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3 / 4）

他照片吗？”副官看到他过来后就悄悄溜走，给他们让出独处空间。“没有了。“他一直在四处奔波，没空在意这些小事，也不会特意留影。或许以前的新闻报道上还能捕捉到一些对他的报道片段，但认真照相就这几张。

他坐在她身边，随意翻看了一下这些照片，跟着泽法老师学习在记忆中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泽法老师教会他们一些最基本的技能，很快他们就被投放在海军的各处基地要塞，就算是老师也没办法保护学生一辈子。听起来很残酷，可世界的格局也不允许他们有宽裕的时间学习。口述说上一万遍，都不如真刀实枪的走一回，真正属于自己立身的本事都在战场上被磨炼出来。

这是最动荡的年代，也是人才辈出的年代，混乱带来的不只是无序，各种机遇也蕴含其中。

无数人狂热的出海，或为了欲望或为了梦想，向着大海的深处发起探索。冒险、宝藏、堆成山的金银财宝、美酒佳酿、生死与共的同伴，一个个词汇构成肆意畅快的人生。

他们自由的行驶在大海上。

可海军若是想抚平他们引起的骚乱，却需要日复一日的坚守在岗位上，看着无数相同的日落日出。

而这里就是他待过时间最长的一个海军分部。萨卡斯基的话非常的简短，她却从这简短的话中窥探到了他人生的一角。这也是那个被电话打断的解释。

为什么来到这里，为什么带着她在这里走。这是他的过去。

这是他过去的日常，也将是他未来的日常。时局的动荡，时代的缩影落在个人身上就是一辈子，谁也不知道大海贼时代什么时候会结束，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要坚持多久才能重回和平安稳的社会。

没有波澜壮阔的史诗，要维持这片大海的秩序，需要在无数相同的日落日出中，近乎枯燥、不知尽头的坚持下去。

但他似乎永远不会为这些事情动摇，永远坚定。现在她看着这个严肃带着一丝古板的男人郑重的询问她。“你愿意跟我永远在一起吗？”

我会永远的、坚定不移的选择你。

她的手心被放上一个红丝绒的小盒子。

就算不打开她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前两个人太不走寻常路，其实这才是常见的戒指盒。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嗓子干涩，有很多疑问堵在胸口，这段时间想不明白的事情似乎都一口气问向了他。

为什么他们都能这么轻易说出这些话，婚姻难道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吗？为什么是我，并不是非我不可吧，非要说他们其实连认识的时间都很短。何必乱上加乱。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在她这句话之后选择说缠绵而动人的情话，但他没有。“为什么要想的那么复杂？”

人的关系又不以认识的时间长短来决定，有的人认识再久也不见的能说上几句话，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清晰的、明确的答案，而感情就更是了。他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手。多么合适。

每一样都合心意。

婚姻本就是将爱情、亲情混杂在一起的东西。从出生到死亡，人既无法选择父母，也无法选择孩子，甚至连自己未来孩子的性别都是未知，更无法决定孩子长大成人后一定会是什么性格，活成什么样子。

人这一辈子，唯一可以自己选择的家人就是伴侣。只有妻子，是他可以亲自选择决定的家人。他看着她，她的瞳孔透彻，眼神温和平缓，看着他的时候不带一丝惊惧。他知道她还会狡黠的笑起来，理直气壮的把岩浆果实能力者当成取暖的工具，甚至还会得寸进尺的抱怨他的肌肉好硬，靠上去很不舒服。激烈的感情本来就与稳定的情绪相违背。

与其说什么缠绵悱恻的情话，还不用实际行动证明。海军也算高危职业，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军人以战死沙场为荣，这句话无可指责，但身为海军的家属有时却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刚结婚甜甜蜜蜜黏在一起的小夫妻，等人再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张冰冷的死亡证明。

第一次遇见她，她还刚跟着父亲坐着小船出游回来，无忧无虑的抱起路边的猫咪说要收养，等再一次看见她，就是在海军本部的追悼会上。黑白成为追悼会唯一的色调，她沉默的坐在轮椅上，待在人群的最边缘。你明明能活动，也可以自由的行走在路上，他回想那时候，却只能想起她做在轮椅上的样子，那个准将纠缠她，也没能引起她多剧烈的情绪波动，远没有现在的神采奕奕。

那时在山庄，再普通不过的风铃花被她拿起来跟他舀水碰杯，溅出的水就像满溢的爱。

非常简单、非常幼稚。

爱却如此的轻易的具象化在他面前。

我向你承诺，我绝不会死在无人所知的角落。你不需要担惊受怕我会突然杳无音讯。

你永远都不需要再参加一次追悼会。

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就会维持海军的秩序。你会永远活在和平之中。

这个支部是他曾经为之日夜努力的过去，现在我就在你身边，戒指代表他承诺的未来。

过去、现在、未来我都希望有你参与。

明确的爱、坦荡的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