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入v大肥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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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应该知道,江洲节度使一案,乃是圣上亲判,圣上并无翻案的心思,殿下却私自收集与案件相关的东西,难道殿下……“梁昱重新端起茶,撇开上面的浮沫,“意图违抗陛下?”昌平也跟着笑了,“若是他日下诏狱,还请梁大人给个薄面,将本宫与尊夫人放在一起,也好有个谈心的知己。”

“你在试探什么?”

梁昱单刀直入,连称呼也换了。

“梁大人执掌北镇抚司和诏狱,手下还有金陵卫,本宫怎么敢?”“那我换个问法,你想对付谁?”

昌平一瞬间的征愣,梁昱立刻捕捉到。

“三皇子?“梁昱重新放下茶,目光幽幽的刺过去,“还是……太子殿下?"昌平从软榻上起身,她收了一贯的懒怠,视线回过来。她似是警告的唤了一声,“梁珩之。”

梁昱不以为然,继续攻克她的心防,“契胡已然归降,所有粮草兵马和税收都该整理成册上呈汴京,下官有些好奇……梁昱握上腰间的佩刀,接着一字一句说的平淡,“并州三万两赈灾银,都护使大人意欲……用在何处?”

“砰!”

帐幔内茶盏落地,碎瓷四溅,昌平“轰"的一声站起来,面色发白。“你……你如何得知!”

梁昱并不理会她的问题,只嗤笑一声似是而非的继续问道:“不会是用在豢养私兵上吧?″

“梁珩之!”

梁昱不为所动,状似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想对付谁,而是谁都想对付。”最后一锤定音,梁昱收了平淡的神色,目光如炬。“长公主殿下,您有反心。”

帐幔被人大力掀开,昌平出来的时候,已经稳住了心神。“梁大人胡乱猜测,攀污本宫,乃是大罪!”“是吗?“梁昱不以为然,“那是下官僭越了,还请长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过……下官不喜欢被人威胁,十年前江洲节度使一案,还请殿下莫要插手,至于下官的夫人……

梁昱起身,刀柄上的穗子轻晃。

“殿下最好不要碰。”

昌平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你爱她?”梁昱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冷下眼,“下官一生只为陛下卖命,情爱一事,与下官并无干系。”

“至于殿下想将汝阳嫁于下官,怕是藏了其他心思,皇权之下,容不得沙子,殿下该知结党营私,乃是死罪,就算你我结为姻亲,他日殿下若对皇权有碍,下官也定会拔刀断亲!”

“你会后悔的!"昌平面上算不上好看,但有一瞬,似乎又想清了什么似的,她轻笑,“梁大人,做权臣,最忌讳的…是有软肋啊。”梁昱面上不显,“哦?是吗?看来下官今日的谏言,殿下是听不进去了。”“那不如打个赌吧,本宫就赌……“昌平目光对上梁昱,“终有一天梁大人一定会求到本宫的门上。”

梁昱收回眼,语气嘲讽,“下官,拭目以待,”抬腿欲走,又想起什么似的,梁昱停步提醒,“殿下既已选定同谋,就该从一而终,朝秦暮楚,可不是良策啊,三皇子未必会有下官这么好说话。”“原来如此。“这边郑月蛮听了云娘对朝堂局势的分析,一下也明白过来。“我还当这昌平长公主是个什么恃宠而骄的,她权势逼人也只为了她的爱女,原来这下面藏着的是党派之争!”

云娘点头,“县主可再想一想,昌平长公主为何急着将女儿嫁人?”契胡已然归顺,而忽图烈也从汗王变为契胡都护使,位同藩王,而按照本朝律例,藩王的生母该同他一起长住封地,不得归京。所以昌平长公主归京是一时的荣耀,却也是皇权对下的示威,长公主归朝意在昭告天下人,契胡的归降,等这昭告过去,她就会被送回契胡,与忽图烈共同治理番地。

郑月蛮如梦初醒,“她是要在朝中留下势力?”云娘不置可否,“契胡的归降是好事,也是坏事,陛下生性多疑,虽说给了长公主无上荣耀,容她在汴京作威作福,但从汗王降为都护使,要说忽图烈愿意坦然接受,也是不实,陛下对契胡始终藏有疑心,而长公主也必须替自己的」子在朝中斡旋。”

“所以她想将忽图乌兰嫁给梁昱,不是为了乌兰,而是意在拉拢梁昱?'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对,“可梁昱就算权势通天也只是一介朝臣,与其拉拢梁昱,为何不直接选择太子一党或者三皇子一党?”“你觉得呢?"云娘定定的看她,让她有足够的思考空间。“因为太明显了,昌平长公主现在凭借的是攻破契胡的功,若是贸然与储位相争沾上关系,那这点功就不值一提了。“郑月蛮心惊,“真是好大一盘棋!”郑月蛮虽然人在乡下多年,远离汴京是非,更对朝堂一无所知,但云娘知道,她早智聪慧,一点就通。

但先前她是绝对不会参与这些党派之争的,明哲保身是郑月蛮惯用的信条。如此突然的转变,叫云娘想起那日郑月蛮被梁昱带走后,回来时孤身一人,满身是血,失魂落魄的样子。

云娘问过好多次,郑月蛮都一字未说,但再后来,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吩咐自己多去打听朝中局势。

这样子,像是要一头扎进前朝的那一遭泥泞里。难道是为了昌平长公主要将汝阳郡主嫁给梁昱一事?云娘想了想,开囗。

“不过这一层梁大人肯定更早就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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