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mb.18(1 / 2)
第18章第18章
谢别安的手脚瞬间僵住了,大气也不敢出。若是被陆月竹发现自己以这副模样待在孟寒初的房中,以他与皇帝的这层关系……孟寒初只怕会是被捏住了把柄。
虽然谢别安不知道孟寒初与大楚帝的关系如何,可依照谢别安所知的信息来看,二人却是十分地不和睦,仅有的君臣关系也是表面所伪装,背地里或许是刀山血海的仇恨,才会让落难青如村的孟寒初遭遇全城缉杀。屋内烛火晃晃,有风吹灭了几盏铜灯,熄灭的烟线袅袅地升起,轻纱晃动着,驱不走寒意带来的冷。陆月竹就这么盯着屏风,一步一步地轻挪着向其后走来。
谢别安大气也不敢出,祈祷着陆月竹能够出去,不要看见自己,可陆月竹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最后绕开屏风,直直地看见了躲藏在床上的谢别安一二人对视,眼中分明迸擦出了火花,谢别安轻轻颤动着,带着些许的害怕。然而陆月竹不怒反笑,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下,扯了扯束缚住谢别安的细金链子,讶然道:“……王爷还真是好兴致,竟然在行宫内藏娇。”不知道是不是谢别安的错觉,他总觉得陆月竹身上带着一股极致甜腻的药香。
谢别安弓着腰背,不明白陆月竹这是何意,陆月竹用手撑着床沿,向他逼近了些:“没用的东西,王爷既然接你来此,你畏畏缩缩地像什么样子?”谢别安忽然不明白陆月竹这是什么意思,艰难地伸出手比划道:…你不讨厌我吗?
陆月竹懒得与他多费口舌,也看不懂他的手语,直接了当地问道:“识字么?″
谢别安点了点头。
陆月竹又问道:“识字,会写么?”
谢别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自己会一些,但不精通,应当也算是会的。陆月竹嗤笑了一声:“还算是个会笔墨的。”他找来毫笔与宣纸,叫谢别安写给他看。谢别安将细链放好,或许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话问得有些多余,他换了个话题老老实实地写道:王爷为何接我来止陆月竹看清了他的字迹,又嘲道:“我本来也是来找王爷的,可谁知道你却在这儿。”
“你若是想安然无恙地待在这儿,就少惹是生非。想来你我都不愿王爷出事,皇家重地,有重兵把守,多一人少一人,传出去可都是要掉脑袋的。”谢别安此刻倒觉得陆月竹有些平易近人起来,不像在府中针锋相对的模样,或许他心中多少也是有孟寒初一个位置的。可越是这样的人,相处起来越是可怕,永远不知道他忍让和退步的底线在哪儿,可以为了某样东西一退再退。或许应该庆幸,恰巧那个人是孟寒初。
谢别安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不明白陆月竹的用意,摸索着纸笔又写道:你不与王爷同住?
陆月竹先是嗤了一声他这歪歪扭扭的字,而后又撤回了点身子,靠在床沿上,思忖了片刻才道:“我就住在不远处,皇家行宫还是分得出一个房间给我的。”
看来是二人分开居住还是皇帝的授意。短短几字,谢别安便揣摩出了其中的意思,他顿了顿,目光定定地望向陆月竹的侧脸,十分清俊,恍然如同星月,模样看上去要比自己好上不少。纵然谢别安的模样不差,但他的自卑根深蒂固,从来自小乡小村起,便打心底觉得自己配不上孟寒初,更别提他身边还有着陆月竹这般的人。
二人就这般沉浸在寂静之中,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绵长的呼吸声为伴。在烛火的辉映摇曳下,以孟寒初为牵绊的两人罕见地没有发生冲突,垂下的纱幕帘帐隐没在阴影之中,只泛出酸涩而又晦暗的影子,笼罩着不详的夜晚。谢别安久久地凝视着手腕处的细链,很难想象是谁将这系上了自己的手足,以这样的方式将自己囚//禁在这里,显然这里便是孟寒初的寝居,若是孟寒初回来,看见了此刻二人,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心情。陆月竹起身,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谢别安同时伸手去拿纸笔,以为陆月竹就要离去,慌忙去抓陆月竹的袖袍,慌忙之间,陆月竹肩衣襟被大肆松散开来,谢别安下意识一抬眼,往上看去,双眸却微微地瞪大,缓缓松开了抓住陆月竹衣袖的那只手,不可置信般地后退几许,愣在了原地。大片大片暖昧的红痕犹如凄美的罂粟花绽放开来,又犹如可怖狰狞的修罗恶鬼般遍布在陆月竹的脖颈往下,依稀可见胸膛处都布满侵略意味极重的红痕,而这些痕迹,不久前正出现在谢别安的身上,甚至到现在还未完全褪干净,只要扯开衣襟,还能看见轻微的、未消散的红印。这明晃晃的占有欲,正与孟寒初的手笔如出一辙。这几日府中的传言,并非虚假。孟寒初确实在陆月竹院中栖下不假。当谢别安真正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心原来如此脆弱,甚至只要面对陆月竹,根本无需孟寒初,便如败军般全数溃败,退无可退。而陆月竹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任由胸前大喇喇地敞开着,像是给人欣赏杰作一般地给谢别安看着,直到谢别安身体轻微地颤动着,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整个人靠在床角时,陆月竹才不紧不慢地拢好自己的衣袍,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无奈似的叹气道:“…王爷真是,都叫他轻一些了。”月色掩映,草木幽深,周围安静地落针可闻。其实这样的对峙已经有过一次了,谢别安稳住自己的心神,警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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