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倒忙(2 / 3)
的笑话您听着就当一乐,千万别认真。”
夏炎见冉彤为了保护他不惜自我贬低,心里传来碎裂般的痛楚。她怎么敢?怎么敢用这样明媚的笑容说自己是毛毛虫?她分明是初春第一簇破雪的新芽,是雨夜时分突然亮起灯火的窗棂……没有人比她更美丽更可爱,她灵动的眼眸,笑起来弯如月牙,俏皮聪慧。还有那总是能说出贴心话的小嘴,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姿态,都让他感觉无比美好。
苏芳这般逼凌冉彤,摧残她的自尊,就是在践踏他最宝贵的东西。他上前半步挡住冉彤,用冰山积雪般森冷的音调向苏芳做严正声明:“老夫没胡说,你别以为长得漂亮,就把自己当成衡量美貌的标杆,每个人眼光不同,在我看来冉彤的长相无可挑剔,就是比你顺眼一万倍。”听者都觉得他要么疯了,要么存心逼苏芳发疯。秦不羁明白苏芳一旦爆发那是谁都拉不住,急忙抢先替她咒骂夏炎:“老鬼太恶毒了,早知你不是好鸟,没想到这么坏!大姐刚刚救了你,你转身就扎她心窝子,这么没良心你还是死了得好!”
夏炎极力控制表情,不让凶相显露,烦躁道:“我很感谢你们仗义援手,也知道你们对我有成见,怎么辱骂攻讦我都接受,可为何非要针对冉彤?她和我们之间的恩怨没有任何关系,却一再被你们迁怒,替我受辱,叫我如何不恼?”秦不羁反驳:“大姐又不是故意错怪她,谁让你这么宝贝这丫头,明知大姐不好受,你还非要当着她的面偏袒,莫说她,我都觉得你心里有鬼!”夏炎心里的确“有鬼”,这“鬼”在他心底躲躲藏藏,不情不愿,比最厉害的心魔还难缠,直逼得他思绪纷乱,更失态地低吼:“总之你们别再为难冉彤,否则就是在逼我动武!”
他暴露得够彻底了,冉彤还当局者迷。只当这是他受尽侮辱后的反弹,眼见矛盾即将激化,她急中生智,连蹦带跳叫嚷:“前辈想发火就直说,干嘛拿我当枪使!”
放肆的言论又一次颠覆现场气氛。
夏炎猛地转头看她,眼神惊愕,甚至透出不知所措的委屈,像是被自己护在羽翼下的雏鸟反啄了一囗。
冉彤不能心软坏事,更任性地提高嗓音埋怨:“您在苏前辈和秦前辈那里受了很多气,对他们有不满,这些我都知道。换作我也会忍不住爆发。可是您明知他们会误会,还偏要刻意维护我,分明就是借我做法子发泄情绪!”她夸张地挥舞手臂,越来越激动:“我忠心心耿耿追随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忍心这样利用我!”
夏炎于怔忡中清醒,这丫头是在替他挽回局面,用近乎胡闹的方式将他的反常行为合理化。
他既懊悔又苦涩,双唇紧抿成一线,僵硬地转身不再看任何人。苏芳的疯癫里藏着清醒,冷笑厉斥:“你俩少在这儿唱双簧!姓夏的,你真问心无愧就马上收这丫头为徒!”
她直觉夏炎比冉彤更可疑,这个提议既是试探,亦是逼迫。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秦不羁忙附和:“对!老夏,你做了冉丫头的师父,再怎么护短别人都不会说闲话,这对你俩的名声也有利。”
夏炎像被乱箭穿胸,剧痛之中又存着解脱般的轻松。真做了师徒就能彻底斩断念想,杜绝对冉彤的伤害。冉彤见夏炎闪躲的目光中涌现复杂情愫,很确定那是痛苦,便想当然揣测他的苦衷。
前辈负担够重了,以前就因为不想有过多牵绊才拒绝我拜师的请求,我虽然很想做他的徒弟,但不能因此给他添麻烦。念及此,她断然表态:“我不要!”
随后无视苏芳可怕的眼神,坚定地直视她申辩:“夏前辈本就喜欢教训人,整天这个不能做,那个做不对,晚辈若拜他为师更要被他拘管。如果这一生只能拜一个师父,晚辈情愿拜入苏前辈门下。”夏炎内心惊慌,下意识回头看她。
冉彤丝毫不给他插话的机会,继续道:“您性情爽快,行事干脆,晚辈跟了您一定更自在。您若不嫌弃,晚辈这便随您去,往后早晚伺候您,给您养老送终!”
她的歪招总是叫人防不胜防。
苏芳脸色铁青,她对冉彤感受微妙,既欣赏她的聪明勇敢,又厌恶她的狡猾狠毒。这丫
头口蜜腹剑,心眼贼多,绝不会服服帖帖拥护谁。带着她,只会像夏炎一样被算计了还傻乎乎乐呵。
她暴怒驳斥:“老娘瞎了才会收你做徒弟!”秦不羁不知趣地在一旁起哄:“大姐,其实这丫头资质不错,您收个徒弟作伴往后也没那么孤单了。”
苏芳暴怒:“你懂个屁!这丫头鬼精鬼精的,收做徒弟,老娘的棺材板儿都会被她骗光!”
冉彤佯装委屈:“您对晚辈误会太深了,我很乖很听话的,不信您问夏前辈!”
苏芳嘴都气歪了:“听话?听话你还随便翻脸骂他?老娘可受不得气,看不一巴掌拍死你!”
冉彤立刻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人家就是觉得夏前辈有时候像老糊涂嘛,不想要这样的师父!”
她这话堵了所有人的嘴。夏炎无言叹气,秦不羁也不住摇头,心想这丫头像匹难驯的野马,没有哪个师父消受得起。他抓住机会转移话题:“还是说正事吧,大姐,您怎么知道夏老鬼在那林子里跟雪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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