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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没死?”
年过半百的老头,昨夜那一壶药下去,竟然还有命活着。
影卫低头,知晓自己不该替死人多问一句,忙将话题转移:“他们设局引殿下上钩,想来私底下也在找鹤老,若让他们先一步找到,鹤老只怕是凶多吉少。属下觉得与其这样浪费时间,不如殿下从舒姑娘那打听消息? ”
魏璟不言,脸色忽地幽冷。
因背着身,影卫没看见,继续说:“舒姑娘是鹤老的徒弟,殿下不妨先试试。倘若不行也与舒姑娘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有找到的鹤老消息。”
医术自然没什么怀疑的,能两三下就将魏璟多年发作难治的头疾给缓解了,这院子里上下谁不佩服她?
况且他想着,自家殿下已经同意将人留下,还带在身边跟着,不就是因为她是鹤老的徒弟吗?既然如此又何必舍近求远。
只是姑娘家不好动刑,且旁人也未必问得出来。
他耐心等待着回应,却仍旧是一阵沉默。
于是又道:“舒姑娘向来好说话,殿下......”
地上的一团火焰烧成灰烬,魏璟就这么盯了一会儿忽地眼晃,险些没站稳。
这次的头疾发作比以往延缓了几天。
影卫急忙上前扶着:“属下去传舒姑娘来!”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舒姑娘”这几个字已然粘在嘴上了,魏璟起了身,太阳穴狠狠跳动,问道:“传谁?”
“舒姑.....”
影卫嘴收得很快,脸上的表情也吓得僵住。
怎么他每次提起舒姑娘,殿下都如此易怒?
魏璟眼神冷得彻骨,终于不耐烦说了一句:“滚。”
影卫连头都不敢抬,因知晓触怒后带来的后果,所以不敢多留,终于听见骂滚时,利落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魏璟眉头深皱。
从来害怕畏惧他之人都会逃他远远的,哪怕身边的人也是如此。
唯有一人不同,嘴上说害怕,背地里却胆大妄为。
知道自己杀不了她,便有恃无恐地贴上来。
他后知后觉地想,兴许就该掐死她。
于是顶着难忍的头疾,将先前那张凑过来的脸,反复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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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州的事解决完一早便要回京,文瑶敏锐地感知到魏璟此行的不痛快,又见昨夜连同一早煎的药都被侍卫端出来倒了,便知凑上前去劝只会适得其反。
干脆远离,选择乘坐了另一辆马车。
然后在路上想着,与其这样日日煎药,不如回去配成药丸。许多贫苦人家缩缩减减连药钱也付不起,他这样高高在上不缺金银的贵人,一个情绪不佳便将上好的汤药给倒了。
当真心痛可惜。
安然无事回到王府时,已有好几人在那迎接。
先走上前来的约莫是个还未及笄的女子,鹅黄柳裙,肤白娇丽,瞧着眉眼与辰王妃极为相似。
她一脸兴奋,朝着魏璟娇声喊了句:“哥哥!”
魏璟并不回应,甚至在她靠近时便敛眉,一副极为冷漠的表情,生生将小姑娘吓退了。
她怯怯道:“我是与淮之哥哥一起回来的。”
旁边的男子年纪轻,着官服举止文雅,他朝魏璟扶手后,解释道:“臣从宫里回来,路上恰巧碰见了郡主。”
魏璟并不想知道这些,只问:“你来做什么?”
江淮之道:“圣上今日问起你,托臣来看看。”
说罢缓缓看向身后的文瑶,微微颔首。
文瑶与他们并不相识,但也规矩行礼,然后自觉退至旁边。
待他们都进了王府,留下来的华阳郡主从头到尾打量着文瑶,随后盯着她那张脸。
“你就是璟哥哥留下来的大夫?”
“回郡主,是小人。”
华阳郡主皱眉,目露鄙夷,“你当真会医术?莫不是骗璟哥哥的。 ”
比起问医术,华阳郡主觉得她这张脸更为惹眼些。
且在她的认知里,女医只有宫中才有,且专门是侍奉后宫妃嫔的。那些对外的大夫太医都是些皱皱巴巴的老头,他们无所顾忌,会给很多人治病疗伤。一个女子在外行医,就是很不体面的事情。
可这样的女足,不仅被璟哥哥留下,还带在身边,令她想不通。
文瑶想她年幼又是郡主,说话到底骄纵些,也没太在意,只回道:“殿下是何等人物,小人怎敢行骗。 ”
华阳郡主本就因魏璟给她冷脸,心里不痛快,又见一个身份低下的人敢句句顶她嘴,立时生气道:“你不过是个低下的侍女,敢在本郡主面前逞威风,你好大胆子!”
她出宫之前就听她母妃说过,就是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野丫头,仗着有点医术来攀附王府的。
文瑶低头:“小人不敢。”
“你连母妃都不放在眼里,有何不敢的?”
华阳郡主从小就被娇宠长大的,贵妃乃至皇帝都对其偏爱,几乎所有人都将其捧着。她顾及名声嫌少在外发脾气,但在下人面前向来是口无遮拦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
她不认为文瑶这样身份与那些下人有区别,就单单看不惯这样傲气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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