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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也非常大。殿下长期如此所以比旁人要严重些。小人说句大不敬的话,要是您有什么事,其他人怎么办?”
任由他这样状态下去,或许都撑不到一年后的夺嫡争权,她也不用费心思。奈何她不敢冒险。
但若总是这样不积极治疾,便是她再尽心也没有用。
“殿下将来是在朝堂上掌权的,圣上如此器重殿下,将希望都寄托于殿下,殿下要是让这病痛磨垮了身子,岂不白白便宜了那些恶徒?殿下有想救的人,有想做的事,也能都随之放弃吗?”
文瑶想着他将来血染昭华殿的模样,再看着面前这张脸,便觉得胆寒,可却仍要鼓励他为了自己的野心好好治疗。
魏璟脸色立即沉下。
虽知是口无遮拦的激将法,可这言辞却如同窥视过一般,令他不得多看了两眼面前的女人。
可他望过去时,那脸上却只有藏不住地讨好心思,眼里依稀泛着轻泽,温温吞吞地又添了一句:“小人很担心殿下,不愿看到殿下因此折磨。”
魏璟仿若没听见这话,冷脸,“敢说如此放肆的话,想来不必本世子动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小人只在殿下面前说。”
文瑶适可而止,不敢继续激他,将药递过去。
她弯下腰去递茶杯,白皙的后颈弧度漂亮,却也极为显眼得多了几道刮蹭的伤痕。
魏璟接过药当即服下,然后嫌恶道:“这身丑衣服,你要穿到何时?”
文瑶尴尬不答,退身离他远了一点。
千难万难地将人哄好,服完药施了针,终于能松口气,可回到房间门前,看着那被锁住的门,忽然又觉得头疼。
今日能跳窗,总不能明日继续跳窗?
她脸色发白,想了想,由着那锁挂在上面,转身去了碧春那儿。
文瑶走后,魏璟朝外唤了一句,影卫立即从暗处跃下。
“去看看怎么回事?”
夜间跳池捡东西这样愚蠢的借口也亏得她能说出口。
不过他倒不是有闲工夫去关心,而是倘若有人想在他这打主意,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片刻后,影卫回来,说了经过。
魏璟听完,漠然一笑,“愚蠢。”
影卫不敢揣测说的是谁,只道:“想必只是郡主一时贪玩,未必是王妃的主意,若殿下不放心,属下可去舒姑娘那儿......”
话未说完,魏璟摆手打断,“不必理会了。”
这点事情若都解决不了,也用不着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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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郡主一早前去给辰王妃请安,提了昨夜之事,又说:“母妃应该去劝劝哥哥,把那骗子女人给赶出王府去。”
辰王妃听她说了一通,脸色也变了,责备道:“你去参与什么,简直胡闹!”
想起先前魏璟的警告,她已然有些下不来台,若再搅和下去,于她于王府没有半分好处。
“她能留下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你去多管闲事,可是要兄长罚你!”
“哥哥才不会罚我,他最多不理我!”
华阳郡主习惯了他如此。况且不过十四岁的年纪,想不通其中的弯弯绕绕,更想不通自己母妃为何要怕。
她反驳道:“就是因为她有手段,才需要担心!她如此黏着哥哥,让别人知晓怎么办?柔姐姐又怎么办?”
辰王妃摇头叹息:“她是下人身份,你柔姐姐什么身份?莫说她,就连江陵的那个,你柔姐姐也好她百倍。你担心什么?”
高柔是吏部尚书高淮之女,家世优越,品行在众多世家闺秀里亦是数一数二的。
若真的要担心,也该担心已经有的那门婚事,何必费心去担心一个下人能获得魏璟的正眼。
“你若担心你柔姐姐,便不该缠着她去参加那些游宴,你想在江家多露露脸,可江家却相中了你柔姐姐。”
华阳郡主愣住,开始着急起来:“那怎么行呢!柔姐姐不能嫁给江延,呜呜呜,母妃......”
辰王妃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郡主,这京城最好的儿郎也该摆到面前供你来选,哪有你上去着急的?”
华阳郡主蔫了。
安抚道:“放心,你柔姐姐明日便来王府陪你。”
下人们一听说表小姐要来,忙里忙外收拾迎接。
碧春听着外头动静,边给文瑶上药,凑热闹似的也提了此事:“当初那么多世家贵女想攀附王府,王妃都推拒了,说是不合适。其实呀早早就打算要将自己外甥女嫁到这王府来......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世子会去殿前请婚。不过眼下瞧着,王妃还是没有放弃。”
文瑶脸上没什么情绪,想起昨夜华阳郡主的那些话,说了一句:“门当户对多好。”
高家背后那样有权势,何故要来祸害她。
碧春笑嘻嘻地说:“世子长情,只喜欢青梅竹马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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