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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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出过差错,尚服一职,便交予刘司饰吧。”

刘司饰?!

六局众人惊了又惊,不知太子妃殿下这是什么路数。

同在尚服局,谁人如何不知晓秦氏背后是丽妃,刘司饰更是!这刚处置一个又提拔上来一个,太子妃究竟是什么意思?

张司衣咬了咬牙,第一个道了恭喜。待到众人听了训,从东宫离开后,张司衣看着刚升至尚服的刘司饰,冷嗤一声,转道去了长秋宫。

青竹亲眼瞧着人转了方向,哼了一身钻进临华殿,与明蕴之回话。

明蕴之颔首,蘸了蘸朱砂墨,将六局女官的名字划去几个。

刚成婚的时候,陈皇后便称病,大方地将宫务移交给她。

明面上是大度好心,得了个放权的贤名,实则给她惹了不少祸端。

她是晚辈,皇后身子再不好,也有贵妃丽妃几个高位嫔妃接手协理,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刚成婚的小辈全权接管。

奈何皇后娘娘下了懿旨,明蕴之再不情愿,也只能顶着多方压力和众人的眼红,将宫务接了下来。

正因此,刚接手宫务那阵时日,她明里暗里不知吃了多少亏。

青芜一度劝她交还宫务,多与太子殿下亲近,赵嬷嬷却拦着:“小妮子短视,莫要误了娘娘!”

“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但这深宫之中,没有任何事情能比手上的权柄更重要。你以为那些娘娘王妃的争来抢去,是为了上赶着去算账、当管家婆的?”

赵嬷嬷罚了青芜,又对她道:

“与太子殿下亲近的确要紧,老奴也盼着娘娘与殿下恩爱。可娘娘,恩爱一时,抵不了一世。”

明蕴之那时听是听了,想的却没赵嬷嬷那么多。

她只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要败下阵来,强撑着摇摇欲坠的体面。

许多次咬牙硬撑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要和裴彧开口。但每当她生出这样的想法,就会不可控地想起成婚那晚,裴彧所说的话。

在他淡漠的眼神里,那股本就不强烈的勇气就这么熄灭下去。

三年过去,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会因为一点小事,偷偷流眼泪的小娘子了。

她捻了捻指尖染上的一点赤色墨痕,用帕子轻轻拭去。眸光静如止水,温婉的弧度中带着些不留情面的锋芒。

有些事不计较,是因为旁人对她的感情本就不是她可以操控的。父母之爱尚且不能强求,更何况是夫妻之情。

但还有些事,只是尚未到计较的时候。

宫宴过后便是围猎,她还有得忙。且给那些闲来闲去的娘娘们找些事做,以免生事,惹她烦心。

-

“还是不肯开口么?”

龙骧府地下暗牢中走出一道颀长身影,在听到声音的时候漫不经心抬眼,露出一张冰冷似寒玉的面容。

“是个硬骨头。怎么,殿下急了?”

镇国公世子陆珣,其母是陛下嫡亲的小妹庆德长公主,如今执掌皇家亲卫龙骧府,年纪轻轻便已身居高位,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真正该急的,恐怕另有其人。”

裴彧抬手,按在陆珣的肩头:“我那三弟昨日宴请,滋味如何?”

“好酒,好肉,”陆珣将他的手拉下来:“寻常宴饮,无甚滋味。”

不久前,龙骧使在青州的据点截获了一批来路不明的火器。顺藤摸瓜一路查下去,竟查到了青州司马身上。此人是平宣二年进士,曾拜入兵部尚书邱彤门下,而这邱彤,乃是康王生母,丽妃娘娘的表亲。

此事查得隐秘,不曾惊动京中,但显然也走漏了些风声。龙骧府还未查探出什么,便有人坐不住了。

“青州沿海,又与兖州、扬州临近,早有倭寇侵扰。”

裴彧点了点沙盘上的小旗帜:“你看这批火器被截获的地点,还有年初接连几次山匪劫掠过的方位。”

陆珣:“你是说……”

这几个地点,恰好都在现今正在修建的永昌运河的第三段,永安渠上。

“倘若抓不出幕后主使,不如从目的上下手,究其根本。”

裴彧垂眸,收回指尖:“问问他,目的究竟在永安渠,在工部,还是……东宫。”

“有区别吗?”

陆珣轻笑一声:“知晓了。”

他领命而去。

“嘭——”

屋外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便是连声的埋怨:“这么多书都被你摔散了,哎!看司簿怎么罚你!”

“还不是这些东西,又多又沉!”

“发生何事?”

裴彧敲了敲窗,随侍秋朔快步从门外进来,回禀道:“龙骧府有监察之权,查封了几个书肆,其中有些……”

“如何?”裴彧蹙眉:“莫要吞吞吐吐。”

“有些危害大周安宁的书册。”

秋朔跟着裴彧的时间长,但其实年岁不大,说完,那张让人难以记忆深刻的脸上也红了红。

危害大周安宁?严重至此?

难不成有什么反贼写了些煽动民心的东西——

裴彧:“取来。”

“殿下,这……”

“殿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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