连“神选”他们或许也认识不少，但康奈德的要求还是令他们感到为难。

至于第二位阶......他们中有人确实认识，但又要具备净化或者吸收能力......这样的条件太苛刻了。

沉默的氛围蔓延几分钟后。

康奈德笑了笑，将丝绸重新盖上“污水”，与侍者一起离开了大厅。

“老约翰，我们是老朋友了，而且你也是第二位阶，不知道......”

“我没这个能力，就算是帝都的巡察所总部里也没听过有这能力的人，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我今天就是来看个热闹的。”

“吸收吗？我这‘心脏’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

看着老师倚在大厅的皮质沙发上，手中拿着酒杯慢慢摇晃，李十也不着急。他来的时候没吃饭，相比于秘药，他倒是对角落桌子上的各种珍贵美食更感兴趣。

窗外有月光洒落，李十端着餐盘走到大厅后面的落地窗前，眼前只有一片波光粼粼。

“老师，这也是神话吧？”他回过头看着站在身后的老约翰，问道。

李十接过侍者递来的热毛巾，擦掉手上和嘴边的油渍。在他的带领下，出了大厅，便往楼上走去。

转过几个拐角，两人走到一扇门前。看着门上繁复的花纹，李十认出了这是某种炼金符文。

“进。”康奈德的声音传出。

室内极度昏暗，只有墙边书桌上的几根蜡烛在照明。没有堂皇的装饰，墙面和地板上长满了鲜花和齐小腿高的杂草，

像是藤蔓编织的床上，赤身裸体的康奈德躺在上面，脸上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只是静静看着站在床边专注发动“真实之眼”的老约翰。

躯干是主干，四肢就是延伸出去的枝干，手指和脚趾就是枝干上的树杈，上面甚至还有绿色的叶子在轻微摇晃。

康奈德见他眼神里并没有恐惧和警惕，便开了个玩笑。

“已经侵入到肌肉里了，离骨骼也就差一步。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再动用能力吗？你每用一次，侵蚀就越严重。”

老约翰轻叹，他在灰城生活了四十年，工业发展的成果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有利的，但同时也带来了环境的污染和人们心中不断增长的欲望。

“本来按照常理来说，我用能力去改善环境并不会让我的身体变成这样。‘启发者’大人帮我诊治后认为这就是那次探索遗迹得到的自然力量侵蚀的缘故。”

康奈德神情有些悲伤：“但可能在触摸到影子时，我就会变成一棵真正的树吧，那时候的我还是我吗？”

“你有办法吗？”

李十有些疑惑地看着老约翰深邃的眼瞳，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老师他......知道我的“心脏”？！

他的大脑在几十秒内迅速回顾这一年交上去的所有调查报告以及和老约翰的每一次交谈，反复确认了数遍后，迅速回道。

否定的话刚想出口，福至心灵一般，李十脑海中突然闪过了来公墅时的对话。

“‘神选’的奇异之处你现在还无法体会，等你有一天离开灰城时，才会知道这个世界的大多数秘密都被强大的‘神选’所掌握......”

“我......可以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