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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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昱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再次呼吸,他发觉自己好像找不到心跳的律动了。

“那你呢?”

郑月蛮不答,反倒是毒舌一般吐出了自己的蛇信。有一滴泪珠垂下,郑月蛮诱哄,“夫君,告诉我喜珠在哪儿。”剩下半句,她仰头用气声送进他的耳朵里,离开时,她还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我就让你…拥有我。”

有一瞬间,梁昱觉得自己周身的气血都在逆流。“所以你呢?“梁昱不依不饶。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轻盈的笑。

整个神经都被人扯着一样痛苦。

自己狼狈至此,却逼不出对方一句爱意来。可笑至极。

一语成谶,他想,他大概是活不过今晚了。从梁昱十三岁入金陵卫开始,那个男人就告诉过他一句话。金陵卫是圣上的一条狗,除了服从,他必须无欲无求。奉行这样的箴言,梁昱半步都不敢行差踏错,他常茹素,自己沐浴,每日除了公事就是练刀。

甚至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只是剩一副躯体,还在苟延残喘。即使万敌横刀颈侧,他也觉得不过一条命而已,拿去便是。从来没想过,他会被一种名为妒忌的情绪烧昏了头脑。看她和别的男人谈笑,他会吃醋,明明他也是三岁启蒙,读万卷书,那些诗词歌赋,他也信手拈来。

别人送她刀,他会吃醋,明明这几日他也用了半年俸禄,亲自选了材料,亲手给她铸了一把刀。

这些他都忍了,可是她身边的人太多了。

沈长琴,梁祁,还有那个山居先生。

她们还喝了酒,上一次她喝酒,就不知死活的吻了自己。这一次呢?

妒火终于将他的理智全部烧干,梁昱低头,浑身都忍到战栗。“我把账册和陈三的供词都给你,乖,让我…。”剩下两个字哑了声,郑月蛮还是听清了。

比痛意先来的是一瞬间的放空,郑月蛮忽然想,蔷薇花开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在这样无边的月夜里。

痛苦但又热烈的盛放,带着整个春日的气息。以至于到了夏日,她还在怀念它的芬芳。

郑月蛮在海浪中浮沉,唇齿间挤出两个字。“不爱。”

是回答刚刚的问题,梁昱手掌捏的更紧。

怒火将他点燃。

身上的人不知疲倦,床板吱呀摇晃,郑月蛮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撞碎。花开无时,但芬芳长留,郑月蛮又想,那夏天应该开什么花呢?荷花。

是高洁之花,但泥泞永远攀附着它。

未尝不是一种抵死纠缠。

每个季节有每个季节的花,但无论什么时候,永远有花盛放。汗珠打湿衣衫,黏在身上,郑月蛮觉得眼皮都要完全耷拉下去。但每次的昏沉前夕,都会被人再次攥着后腰抬起。闭上眼的前一秒,耳边是属于男人的闷哼声,然后郑月蛮就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中。

梦里开了许多花,蔷薇和荷花开在一处,一个红的妖艳,一个白的纯净,明明不是一个季节的花,却非要长在一处。诡异的画面交织,矛盾又绚烂。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下午。

想喝茶,她开口叫花信,却发现嗓子嘶哑的厉害。“花信!”

花信很快就闻声端水进来,像是一早就等在门口。“县主醒了?”

郑月蛮抬眼去看,发现花信的脸上红红的,她这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梁大人呢?“她倒是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醒来后就去北镇抚司了,姑爷吩咐我在门口守着。”想了想,花信拧了帕子,吱唔道:“县主?”“嗯?"郑月蛮低头看自己身上新换的衣服,沉思片刻。“县主与姑爷……”

郑月蛮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她要做什么,也知道未什么会有她和梁昱的这桩婚事。“你觉得姑爷相貌如何?”

花信被这突然的问题砸的一懵,竞然下意识真的去认真回答。“姑爷仪表堂堂,芝兰玉树,再加之少年早成,算是个中翘楚。”“那姑爷如今在朝堂的权势又如何?”

花信继续答:“姑爷颇得圣恩,手握重权。”郑月蛮点点头笑了,“所以啊,男欢女爱,本是正常。”“真的吗?"花信有些迟疑。

郑月蛮起身走过去,接过花信手中的帕子,胡乱的抹了把脸,转了话题。“郑国公府可有送贴过来?”

花信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忙道:“有,今日一早府上来人送了贴,说是府中姨娘扶正,要宴请宾客。”

郑月蛮仔细回忆着昨晚梁昱的话。

“喜珠此刻应该在郑国公府上,在你的娘家。”“怎么?想明白了?喜珠究竟是谁的人?又是谁才是真的想谋害你性命之人。”

“夫人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为夫还以为夫人聪明绝顶,什么都猜的到,还是说…夫人猜到了,但不敢承认?”

“再提醒夫人一句,你那个爹与右相早就成了一党,若是你想动他,怎么也要顾及他背后的三皇子,会不会把你这只小鹿,拔了爪牙。”“还有,东西我全都给你,你大可以去试一试你想要的公道,不过,希望你慎重,毕竞,我提刀御前,你总要越过我才行。”思绪回笼,郑月蛮朝着花信道,“去取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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