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荔园(十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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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出主意当是好事一桩。

因此乐得细说:“正是,关展的那位朋友姓张,在荔园之外他们就认得,当时是将二人分开问的话,所答一致,都说当夜只他二人在张官人屋里饮酒,关展所去的时辰也说得差不多,倘或不是他二人事先商量好的,就是事实的确如此。”

“可我听说,关展此人自重病入园之后,只病重那几日消停,病一好些,便日日寻欢做乐,到如今病已痊愈还赖着不走,就只为流连园中风景,怎么单是那夜不找美色坐陪?这些纨绔公子夜来对饮,正是需要佳人作伴的时候,齐大人也是士族大家的子弟,应当比我更清楚这些人的习惯秉性。”

叙白恍然,那关展他从前就有所耳闻,关家在南京城属大商之家,经营着好些买卖,关展仗着家中有钱,相貌出众,向来是风月场中的赵子龙,若他为人果然如此,那他当夜单独与张官人冷清对饮,是有些不寻常。

他凝眉呢喃,“先生是说,关展那晚是有意躲到张官人房中去的?可他躲什么呢?”

“我想他大概是在躲一个叫柔歌的女人。”

“柔歌?”叙白摇头,“没听说过,此人是什么人?”

庾祺瞥他一眼,有些嫌弃的意味,“齐大人书香门第,先前没听说过这人也不足为奇,可查案查了这两日还不知道,是否有些失职啊?柔歌是个女病患,乃行院女子,似与那关展有些首尾。据我猜测,关展因柔歌美貌而动心,得手便厌了,可柔歌惯来会些纠缠男人的手段,久缠之后,关展就只能躲着她。我想那夜这柔歌去院中找过关展,她一定碰见过林默,你们问来问去,为什么不去问问她?只要她见过林默,且林默当时还活着,鱼儿和仲儿的嫌疑就可洗清了。”

叙白恍然大悟,忙起身打拱,“多谢先生指点!我竟不知这荔园内的人际往来如此复杂,不曾想到过这层,前几日衙役们一一问过这园子里的人,大概也问过那柔歌,可她当时为什么不说?”

庾祺起身笑了笑,“她大概要面子,毕竟对一个女人来说,相好之人避而不见可不是件光彩的事。”

九鲤在门外偷听了半晌,只听到这句时觉得意外,庾祺原来也懂女人?

在乡下他交谈最多的女人就是老太太和带她的冯妈妈,都是上年纪的妇人。那他这些对年轻女人微妙的了解又是何处得来的?难不成他去往苏州城中看诊时,也曾寻花问柳?

可巧叙白告辞出来,看见她脸色有点难看地立在墙下,待要拱手,谁知她一手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手拽过他便往东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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