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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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当然是跑得越远越妙,最好能去其他州出趟差!

殿里的沈昼对外面的动静一清二楚,但他懒得管。他抱着华灯,从大殿一路走进密室,玄铁门敞开的一刹,视野霍然明亮。密室里燃着终年不熄的白烛,整个房间都由白玉砌成,正中央是一方十万年玄冰打造的汤池,寒烟袅袅萦绕,朦胧了烛火的光芒。三年前,他派今泽把这里建造出来,偶尔练功失控会借助池水冷静。除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进到这里,今泽也不行。沈昼来到池边,要把华灯直接扔进去,但她死死抱着他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撒手。

僵持片刻,他黑着脸,顺着台阶走了下去。华灯进到水里,还是抱着他,只是换了个姿势,从只揽脖子变成整个人缠住他。

他强硬地把华灯揪走,像揪起一只落水的猫,尽量耐心心地说:“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给你炼一份丹药。”

可华灯听不进去,又伸手想要抱他,半闭着眼眸无意识呢喃:“沈昼,沈昼……”

她大概是难受极了,却又不清楚该怎么办,只能一声声喊他的名字,黏腻温软,带着鼻音,跟猫叫似的。

“沈昼,我难受。"她带着哭腔说。

那习惯了对他颐指气使的声音,已经软得不成样子。沈昼捏着她后颈的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下,又把她放回了水里。眼看华灯再度缠上来,他一动不动,久违地感到了棘手。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找个人双修就能解决,他对这种事没兴趣,但有的是人可以。

他没有礼义廉耻的概念,这些东西早就被他抛在身后的岁月里。但他记得华灯说,她不愿。

她不愿,所以只剩下一个办法。

沈昼扣着她的后脑,体内真气流转。

对修士而言,真气是极其宝贵的东西,有时连着修炼数日,都未必能得一缕,而且平素消耗极快。

但沈昼不在意,他把真气不要钱一样调了出来,在手心凝结成一个光团。这些真气比世上一切丹药、法宝都要特殊,如果他想,甚至在特定情况下可以令死人复生。

只是沈昼没这么做过。

这世间之人多数都厌恶他,沈昼也不愿意在他们身上浪费精力。如果华灯醒来,能接纳变成跟他一样的怪物,那他也未必不能偶尔做一次善事。

这样想着,他把真气源源不断渡入华灯体内。他观察着华灯的反应,然而她几乎没有反应,像是上次为她疏通灵脉时一般,没有丝毫抵抗地接纳了。

“还算你识货。”

沈昼懒洋洋地开口,嘴角牵起,勾出一抹不甚明晰的笑意。如果华灯还醒着,看到这一幕一定震惊不已,但此刻她只觉得舒服极了,恨不得化身八爪鱼缠在沈昼身上。

沈昼停下手,观察她的状态:“还不够?”华灯又开始喊难受。

沈昼和她讲道理:“再多你会受不了。”

华灯啊了声,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仰着脑袋看他。那双清凌的瞳眸覆上一层云雾,懵懵懂懂,显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沈昼捏着鼻梁不再说话。

华灯还在乖乖地等着。

虽然脑子糊成一团,但她记得刚刚那种感觉,很舒服,比三月里的风还要让她感到熨帖。

只是等着等着,她开始变得焦躁,由内而生的空虚感再度袭来。甚至那种空虚逐渐变成深深的饥饿感,令她迫切地想要吞下什么。沈昼正抚着她的背,为她调息,衣领上一截脖颈完全暴露出来,华灯毫不犹豫地咬嘴,狠狠咬了下去。

可惜筑基期是咬不动合体期的,华灯嘴角一僵,沈昼的动作也停住了。他拎着华灯的后领把她提起来,面无表情,但目光阴恻恻的。华灯好像清醒点了,闭上嘴巴不敢动,黑眼珠滴溜溜地转。沈昼腾出手钳住她的下巴,手指擦过她红润的嘴唇,冷笑说:“你以为病了我就能放纵你?”

华灯软软地说:“什么啊?”

“我说你别恩将仇报。"沈昼加重力道。

他常年握剑,指腹有一层厚茧,华灯被他捏得不舒服,张嘴咬了下。她没咬动沈昼,倒是把自己的牙咬疼,又“呸"的一声吐了出来。沈昼眉心突突直跳。

他不再犹豫,加倍地为华灯注入真气。

不多时,华灯浑身滚烫,整个人烧得通红。她开始哼哼唧唧地要哭:“沈昼我难受

嘴上这样说,手却还紧紧抓着他的腰,人也无意识地贴了过来,仿佛认巢的幼鸟。

池子里水温缓缓升高,沈昼双眉不自觉收紧。他烦躁地想,今泽怎么什么都干不好,十万年玄冰还会被他的真气影响。他用法术把水温降下去,然后操控华灯上下涮了涮。华灯:“咕嘟咕嘟。”

沈昼:“不准喝……算了。”

他摸了摸华灯的额头,发现温度有点过低,又给她渡了些真气,随后便看到华灯再次烧了起来。

沈昼”

他阴沉着脸继续降温。

如此反复几次,华灯终于维持在恒温的状态。沈昼拎着她上岸,把她放到水池边。

华灯身上湿漉漉的,他想了想,还是没用法术为她烤干,免得她热了难受。就这样守了片刻,确保华灯是真的睡着了,他这才就地坐下来,扶着太阳穴,轻轻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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