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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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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问出这句话,李缮才觉得哪里不对,眼底忽的轻闪。

窈窈并没发觉,不过是她咬人在先,没真想赖他,她口齿不是很清晰,语速慢慢:“你不硬,一点也不硬。”

李缮:“……”

有一瞬,窈窈发觉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光影沉浮,明灭不定,就仿佛他也想咬她一口解气。

突的,李缮站起身,丢下一句:“你家婆子来了,收拾一下就出来吧。”

等他出去了,窈窈才听到郑嬷嬷匆匆的脚步声,郑嬷嬷刚从小厨房赶回来,进门没和李缮遇上,她有些焦急:“夫人可还好?”

窈窈想起自己竟像个孩子咬人,就有种躲回被子的冲动,都是起床那股子火蹿过头,她羞得眼角泛红:“嬷嬷,我、我咬了他。”

郑嬷嬷很是一惊,又心疼窈窈:“夫人口齿可还好?”

窈窈摸摸嘴唇,磕到的地方不是那么疼了,她轻轻摇头,说:“没事了。”

郑嬷嬷又想起刚刚李缮出去的背影,问:“那……侯爷生气了吗?”

窈窈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说她怕他也咬她,只说:“他让我收拾一下出去,对了,是什么事?”

听罢,郑嬷嬷就不担心了,道:“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听说辛副将找来一匹新马,侯爷好像是要教夫人骑马?”

窈窈也记起睡梦里听到的李缮的话,她眼神亮了起来,也没心思去想李缮会不会记仇,咬都咬了,有什么事,日后再说。

时下胡人女子骑马多着裤褶骑服,大亓虽没大范围流行,倒也因为方便射箭、蹴鞠,世家女多备有几套。

郑嬷嬷替窈窈将头发简单簪起,挑了一套天青色的裤褶,腰上裹着巴掌宽的腰封,一把细腰伶伶,粉面桃腮,明眸善睐。

李缮站在廊下,看着天际金乌渐收,她款款走来,轻盈得就像天际逐渐明显的星子,在银河中缀出淡淡水纹。

到了跟前,她眼中含笑,轻声:“夫君……”

李缮抿起唇,似笑非笑:“不想睡了?”

窈窈眨眼,解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其实,若不叫我睡够,又没有要紧的事,平白把我弄醒的话,我会有一点儿控制不住的气性。”

她可先说好了,日后再有这样的事,真不能怪她咬人打人了。

李缮听出话外音,沉着嗓子,道:“你不用专门提醒我,以后你只管睡你的,我还会平白闹你不成。”

窈窈松口气,也是,他们成婚至今,都没同床共枕过,想来只是一二次的意外。

正说着,他们到了驿站的马厩,辛植正在给一匹骏马梳毛,见到李缮他们,束手行礼:“将军、夫人。”

那匹马身量不矮,它通体棕褐,额上有一块白斑,眼睛也很清透,带着对周围的好奇,不断张望。

窈窈喜欢马儿,不由生出几分亲近,李缮却不是想要这种,他看看左右:“小马呢?”

辛植:“就是这匹马啊,它是黄骠马的种,今年才三岁多,还小。”

李缮小踹了他一下:“你管这叫小马驹?”

辛植看清窈窈的装束,忽的明白过来,他搞错了,原以为李缮是自己要骑,像这种马,只要碰上名将,必定成名马,也说不定就是李缮备用的马,素袍将军跨下名为飞云的马,也颇有名气。

所以辛植一拍脑袋,就找了偏小但也算大的马,这马对李缮来说是还小,但对窈窈来说不小了。

辛植汗颜,赶紧道:“将军,我这就去找新的,就是要明天才能找来……”

李缮:“哪那么多时间。”

窈窈还记得李缮闹醒她之前,说的只有今晚有空,她不想错失时间,犹豫了一下,道:“不然,就用它学。”

李缮当年学骑马,是在战场上一个骑兵被射杀摔下马,他夺了那匹马上阵杀敌,借此得到从步兵成为骑兵的机会。因此,他不觉得骑马难,想要小马驹,也是怕有人胆子小不敢上马。

既然窈窈自己不怕,他沉吟片刻,说:“可以,你给它取个名字。”

窈窈心里头早就有成算,说:“就叫,逐日。”

这一身颜色漂亮的毛发让人想到阳光,名字里没有提到任何颜色,却让人提起来时,眼前就有鲜亮起来。

李缮道:“你再想一个。”

窈窈:“为何?”

李缮:“这个名字起得可以,我要了。”他在雁门郡还有一匹趁手的黄膘马,一直没定下名字。

窈窈:“……”

她想的第一个名字被李缮明目张胆抢走后,很快又想了一个“羡春”,这才将马儿的名字定下来。

驿站后面就有一片跑马场,平时也负责襄垣城内守军的训练,李缮让窈窈和羡春亲近小片刻,给她做了个上马的示范,提醒:“马通人性,不要叫它看出你怕它,不然它能骑你头上撒欢。”

想想那个场面,窈窈就脑袋重重的,她点了下头,悄悄吸一口气,借助马镫,翻身上马,李缮拉了下绳子,没叫羡春乱动。

坐在马背上,她一喜:“我上来了!”

可是这欢喜没有持续很久,她小脸微微泛白,上回她骑飞云的时候,李缮在她前面,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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