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6)
一排排的悬在奉京城外,若有人劫尸,大半得死在他手中,然后加入悬尸队伍;若无人劫尸,他就将尸体风干也不往下放,还让人挂着白布,上头龙飞凤舞的写着宵小鼠辈,末尾还画一只很大的乌龟。敌国哪里受得住这个气,狠心用了大手笔领回自己国家的人。至此,褚燕与南爻西雩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各国悬赏榜的第一名,从阆王卫矛换成了太子褚燕。国仇私恨,让他们渐渐忽略了阆王府,将所有矛头对准太子,这时候已无关长远计策,他们只想杀太子泄愤,可太子哪里是那么好杀的,赔了无数高手进去后,这仇就越结越大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普通百姓所知晓的,他们只知太子行事捐狂疯癫,对其闻而生惧,但同时心头也是有一些崇敬的,毕竟几年前那一战,太子功不可没。所以时至今日,北阆内无人敢惹太子褚燕,而北阆外,无数人恨不得吃他的肉,饮他的血,但不论他们用尽什么手段,太子都毫发无伤。且每当他们准备休养以谋万全之策时,太子又主动派人挑衅,端他们几个窝点,当他们气的继续刺杀后,又是有去无回。据说南爻因此,还有人被活生生气死了。
经过千锤百炼后,能留在褚燕身边的人无一不是能人,不管是应对刺客,还是处理尸身,他们早就已经是得心应手。就连宫女撞见血淋淋的尸身也都见怪不怪了。今日这一场恶战后,宋淮接过褚燕的剑,扔给身后的侍卫,长福适时给二人递来帕子。
褚燕漫不经心的擦了擦脸和手,宋淮一言不发跟在他身侧擦拭自己沾上的血迹。
二人动作出奇的一致,却是两种不同的气质。一个冰冷可怖,一个随性而捐狂。
“这几日来的人难缠了不少。“宋淮边擦着手,边道:“殿下又做什么了?”褚燕擦了几下见擦不净后,懒得再动将帕子扔回给长福,懒散道:“他们费尽心思要孤的命,孤怎能不给他们送点礼?”宋淮皱了皱眉,没吭声。
这时,见长廊外人影晃动,长福伸长脖子望了眼,道:“是去魏家的人回来了。”
宋淮不解的看向褚燕:“魏家?”
褚燕眉头一扬,加快了脚步。
长福便小声回了宋淮:“十日前,魏姑娘在马场骂殿下是疯子,被殿下听见了,于是搜罗了整整一大箱子的经书,让魏姑娘十日内抄完,否则,就将魏妃娘拿去喂狼,这不,今儿那边回禀已经抄完了。”宋淮…”
“啧啧,这么多别说十日,就是几个月也不一定能抄完,可魏姑娘竟还提前一日抄完了,真是神奇。”
宋淮脚步一滞。
他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昨日晨间,他远远瞧见十八抱了一堆东西翻进别院,因殿下对这十九个暗卫向来宽厚,他对他们的私事也就没有过问,而方才那场厮杀中,他隐约在他们身上闻到了墨香,那时他还奇怪这帮人何时对书画有兴致了。原来…竟会是这样?
但他想不明白,魏姑娘究竟是有什么本事,能使唤得动殿下的暗卫帮她?宋大人难得的对一件事产生了好奇心,于是他缓缓跟了上去。褚燕立在大红箱子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一整箱抄好的经书。他给了她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等的是她可怜兮兮的来求他,而不是真的给他送回抄好的经书!
十日内抄完是绝无可能的!她却提前一日给他送回来,不外乎两个答案。一是偷工减料,送回来的有原本,一是,她让人帮她抄的。褚燕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抬起手:“拿给孤瞧瞧。”长福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拿起最上头的递给太子。他也想到了那两种可能,而不论哪一种,他觉得魏姑娘都会将自己抄写的放在最上头。
果然,这一本是魏姆亲手抄的。
褚燕不认得她的字,但字迹娟秀,瞧着像出自她手。褚燕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再拿。”
长福刚要伸手,又听他道:"倒出来,拿中间的。”长福一个激灵…….”
他勉强扯出一抹讨好的笑:“殿下…”
“拿!”
长福只能硬着头皮让侍卫倒出来,选了中间的一本递过去。褚燕打开后,手抖了抖。
太子看着上头歪七扭八错别字一堆的经书,咬了咬牙:“什么鬼东西!”找人帮忙也不知掩饰笔迹,就弄出这么个鬼画符来糊弄他?“再拿!”
长福自知魏姑娘这是瞒不过去了,认命的又随手拿了一本呈上,这一本仍是鬼画符,且画的还不一样。
“继续!”
褚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难看的字,今儿却一下子见了好几种,简直是各有各的丑法!
如此反复几次后,褚燕这回盯着长福递来的那本经书瞧了很久。长福好奇的伸长脖子张望,但什么也没瞧见。过了好一会儿,太子砰地将经书摊开,看向宋淮,冷飕飕道:“这字迹,孤怎么觉得很眼熟?”
宋淮瞥了眼,眼角一抽。
当然眼熟,殿下自己教出来的能不眼熟?
长福也愣住了,他凑近仔细看了看后,震惊的指着经书:“这这不是…不是.…风,风…”
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长福风不出来了,垂首闭上了嘴。“风十九,给孤滚进来!"褚燕咬牙道。
下一刻,少年便站在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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