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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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

上面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水杯、本子、钢笔一个不少,可唯独没有她想找的证据。

姜颂禾搜寻了半天,终于,她在一个角落里的独桌上发现了一个牛皮袋,上面还缠着几圈麻绳封口。

尽管上面一个字都没写,可姜颂禾还是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终于找到你了。”

姜颂禾跪坐上椅子,将身子趴向独桌桌面中央。

她绕下牛皮袋缠线,从里面掏出了一张法医鉴定报告和几张现场拍摄的尸体的照片。

甚至,她还在牛皮袋下面看到摆着的几张手写的口供。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她赶来的时间刚好,证物都备齐了。

要知道搜集这些东西,如果只靠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她快速打开鉴定报告,上面明晃晃地写着——

【检验对象:刘念

基本情况:女,1965年5月出生,25岁,京祁市第一初级中学入职刚满一年的初中语文老师,任初一3班班主任,尸体于教学楼后50米处发现,发现时已死亡。

尸表特征:死者全身多处擦伤,额部有明显对冲伤,并伴随头部枕骨粉碎性骨折,身体表面存在多处割伤,且深浅不一,尤右上臂第二道割痕最为严重,深0.7cm,皮肤割痕处检测出的棉线碎屑,初步判断来源为死者生前所穿衣物。

解剖所见:颅腔内脑干存在撕裂伤,小脑嵌顿于枕骨大孔,符合及时死亡特征。死者胃部存在大量肉类残留,经鉴定残留属牛羊肉制品,食用时间大概在死亡前两小时。

结论:死亡原因为高空坠死,体表人为割痕明显,但并不致命。】

姜颂禾着急地扒拉出相应的照片对比。

上面,姜颂禾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无数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死者肌肤表面,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甚至有些割痕还夸张到连成了一个“z”字。

纵使姜颂禾觉得自己从小胆大到没边,此刻也有点觉得这些照片有种超越她认知的恐怖。

她都不敢想象,经历过这些“虐待”,死者生前该有多痛苦。

姜颂禾快速略过几张照片,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张右臂伤痕的侧写上。

正如鉴定报告所说,这个伤痕是所有割痕里最深的,从照片上都能清晰的看到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肉层组织。

鲜血淋淋又触目惊心。

从方向上看,伤口呈横向,并且从外侧到内侧割痕逐渐变浅。

从痕迹上看,这条割痕没有其他割痕平滑,说明凶手在割这道伤痕的时候有些犹豫。

又或者这道伤口割得太深,凶手有些划不动。

又或者他在享受折磨死者的快感。

但不论是哪种情况,这道割痕大概率都是第一道割痕。

第一道割痕落在死者右臂上臂,且深度由外及内逐渐加深,所以凶手有很大可能是个左撇子。

他左手拿刀。

“这样……”姜颂禾比划着。

“你在干嘛?”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

专心致志模仿凶手起势动作的姜颂禾被吓到当场扑在桌子上,她惊慌着向后看了眼。

一张大脸当即出现在了她眼前。

他靠得特别近,近到姜颂禾第一眼只能看到他优越的鼻子和平滑的右侧颧骨。

“哎哎哎——”

毫无防备的姜颂禾在椅子上晃荡了几下,随即像是没控制住身体,连人带椅一同向后仰了下去。

来人像是不打算做任何挽救的意思,任由姜颂禾和椅子一同摔了个底朝天。

“哎呦。”

姜颂禾揉着着地的屁股。

再抬头,姜酩野正用满是得逞的目光俯视着她。

他突然吓她就算了,她都倒地上了,他还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礼貌吗?

“你干嘛?”姜颂禾气呼呼地站起来道。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姜酩野指了指她先前趴过的独木桌,“这是我的办公桌,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你突然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想偷检测报告吧。”

“胆子不小啊,偷东西都偷到警局来了。”

姜颂禾心虚地拨弄着鼻尖。

她这也不算偷,顶多算是热心市民关心一下案子进展。

姜颂禾避重就轻地回答:“我妈带我来看一个亲戚。”

姜酩野顿了一秒,才问:“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来找谁的?”

“没有,”有了白天的交集,姜颂禾对他并没有设立太多防线,她把椅子扶起来,坦言,“但大概率是个挺近的亲戚。”

姜颂禾以为这样能够吓住他,毕竟没有什么比“我在警局有人”更好用的唬人话术了。

更何况,她说的还是真的。

“哦——哦。”姜酩野拖腔带调地把声音转了几个弯。

“你干嘛,”姜颂禾抬眸嫌弃的瞅着他。

“你和你妈来的啊,那她知道你乱动警方的证据吗?”姜酩野不怀好意地说。

话至此,当场被抓包的姜颂禾再无辩解的可能,她当场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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