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救与不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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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忙转过头问道:“没事吧?!”

一时间四目相对,崔括幽深如墨的眼睛看着眼前慌乱的女人,晚意拿着纱布的手顿在原地,随即脸上陡然升起红晕。

晚意只觉得此时此刻似乎有些喘不上气,忙又侧过脸去,用了比方才还快的速度迅速将纱布缠好。

“行了,我走了。”

晚意站起身,没等阿福说话,便直接离开了。

走出汲古阁,才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崔括的血,只得到湖边洗净了自己的手,才往桃夭院去。

一回桃夭院,紫檀便上前问道:“姨娘怎么去了这么久,莫非那大公子不肯将地契给你?”

晚意疲累地摇了摇头,“不是......我先坐一会。”

紫檀一向细心,看晚意脸色便知道有事发生,但晚意不说,她也没多问,正想去给晚意沏茶,便瞄到晚意的裙摆处有红色的痕迹,忙问道:“姨娘,你的裙子...怎么了?”

晚意这才看到自己的裙摆处,有红色的血滴,大概是替崔括上药的时候离得太近,血便滴到了她的裙上。

“快取一套干净的衣服。”晚意道。

紫檀不敢停留再问,忙去取了衣物,交给晚意。

换完衣服出来,晚意将手中的旧衣交给紫檀,“你深夜之时在角落里将衣服直接烧了,不要被李婆子等人看到。”

若是拿去清洗,一路上不知要被多少人瞧见,不如烧了还省事些。

晚意这样想着,小桃在外扣门,道:“姨娘,晚饭摆好了。”

相安无事地用完晚饭,成山过来道今日崔道去姚姨娘那儿了。

正合晚意心意,于是便拿出崔管家拿来的旧账,接着上午看的继续看起来。

心神却总是飘忽,晚意索性合上账册,闭眼靠在榻上,脑中便浮现出崔括受伤的样子来。

他到底是如何受伤的,为何又不敢让他人知道.......

现在自己知道了,他会不会想要杀人灭口.......

几个问题同时钻在晚意的脑中,让她感觉头胀起来。

深呼一口气,索性坐起来练字。

练了一会,心神才算平静下来一些。

其实崔括如何,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如果崔括缠于府外的事,反倒有利于晚意谋划。想到此处,心中郁气消解不少,于是抛开方才纠结于脑海中的问题,用心翻起账册来。

晚意手中拿的是崔管家拿来的库房支取流水。

原本崔管家只拿了近三年的给她,但是库房里有许多陈年的物品,晚意说要一一清点,便让崔管家拿了十二年来所有的流水账册。

库房进出流水记得简单,十二年也就七本册子。

晚意从最后一本账册看起,上面写着‘治平三年崔府库房进出流水’

那时候崔括的祖父还在世,崔府尚未分家,这本库房账册记录的是整个崔府的支取。

库房流水虽然没有管家账册记录详细,却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至少能看出,那几年,崔家主人与哪些人交往密切。

从久家出事前两年开始翻看,晚意看的很仔细。

几次宴请库房大量收入物品,其中有几样看起来略显贵重,分别是当时的中书舍人,司天监和龙图阁学士赠送的礼品。

平时的交往中,礼品往来不多。晚意连翻了三四本,发现越往现今的年份靠近,特别是崔道父亲去世后,崔府分家。来往礼品便越来越少,崔府也没有再大张旗鼓摆过什么宴请。

晚意皱眉,来来回回将账册流水翻了几遍,直到紫檀催她休息,她也没从账册中发现任何问题。

交往的人家中,与沈家因为有原先的姻亲关系,所以交往得多了一些,其他的,例如方才发现的中书舍人等,礼品赠送的都是有来有回,而且除了宴请之外,平时私下没有过任何礼赠行为。

况且这些都是京中官员,与地方官员更是没有交情。

莫非,崔家并不是直接与地方官勾结,而是通过其他的官员来达成目的?或许这一个个官员中,便有崔家的爪牙。

晚意扫过一个个在宣纸上写下的官员,想着虽然此刻毫无头绪,但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想要把这一切查清楚,那得拿到主母才有权利查看的管家账册。上面记录了崔府的人际交往,银钱往来和崔府商铺田庄等详细信息。

若崔道的父亲真与地方官有过勾结,那必然是有利可图,由此一来,管家账册上一定会查到问题。

晚意的眼睛看着眼前跳动的烛火,脑中飞速闪过一些人名。

对于前朝的官员,晚意之所以了解,还多亏了李游元。晚意垂眸,将账册收好。对于李游元,晚意想,自己欠他的,也早就还清了。

睡到半夜,紫檀叫醒了她。

晚意迷迷蒙蒙地醒来,听得紫檀轻声道:“我本不想叫醒你的,但是外面的人求的太急了。”

“什么人?”

“说是汲古水榭的阿福。”

晚意坐起来,紫檀为她披上外衣,到了客厅中,只见阿福正焦急地来回踱步。一见到晚意出来,忙走到晚意身边道:“公子高热,求晚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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