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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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本也不是真心来祭拜的,多半是冲着师父而来,所以倒也不觉奇怪。

转眼年节已过,春日冰雪消融,递来昌宁伯府的帖子每日都有,都是女眷们要办游园春宴。

褚老太太与郑氏都是希望文瑶能去见见人,一则省闷在家里无趣,二来便是想将从前那些生病身体不好的流言给散了。

文瑶不认识她们兴致不大,觉得不如在家看医术来得有趣。

这一日,褚老太太刚念完佛经,文瑶便来了:“我有一事想与祖母商量。”

“说来听听。”

“去岁冬至师父并未同我回江陵,我也未告知他今后不再回泽州。师父于我有救命之恩,若只书信告知未免失了亲厚,亦不知感恩。所以我先想回一趟泽州,与他老人家好好辞别一番。”

文瑶自幼身子不好,接回江陵后身体每况愈下,寻遍大夫都说弱症难治,怕是熬不了多久,褚老太太那几年每天以泪洗面。

直到十一岁那年冬至,鹤老前来瞧了一回,只说这病不能关着养,便把她带回了泽州。之后只一年的功夫,病果然痊愈了。

褚老太太对此自是千恩万谢的,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幸而婚期未定,倒也不着急,你且去吧。”

“多谢祖母。”

便在落花飞絮,天气渐暖的暮春季节,文瑶离开了江陵。先是花了半个月的路程赶去了泽州,随后又转道去京城。

她不擅长骗人,但眼下她实在没有法子了。

云初见她突然要去京城,诧异至极:“姑娘想去怎么也该带上奴婢,怎么一个人前去呢?”

文瑶握住云初的手,恳求道:“你知我能照顾好自己,就不要担忧了。况且你若不留在这应付,我是万万走不了的。此去兴许三月,又或者半年才能回来,总之你务必替我保密,便是师父回来你也只道我去诊病去了,知道了吗?”

云初见她如此坚持,不敢多问,只得点了点头。

到京城时,又是半个月后了。

马车驶过灯火通明的长街,看着楼台高丈,来往不绝的人群,心头忽地涌起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文瑶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回京都,更没有想到今日会做如此大胆之事。

落花铺满院中小径,细雨霏霏,沿路灯盏被风吹得忽明忽灭,待没入一片竹林时彻底不见去路。

倒是远远地在那林中看见有一雅居,不过却没有灯火。

陈管事顿了步子,回身道:“好了,殿下就在里面,你们按顺序一个个进去便好,切记不可多话。”

众人神色皆有些茫然,他们是来给璟世子诊病的,怎么来的地方如此奇怪?

有人问:“世子当真在里面吗?”

陈管事“世子不喜点灯,你们自去便是。”

众人闻言,跃跃欲试,皆对自己的医术十分自信。

文瑶排最后面,心里有些没底。他们不远千里奔来京城,想必皆是医术了得之人,万一他们中有人留下,她恐怕连面都见不上了。

而她因路上耽误了些时间,很晚才赶到,若非管家和气好说话,还险些进不来了。

陈管事见出她紧张,与她道:“世子贵人事忙,自然不可能时时空闲,所以才集中在今夜一起诊脉。眼下时辰尚早,不必着急。"

文瑶应下:“多谢陈管家。”

其实不早,已经戌时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选在夜间诊脉,不应该是白天更合适吗?

排在前面的人都往里走了,文瑶看不见他们欲跟上去,陈管家又道:“可多观一观。”

文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天气不好黑云沉沉地,可见度很低,她根本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便是想观也观不了。

不过她前面有七八个人,一时半会儿恐也排不到她,也懒得往前了。

约莫过了一刻,前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打斗的声音,文瑶欲问陈管事发生何事,可转过头时,人竟已经走了。

她往前走试图看看什么情况,哪知没有一个人,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前时,旁边池水突然飞落了什么巨物,溅了她一身水花。

随后浓重的血腥弥漫在空气里。

文瑶怔住,随后又是一阵打斗,还伴有刀剑声。

她不敢往前,直到四周都安静下来,才壮着胆子往前,可没走几步又在廊下停顿了。

虽然心底早有猜测,可见到时难免觉得骇然惊心。

从刚刚池水那一路走来,便躺了四具尸体,如今血水又从屋内门缝里涌流出来......

“殿下?”她轻喊了一声。

一道身影从里面走出来,那云白衣袍被腥红浸染没有了原色,他伸手把刀从门口的尸体里拔出来,看向喊他的人。

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与他们一道来,想必也同他们一样?”

幽暗中的眸底,似浸了一片血色,晃出一束狠戾的光来。

文瑶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医师会变成刺客,还这么巧自己又和他们一起进得王府。

她急于解释:“我来给殿下诊治。”

“倘若治不好,”魏璟讥讽一笑,将刀尖抵在她的脖子上,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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