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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果不其然,她刚出门不久,屋内就传出一阵笑声。“吃味了吧?”
身后响起顾叶的声音,她转过头,只见对方溜溜达达地跟过来,还拿着根细签在剔牙,半点儿形象都没有。
卢昭懒得理他,重新转了回去,抬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哎,等会儿我啊。”
顾叶加快步子追上去,跟她并肩后才放缓,这次的语气就认真了些,“说真的,你平日里不是最怕麻烦的人吗,更别说跟看不顺眼的人打交道了,怎么还特意去了趟县尊大人府上,就为了把这小丫头要过来?”“并非怕不怕麻烦,权看愿不愿意。”
在路过园中一株正在开花的梅树时,卢昭停下脚步,“我看她顺眼,帮一把罢了,正好秋菊走了,阿娘身边缺人照顾。”顾叶在旁边听着,自然听得出这是她的实话,不由啧啧两声,“算了,你自个儿愿意就行吧。”
卢昭瞥他一眼,“上回让你去查的事,查清楚了吗?”“还没有。”
说到这儿,顾叶终于忍不住道:“你都买了个丫头了,要不再买个长随吧,总不能什么事儿都让我去干,我是你表哥,又不是你家养的…卢昭听都不听,抬腿就往前走。
不干活儿总不能白吃白喝吧?
一直到第二天下响,沈庆那边才终于打听到消息。正好七娘子给院里的丫头们都放了半日假,明儿就要启程了,临行前让她们松快半日。
沈隽干脆等到自家阿姐下值一块儿出门,跟阿兄去了附近的一家脚店说话。要了一碟鹅肉签,几个肉油饼,并一人一碗香饮子。沈庆在铺子里忙了大半日,中间那么一小会儿休息时间也没闲着,又跑出去帮妹妹打听消息,早就饿坏了。
见主食和菜端上来,立马埋头苦吃,风卷残云般吃完自己那份,才总算是缓解了饥饿感。
他打了个嗝儿,长舒了口气,开口道:“你们让我打听的那位卢县丞,我找白家娘子打听到了。”
沈隽顿时停住喝香饮子的动作,抬起头看他,“怎么样?”“是个好人。”
沈庆也喝了一口,又因为喝不惯里头的药草味皱起脸,“白家娘子说,卢县丞是东山县本地人,原本卢家也是本地的大户,可惜她爹不是个好的,迷上了赌钱,把祖上的大半家产都输了出去,要不是因为死得早,怕不是连现在这座宅子都留不在……”
说完卢县丞的家庭背景,他又把白茯苓所说的其他信息转述了一遍,包括对方为人如何,官声如何,在百姓间的风评如何,家中人口构成,记不清的就含糊过去。
总之,他说完之后,沈隽已经放下心了。
毕竞陈嫂子和葛全还在林府,葛全的伤也总有能好的一天,阿珠一家说要人春姐儿当干女儿,但却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她。这样一想,既然卢县丞是个好人,春姐儿能从林府到卢府,不得不说是件好事。
念头通达,她心中那块石头也卸下了,伸手拿起个肉油饼,刚打算咬上一口,对面的沈庆忽地"哎"了一声。
“阿兄?”
沈隽和沈昭都差点儿被他吓到。
“我刚刚忘记了一件事儿……“沈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什么,白家娘子还说,卢县丞家中的下人没有签身契的,都是雇佣的,就是不知道春姐儿会怎么样。”
“正好我寻思着你这么记挂那小娘子,就在卢家外面等了会儿,要是能看到她最好,跟你也有个交代,若是看不到就当没来过。”“然后呢?“沈隽耐心听着。
沈庆说得口干,又喝了口香饮子,虽然不好喝,也是花钱买的,不能浪费。喝完才继续道:“然后我就看到卢县丞带她出了门,俩人去了县衙,然后没多久就出来了,我离得不远,就看到卢县丞把一张写了字的纸递给春姐儿,还说什么日后你就不用再自称奴婢了,过会儿我们去牙行重新订一份雇佣契…”他后面还说了什么,沈隽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在听到卢县丞为春姐儿销了奴籍的时候,她整个人就怔在了原地。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感觉到肩膀被拍了拍,耳边同时响起阿姐关切的声音。“三姐儿,你怎么了?”
沈隽回过神来,抿着唇摇了摇头,“我没事。”听她说没事,对面的沈庆也松了口气,喝完最后一口难喝的香饮子,放下碗站起身,“那我就先回铺子了。”
“阿兄路上小心。”
食不知味地吃完那半块肉油饼和鹅肉签,沈隽也跟阿姐走出了脚店。走在回林府的路上,沈昭偏过头,看向还有些走神的妹妹,忍不住开口,“还在想春姐儿的事?”
沈隽顿了顿,先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有些令人迷惑的动作,沈昭却奇妙地看懂了,试探着道:“那是因为奴籍的事?”
见她不说话,在心里叹了口气,拍了拍妹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咱们三姐儿这么能干,早晚也能赎身的。”
沈隽此时已经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情,听出阿姐语气里的关切,不由笑了笑。“阿姐,没关系的。“她实话实说:“我只是有一点羡慕,一点点而已。”见自家阿姐看过来,眼中满是关心,她主动上前挽住对方的手臂,“春姐儿从前受了那么多苦,如今遇到个好雇主也是好事,我虽然有过那么一点儿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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