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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过他的脸颊,她把人重新扶回了榻上。
“这寝殿若无人居住,殿下不妨歇息在这吧。”服药施针完,她可以不用管了,但如此丢下又不好。“殿下,玉白今日会在吗?”
“不在。”
.….…那怎么办?”
文瑶很无奈,只是让她随行诊治,却要她包揽所有的活吗?堂堂一个世子,身边竞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打算留一个。文瑶以为他这会儿没力气,由他在榻上躺着应该就可以了。哪知他定着眼瞧她,并没有要睡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殿下若今夜不眠,明日狩猎如何来得精神?”魏璟垂下眼帘,面色清冷,是极为陌生神色。像是不悦,却又多了些悲沉。
“不必留下。”
声音虽依旧冷,但更多的是虚弱。
文瑶觉察他的异样,自觉应该尽心尽责,于是蹲身上前,要去给他揉摁头上穴位,缓解一二。
他低低地呼吸着,浑身异常冰凉,而覆在他面颊上的肌肤却是温热的。清晰可觉。
因火热濒死而渴望着极寒的人,会自然地厌排斥这一切。可纵然这点温热微不足道,却丝丝密密渗透其中。魏璟陡然睁眸。
面前的人便吓得呼吸一滞。
她的脖颈就在眼前,他依旧能轻而易举地捏碎。可是他却没有这样的想法。
“继续。”
高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事实,一路走回去,指尖掐着都快嵌在掌心肉里了。
殿下脱着衣服,整个身子靠在那女人身上的画面,让她嫉妒到头晕目眩。殿下如何对那样的女子会感兴趣?殿下怎么能对那样一个下人……高柔失去了一贯持有的冷静与端庄,站在甬道口,摔了手里的玉佩。“她不过是一个下人,怎么敢觊觎世子?!”跟在身后的婢女见她如此气恼,不敢接话,忙捡起地上的玉佩,拨弄开尘土:“姑娘便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摔了世子所送的的东西,这万一碎了,姑娘如何再与殿下交代?”
高柔愣了愣,忙接过那玉佩。
她差点忘了,她刚才过去就是想给世子道歉的。她是要去说清楚,那夜之事与她无关,都是姨母与贵妃娘娘的主意。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因看见那不堪入目的一幕给激昏了头。“我…….是我糊涂了。”
见她终于冷静下来,婢女劝道:“姑娘不必担忧,便是殿下当真与她有了什么,以她的身份恐怕连个侍妾都够不上。只是若姑娘因这样的事恼了殿下,告不是会将关系变得更加糟糕吗?”
男子在成婚前有侍妾的不在少数,只要那层低下的身份变不了,便影响不了什么的。
若是因此去生气,只会得不偿失。
高柔虽如此安慰自己,可一想到那晚她去帮助世子,世子那般厌恶她,心里就觉得刺痛不已。
她哪里就比一个下人差了?
文瑶无可奈何在那殿内守了一夜,快要到天亮时才出来。她欲回自己房间,路过庭园时正巧碰见几个宫女在打扫,因见她来的方向有些奇怪,责问道:“你是侍奉哪个贵人的?怎么会从曦华殿出来?”文瑶没敢说,只问:"曦华殿是何人居住的?”宫女奇怪看着她:“这是太子妃的寝殿,旁人不可随意进入,你竞不知吗?”
仿佛是一个尽人皆知的事情。
另一个宫女见她茫然无知的模样,催着她道:“若是走错了道,趁现在没人,赶紧离开。”
文瑶一时愣在那儿。
玉白昨日将人房中的人处理了,今日直接守在寝殿外。只是他能拦住章王的人,却拦不住高柔。
她奉了贵妃之命前来,又说要给世子道歉,他就没怎么拦着。魏璟回去见到寝殿外有人,脸色阴沉沉的。文瑶跟在后面,看见是高柔,暗退到一边。“那日之事原是贵妃娘娘与姨母着急了些,柔儿不安抗命,还请殿下原谅。”
魏璟摆了摆手,“本世子不想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殿下可还记得这玉佩?”
高柔似没有听见,走上前,将手心的玉佩摊开,是一枚雕刻十分精致的月牙玉佩。
“这是殿下在柔儿十岁那年送的,是殿下亲手雕刻的。殿下说柔儿喜欢月牙,还说以后柔儿喜欢什么都会寻来。”
“殿下说待柔及笄便会来向爹爹提亲………柔儿年幼,不知殿下真心心情意。高柔回忆着从前,嘴角都漾着笑意。
她含羞问道:“殿下可还记得从前这些?”魏璟面色平静,低头看了一眼那玉佩,反问道:“你怎么证明此物是本世子相赠?”
高柔怔了怔,鼻尖一酸,“殿下是说柔儿是在撒谎吗?”世子依旧在拒绝她,甚至不肯承认从前之事。“从前是柔儿不好,以后一定会好好喜欢殿下的,殿下日后能不要假装没有看见柔人.…”
魏璟一点表情没有,但他今日也算极有耐心,能淡定地听她讲完这些话。“说完了吗?”
高柔仰着头,期待着面前的人能说些什么。可是没有。
她红着眼眶,手中帕子都快被绞了,终是鼓起勇气上前,扯住了一片墨蓝衣袖,依旧不死心心地追问:“殿下为何如此待柔儿?难道柔儿当真比不上那文家女儿?甚至….……”
甚至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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