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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见他果然看上了眼,将木盒放在桌上,两只手捧抱出佛像。
温玉暖手,丝毫没有感觉到冰凉。
当真是一块极好的玉。
魏璟朝她伸手,文瑶便将东西递上前。
他手心朝上做承接之状,谁知东西放入他手上,他却丝毫不使劲,任由那佛像从手里滑落。
“嘭!”
玉佛像四分五裂,细碎细碎地散在地上。
文瑶瞠目。
......这不会要她赔吧?
魏璟将弹在身上的碎玉掸落在地。
“瞧完了。”
“......”
魏璟见她一脸委屈的表情,戏谑道:“怎么?送来之前没想到会碎吗?”
文瑶不答。
她有些泄气。
适才在书房外听见的那些,加上眼瞧碎裂的玉佛,她没有心情再去反驳魏璟的话。
他果然就是个疯子。
沉默了好一会儿,文瑶才恢复平静,当作没发生似的,笑道:“殿下不喜欢便也罢了,小人以后不会再擅自做主了。”
语气依旧是温和的,且十分乖顺。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只想尽心医治魏璟的头疾,一切就能恢复原样。
“殿下该施针了。”
文瑶上前要去脱他的衣服,魏璟身上阻挡:“今日且免了。”
她伸手过来的动作太过自然,就好像重复了许多遍。
也不曾见她避嫌,就那么行无所忌。
魏璟低垂着眼看着面前的人,“瞧你如今这般不知羞耻,想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文瑶愣住。
以往也没听见他说过这种话,今日怎么突然嫌弃起来了。
她以为是自己靠太近了,往侧挪了一点。
然后化解这种脱衣服的尴尬:“殿下近几日似乎很疲乏,想是头疾在白日便发作了,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他头疾都是夜间频繁些,极少在白日就发作。
文瑶有些担心是不是变严重了。
魏璟幽幽地看着她,“你觉得你能打听?”
文瑶挺好奇,像他这样的人,内心会因什么而恐惧,以至于害怕到形成了如此严重的头疾。
她轻声道:“我只是关心殿下。”
顺利施完针,文瑶没走,而是绕到魏璟身后,刚要伸出手,便被他给握住了,语气冰冷:“做什么?”
想起上次无端被下药入睡,魏璟极其防备盯着 她。
文瑶清水眸里有些无辜:“给殿下舒缓疼痛,没有药物,只是用手。”
魏璟凝看她片刻,半信半疑,松开了她。
随即柔软的指腹轻摁上两鬓穴位,如水软音从耳边传来:“殿下不必防备至此,小人只希望殿下安好。”
房间的烛火明亮,文瑶的每个动作都尽收眼底。
魏璟觉得她如此行径未免太过放肆了,可未曾开口,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一块厚布遮住了眼睛。
“殿下不想看见小人,那就遮着吧。”
骤然失去视线,魏璟的第一反应是面前的人欲图不轨。
可这么许久之后,并没有旁的动作。
等再回过神来时,面前的人也早已经离开了。
他缓缓扯下覆在眼睛上的遮挡物,蹙眉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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