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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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更加关注的看过去“什么东西?”

“是螃蟹,别看。”

螃蟹有什么不能看的。

面前这人抱着她往螃蟹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边继续解释“螃蟹是食腐动物”

食腐?有腐烂的肉吗,按照这个世道的凶残程度,是人身上的或者是动物身上的可能性完全是对半开。

那还是算了,这个盲盒开不得,她攥紧他的衣服,视线从那个方向移开。

“没事,没有什么,我们已经离开那边了。”

像是察觉到她的紧张情绪,为了缓和,他指尖开始散发动态的条状光芒,光芒汇集在一起,接着像是烟花一样在空中炸开。

她伸手触及也不会有呛鼻的硫酸气息,只有温暖的触感,无限接近阳光。

漆黑的海边,这是唯一的光源。

他们坐在海边,光像烟花不断在头顶炸开,又像彩带围绕在身边,她听着他用沉稳的声音说“要是在夜晚的船上,像这样,会有趋光性的鱼聚过来,他们会一直跟着船”

波鲁萨利诺一边说一边向她模拟演示。

他从那些人无聊的试探中抽身,现在又跟她从未结束的拍卖会提前溜走。

人生在世,大部分人追求的无非就这几样,吃穿住行。

财富、珠宝、美食,你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呢?

他看向她,她无知无觉的笑着,瞳孔中倒影出他的身影。

这有什么,不会感到无聊吗,只是光而已,一根蜡烛,一盏电灯都能做到。

又是这样,神奇的看待事物的角度,以强大衡量一切的世界,她却在为这小小的光惊叹。

她说:你像“太阳”

呼啸的海风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狼狈的低下头,失去往日游刃有余的风度。

圆滑是他在海军公认的标签,也是他所依靠的立身之本。

你的每一个表情,动作,语言,甚至笑容,一字一句的话语都被他反复斟酌,无关恶意与不信任。

观察与衡量已经成为他的本能,无法轻易去除。

越是窥探解读,越是成为此刻心动的证据。

世界在你的面前回归了最初的本质,受伤就会被关注,好看就赞美。

虽然海军一般只打击海贼,不涉及其他国家的内政,但是这些国家的内政其实与海军息息相关。

哪片跑出来的海贼多,基本就可以判定这片的国王贵族制定政策的脑残程度。

国王贵族越不当人,政策越苛责,平民百姓越是活不下去。

活不下去的百姓,要么反抗要么出海当海贼。

所以表面上海军在打海贼,实际在帮他们擦屁股。

不过都是一群腐败的政治与奢华的生活养出来的垃圾堆,有他们在海军永远也别想根除海贼。

她在拍卖会上一语道破他们的本质,然后带着看热闹的戏谑,居高临下说。

“比起参与进去,还是看他们表演更有意思吧。”

这几乎算的上是一种傲慢了,他的目光却无法从她身上离开。

金银珠宝堆出来的腐烂,怎么不算对呢

爱要怎么去拆解分析?人会爱上与相似的人还是爱上与自己互补的人。

爱是可以被理智知晓的吗?到底是哪一刻。

白天的战斗变得遥远,耳边只剩海浪的潮声,他们在漆黑的夜色中依偎在一起,轻声感叹生命中的无数个小奇迹,夜晚跟随船只的鱼、海水冲刷形成的独特洞窟、风雨过后的彩虹瀑布。

面前的场景与童年重叠,在寒冷的夜晚,只有一盏破烂的油灯陪着他,他自在的翘着腿看着书,也是这样纯粹而自由。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来着,反正绝不会是无止境的任务,绞肉机一样的战场,贵族之间虚伪的推诿。

海风寒冷潮湿,白天曾取走敌人性命的恶魔果实能力,现在化为温暖的光落在她的手心,温顺的展露着自己的无害的一面。

他用光描摹她的面容,内心好像也在同步炸开烟花。

布伦南准将直接表白的惨剧就在眼前,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汹涌的感情被克制在平静的外表里。

夜已深,困倦爬上她的面庞,他再次把披风披在她身上,从香波地群岛返回海军本部,送她回家。

进入家门,他站定在她的卧室门口,接下来无论什么借口都该走了。

而下一次,他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见面呢。

总要为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借口靠近。

他将他的困扰换成委婉的说法跟她说出,他缺一个借口,一个短期内合理避开那些不想见的人的借口。

那群酒囊饭袋,和比面子看得比谁都重要的贵族们,找正义凛然的借口拒绝赴约他们不会相信,要是隐秘的个人私事反而会豁达理解。

因为他们就是这样的人,永远将个人利益和感受至于所有事物之前,所以也相信别人也是这样的人。

虽然情敌的做法没什么参考价值,但是正好可以踩着情敌上位。

来利用我吧~让我帮你挡下纠缠不休的追求者。

他们假装在一起,在公开场合露面,两个人互帮互助,岂不是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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