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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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插锁匙。

方牧昭抬眼看住她,朝外弹掉烟头,没有跨下来的意思。

任月不得不看向那副犀利的眉眼,“这是我的车。”

方牧昭嘴没笑,眼睛先笑了,没起开的意思,“我车停外面,你车我出去。”

任月面无表情,“请你让开。”

自讨无趣的烂仔不露一丝窘迫,淡定起身,长腿轻松跨下电单车,“下次加个U型锁,差点被偷。”

只要你们不偷,就没人偷。

任月只敢在心里吐槽,夺回单车的使用权,踢起立撑,跨上去扶正头盔,骑车慢悠悠上路。

电单车的后视镜又出现那副身影,不疾不徐跟在后头。

任月的两只轮子跑不过方牧昭一双长腿,有点挫败,不由拧大油门。电单车突进一截,像只兔子往前蹦了一步,吓了她一大跳,心脏跟着突突。

似乎还听见后头烂仔的嘲笑。

任月恼然蹙眉,拐弯后才加速,几次下来,甩开了烂仔,神清气爽大口呼吸。

高兴没三秒,刚出到城中村路口,一辆外卖小电车狼奔豕突,蹭到任月前轮。

对方没倒,任月先倒了。

外卖员骂骂咧咧,看任月差不多扶起电单车,也不道歉,绕过她,赶时间撤了。

任月又气又急,不小心拧动车把,启动了电单车,整个人被拽到地上,拖行了一小截,狼狈不堪。

后方脚步声匆匆赶来,一股力量钳住任月胳肢窝,将她薅起来。

“没事吧?”

男声不太陌生。

听着更像“没死吧”。

“刚才搬车没见这么笨啊。”

任月认命叹气,没转头看方牧昭的脸,借力起身。弯腰拉起七分牛仔裤一看,小腿擦伤一片,膝盖磕红了。要命的是左手大鱼际遭沙石刮破,伤口溢出鲜血。

任月忽地看清方牧昭的虎口附近也有开放性伤口,像刀划的,也在冒血。

她一惊,直起身:“你的手在流血?”

方牧昭看了一眼,早上搬东西刮的,“你的。”

任月大惊失色,另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拉近眼前细瞧,动作没边界感,事发突然,管不了那么多。

拉扯间,方牧昭的创口冒出血珠。

任月:“你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方牧昭一愣,甩开任月的钳制,“神经病。”

任月不依不饶,直视那双神色复杂的眼睛,“请你正面回答我。”

方牧昭扯了扯嘴角,“我说没有,你信吗?”

确实,只要跟任开济有关的人或事,任月一点也不信。

方牧昭抬脚要走,立刻给任月揪住衣角。

过了早上九点,路上大多是不赶时间上班的人,送完小孩买菜回家的阿公阿婆,车停路边等接单的外卖员,晨跑结束擦汗散步的阿叔,等等。

任月和方牧昭男俊女靓,大早上拉拉扯扯,不远处还倒着一辆电单车,引得路人频频注目,揣测劲爆的桃色八卦。

任月说:“你跟我上医院抽血检查,我就信你。”

方牧昭好心出手相扶,反而要被放两管血,气笑了,“爱信不信,松手。”

任月死揪不放,方牧昭倒也没粗鲁掰开。

片刻前还怕这烂仔怕得要死,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有个阿叔看热闹不嫌事大,插话说:“有话好好说,两公婆不要打架啊。”

任月气得声音发颤,“我跟他不是。”

路人阿婆身为同胞,体贴一点,说:“要不要报警啊?”

老子就是警察。

方牧昭差点骂出口。

健康要紧,任月只好改变攻势,略带哀求,“我是一个医护工作者,每天接触不同的病人,职业暴露对我来说是很严重的事故。请你理解我。”

“职业暴露”四个字同样刺中方牧昭心底,他语气不由软了几分,“我理解,先松手。”

任月听来就是敷衍,没听他话。

方牧昭直接转身,黑色背心让任月拽着,幸好没露点,只在身上绷出胸肌和腹肌的轮廓,结实板正,蕴涵着使不完的劲。

这样的男人如果动武,别说任月,一般男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任月死死揪住,“不许走!”

方牧昭不恼反笑,瞪了她一眼,直接扯掉她的手,“拉拉扯扯,真当是两公婆啊。”

任月一下子血气上涌,涨红了脸,“你正经点!”

方牧昭走出几步,弯腰锁了她的电单车,再扶起来。

又对周围围观的人群骂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然后,方牧昭张望四周,指着十来米外的一家药店,跨坐上车,“上来,给你买药消毒一下。”

听口气,方牧昭比任月更像医护人员,处理意外有条不紊。

电单车,仿佛也是他的。

任月扫一眼后轮车胎,没榨扁,一拐一瘸走过去。

直接走向药店。

方牧昭在后头哎了一声,拧开车锁,骑车慢悠悠跟在任月身后。

“比你老子还难搞。”

也许是方牧昭的配合,任月大胆了一些,竟敢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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