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加入书签

失去了呼吸的艳尸。

恰好派去打探的小太监回来,他眼眸燃起了光亮,终是有了活人气息。

小太监说是璇玑阁已经熄了灯,陛下今夜未召见任何人。

虞止闻言神色稍缓,片刻之后,眉头拧得更紧。

“陛下今日怎么早早就睡了?她可是身子不适?”

“奴才瞧着青骊姑姑神色如常,陛下想必没什么大碍,只是……先前璇玑阁的确传了太医。”

小太监跪在地上,埋着头回禀道。

虞止指节骤然收紧,青瓷茶盏在掌心顷刻碎成几瓣,混着血珠砸在金砖上的滴答声格外清晰,一路蜿蜒至梨花木椅子下。

“你怎么不早说,她病了?还是受伤了?严不严重?”

小太监盯着滴滴拉拉的血,只觉得心惊肉跳,连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奴才不知,大抵是不严重的,医女去过璇玑阁,但没多久就回了太医院。”

“蠢货,还不快把那医女叫来!杵在这等着贵君给你备轿吗?”

掌事嬷嬷在虞止发怒之前,抬脚踹向了小太监心窝。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出了清宣殿,迎面撞上了个貌美宫女。

“阿福,你这慌慌忙忙的,是要去哪?”清玥捧着暖炉,挑眉看向阿福。

阿福苦着脸道:“清玥姐姐,陛下好像受伤了,嬷嬷让奴才去叫医女过来问话。”

清玥点了点头,怜悯地看了眼阿福,语调温柔“那你快去吧,走路小心着些,别再摔着了。”

琉璃珠帘随风晃动,清玥走到嬷嬷身侧,却见嬷嬷摇了摇头。

她微微屈膝,低声道,“贵君,事情都办妥了。”

虞止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残片攥得更紧,鲜血沿着腕骨渗进玄色广袖。

雕花窗棂里透过的月光清幽,这样好的月色,却好像落不到他身上半点。

他这种近乎自残的举动,清宣殿的人早已习以为常。

谁都知道,虞止那一颗心完全拴在了姜嫄身上,情绪起伏全然由着姜嫄决定。

每每虞止开始自残,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姜嫄对他不大好。

清玥暗道一声疯子。

她没有再出声叨扰,将暖炉搁在案上,重新燃了茉莉香片。

她又恭敬行了一礼,转身就要退出去。

“别让他死了。”虞止忽然出声。

他声音又低了许多,似是在喃喃自语,“……她很喜欢他,若是死了,只怕会不高兴。”

今夜储秀宫同样不平静。

储秀宫偏殿,沈眠云立在门槛阴影里,手中捻着根断发若有所思。

上辈子沈眠云还算得宠,后宫里各种腌臜手段经历过不少。

这辈子无论何时,他也时刻紧绷着一根弦,提防着别人。

临出门时,他特意压了根发丝在门缝里,现在这根发丝却断了。

沈眠云捡起桌案上的火折子,借着微暗的火光,最后视线落在了锦被上不自然的褶皱。

琼水在外面轻轻叩了下门,对他毕恭毕敬,“公子。”

“琼水,你进来。”沈眠云看着琼水,淡声问道:“方才你可进过这屋子?”

琼水连忙摇头,“没有公子的允许,奴才哪敢。”

沈眠云颔首,“将这屋子各处翻一翻,看看多没多了什么,亦或是少了什么。”

琼水虽然不解,但却领命照做。

他翻了半晌,最后在床底找出块羊脂玉佩,在火光下泛着莹润的光芒。

沈眠云用帕子裹住玉佩,接过来仔细端详了片刻,蓦然冷笑一声。

他记性极佳,立即就忆起今晨在启明殿,身旁的丞相嫡次子腰间悬挂的就是这块玉佩。

这才刚入宫,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

“你寻个东西,将这被褥掀开,这里面恐怕有东西。”

沈眠云已然猜到了是谁,上辈子斗了那么久,他太过了解虞止的阴毒手段。

清宣殿的那个宫女清玥,出身于苗疆,惯会使些毒物,帮着虞止毁人容貌,害人性命。

琼水握着竹笛的手不断发颤,屏息凝神地挑开了锦被一角,霎时可见密密麻麻的毒蝎子在绸缎下涌动,尾刺泛着幽幽的寒光。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差点撞在床架子上。

若是无知无觉的人,毫无防备躺在床上,只怕……

“公子,现在该怎么办?”琼水脸色苍白,还有些惊魂未定。

“去请管事嬷嬷。”

顷刻间,沈眠云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前世他处处小心,不争不抢,还不是被后宫众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要将此事闹大,让清玥不敢轻举妄动,也要闹到让姜嫄知晓。

“栽赃陷害……”

沈眠云眼帘掀起,眉心朱砂像是干涸的血,他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玉佩。

虞止还是不及他了解姜嫄,不知道姜嫄的喜好。

若是知道此番为了他人做嫁衣,不知虞止又该往自己腕上划几刀。

姜嫄是个疑心病极重的人,掌控欲极强。

故而她最喜欢的就是看一个人坠落到绝境,再而大发慈悲般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