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酥生煎包(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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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得了任务的两个小的,精神一振匆匆将碟子中的生煎塞到口中,便争先恐后跑到林书晚跟前,将她用油纸包好的生煎逐一放入竹篮中,青芜年岁大,便一手提着竹篮,一手牵着谨哥儿,跟在提着炉子的林书晚身后往巷子走去。

三人才踏出门,便瞧见钱家面馆的钱叔拎着只雕花食盒,被钱家婶娘从面馆推着出来,抬手捶了他几下,口中念叨着,“你这憨货,晚娘面皮薄,说不要吃食,你便不送了?她们一家子孤儿寡母的,又没进项若我们不帮衬些,她们如何过活?”

“晓得了晓得了,娘子莫要在骂了,我这便送过去。”钱叔抱头鼠窜连声应道,提着食盒就往姜家茶馆跑。

远远瞧见林书晚,扭头同钱家婶娘不知说了句什么,三步并做两步奔到她身边,飞快将手中的食盒塞到她手中,“晚娘,这是我同你婶娘的一点心意,我与你婶娘往日受你舅舅与外婆照顾良多,若是你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来寻我同你婶娘便是。”

说罢,钱叔身生怕林书晚将食盒推回似的,也不等她开口,扭头就往自家铺子跑,任凭林书晚在身后喊破嗓子也不见他回头。

无奈之下,林书晚将手中的食盒交给青芜,叮嘱他俩拿回家去,自己从竹篮中取出包尚且温热的生煎,提着炉子便往钱家面馆走去,两家离得近,走路不过三五步的功夫。

踏入面馆,林书晚瞧着柜台后头的钱叔,笑着开口:“钱叔走得忒快了些,我在后头追了许久都未追上,这是您借我的炉子,还有这些生煎是我今日做的,若钱叔不嫌弃便尝尝吧。”

大约是瞧着她手中并未提着食盒,钱叔下意识松了口气,忽而听见她说带了些生煎过来,连忙摆手推拒,笑话,如今姜家只剩谨哥儿一个男丁,日子艰难他怎么好意思要林书晚的东西。

“生煎包不值几个钱,钱叔若不收下,日后我也不敢再来叨扰钱叔了。”林书晚将油纸包摆在桌上,坚持道。

进退两难的钱叔,下意识扭头望向钱家婶娘,却见她瞪了自己一眼,迎上前来,挽着林书晚的手低声劝道:“婶娘知你心意,可如今你家处处都是花钱的地儿,又没了收入,这生煎你快拿回去自己吃。”

拿回去自然是不会拿回去的,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往回拿的道理,可她瞧着两人坚持的模样,沉吟片刻,开口道:“婶娘有所不知,明日我打算去码头摆摊卖生煎,却不知这味道是否合廉州百姓的口味,正好您同钱叔是做吃食生意的,我想着借此机会请二位尝尝味,瞧瞧我去摆摊,这生煎能否卖出去。”

话已至此,钱家夫妇虽对林书晚所言,有几分怀疑,但瞧着她满心诚恳的模样不似作伪,心知今日这生煎是无论如何也要收下了。

“那我便替晚娘尝尝。”钱家婶娘无奈叹了口气,笑着应道。

她抬手撕开油纸,露出里头小巧的生煎,模样精致,钱婶娘诧异地瞧了眼林书晚,倒是自己小瞧了这丫头,原以为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如今光瞧着这生煎的模样,便知她是个擅长白案做法的,只是还不晓得味道如何,她取过筷子,夹起一颗送入口中,温热的生煎表皮柔软,轻轻咬破外皮,里头的肉汁在口中炸开,瞬间充盈在唇齿之间。

原先她打算随意吃上一口,莫驳了林书晚的面子,如今却开始庆幸,未坚持将这生煎推拒,肉馅明明是用猪肉所做,可无半点腥臊之气,反而鲜美弹牙,好吃到她寻不出任何赞美之词。

“娘子,味道如何?”钱叔瞧着钱婶娘许久未开口,只以为这生煎徒有其表却味道一般,藏在柜台下的手拽了拽钱婶娘的衣摆,为难地瞧了林书晚一眼。

正打算提醒钱婶娘开口委婉些,莫伤了林书晚的自尊,谁料下一瞬,钱婶娘又夹起一颗生煎塞入口中,两眼放光,那模样钱叔还有什么不晓得的,赶忙抄起筷子,夹着生煎就往口中送,咬破外皮瞬间愣在原地,这味道实在太好了,他开面馆,本身也是个厨子,原先瞧着猪肉便宜,也打算在面馆做些猪肉的浇头,奈何猪肉腥臊,自己怎么也去不干净,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可如今这生煎包中的葱姜味恰到好处的将猪肉的腥臊味去的干干净净,只余猪肉原本的鲜香,他匆忙将口中的生煎咽下,笑着赞叹,“晚娘这门手艺莫说摆摊,哪怕开食肆都是足够的。”

“多谢钱叔夸赞,只我经验不足,日后恐需您多多提点。”说罢,林书晚瞧着钱叔点头,温婉一笑福了福身,告辞离开。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钱叔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莫名想起一句古话来——“英雄出少年。”,虽放在此处不甚合适,但他也只能想到此一句,正打算再吃上一口生煎,低头却发现原本十数个生煎竟只剩下三两个,心中一慌,赶忙抄起筷子同自家夫人争抢。

待到林书晚将竹篮中的生煎送完归家时,那原本应该空荡荡的篮子中又装得满满当当,让她心中暖洋洋的,她将竹篮摆在石桌上,里头除了些常见的菘菜鸡蛋以外,竟还有不少荔枝,但荔枝个头不大,瞧着似乎是后世早春的品种,她剥了一颗,虽不算甜,但荔枝的香味浓郁。

先前来时,她便听阿娘提及,廉州的六七月份,荔枝树上便会挂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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