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mb.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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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孟寒初低笑了一声,声音在白雾缭绕之中缓缓铺散开来,继而四散消弭,最后沉没于谢别安的耳畔,听得他直发痒:“你似乎低估了摄政王的权力。周围已经调换成了我的人手,没有旁人,皇帝察觉不到你的存在。”“况且你被束缚,根本没有逃离的可能。”短烛照亮了每一处昏暗,在微微地晃动着,与烟线缠绕在一起。锦影前来更换打湿的被褥,一言不发,很快离开。谢别安自觉有些难堪,却又觉得幸好只是锦影,并不是其他人。这般的变化被孟寒初收入眼里,却并没有说什么。锦影自然是他最信赖的人,从尸山血海中捡出来的孤儿,携在身边一同带大,自然口风严密,如谢别安一般的人,并非能理解这份情谊。“睡吧。"孟寒初更换了错金香炉内的熏香,将香炉移得离床稍近了些。不知是更换了熏香的缘故,谢别安没一会儿便觉得昏昏沉沉的,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孟寒初和衣躺在自己的身边,说了些什么,但那只是谢别安模糊不清的记忆,朝转而过,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是……歉疚吗?

夜半。

谢别安睡得朦朦胧胧,随手一摸枕边,竟然摸到了自己第一日入摄政王府亲手制作的结发荷包。

…荷包在前不久之前便丢了,没想到竞然被孟寒初捡了去,还放在了自己的枕边。

谢别安原本的困倦被一扫而空,瞪圆了一双眼睛,脸瞬间滚烫起来。想必孟寒初已经看过了荷包内的东西,那他是否也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呢?空寂的寝居内,月光倾泻而下,照亮了谢别安颈侧白皙的皮肤,还有侧睡被压出的红印,然而在他身旁,只有尚且温热的一团,却不见孟寒初的身影。孟寒初……去哪儿了?

谢别安支起身子,脑子有些发晕地看了看寝居四周,空空荡荡的,只有自己被束缚在床上,没有任何人影。

谢别安有些口渴,眼神一扫,发现床边便摆放着一盏水。谢别安伸手去够,却听得什么吱呀一声被推开,紧接着是窕窣的声音,悄然的脚步声,听着却不像是孟寒初。

或许是怕惊扰到自己,脚步声格外地轻,却又像是某种不为人知的隐秘,谢别安暂且不管,兀自捧着茶盏喝,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猛地一惊,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摔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响。

一一来人身着夜行衣,身量高大,面着黑纱,手中佩剑,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刺客。

谢别安不会说话,只能拼命地摇晃着细链尽量发出声响,然而在茶盏破碎的瞬间就有来人注意到动静,屋外灯火幢幢,此起彼伏的跑动声响起,有人扯着嗓子高喊道:“抓刺客一一有刺客闯入摄政王寝居一一!!”刺客手中的利剑犹如寒铁泥削,三两下便斩断了囚//禁着谢别安的细链,紧接着将一块布塞入谢别安的口中,犹如拎小鸡一般的将谢别安提溜着从后窗翻走,整个过程甚至不超过两分钟,一气呵成。其身手之快,足以看出训练有素,在巡逻的卫兵尚未集结之前,便已经乘上一匹快马,趁着夜色逃离了行宫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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