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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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工厂,没什么时间同姜断腻歪,胡导趁着姜断轻闲,把他叫到剧组拍剩下的戏份。

曲焕仍旧视姜断如仇敌,即便不是对手戏,也要明里暗里给姜断找不痛快,甚至领着剧组里一众小演员尝试孤立姜断。姜断从换衣间出来,如往常一般去卸妆,今天拍摄任务紧张,化妆间空无一人,连打杂的都看不见。

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眉心一动。

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似乎被动过。

姜断在大学时期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实验室度过,并且通过发表期刊,成功拿到过保研名额,因为实验室的规定,他对化学试剂的摆放位置十分敏感,直到离开学校,大学时养成的习惯依旧保留着。姜断起初没有多想,毕竟这些化妆产品大部分都是共用的,只不过曲焕带头孤立,一般没有人敢和他搭上关系,连化妆用具也要避嫌。但他性格偏向敏感谨慎,下意识拿起卸妆油放在鼻尖嗅了下。姜断神情忽然凝重。

味道不太对,太刺鼻了,和昨天用的截然不同。他顿时环视四周,发现了红丝绸帘布后偷窥的人影。是曲焕。

姜断眉眼疏冷,“你太过分了。”

曲焕被发现也不见慌乱,大大方方从帘布后走出,扬起眉梢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姜断神情有些冷厉,曲焕对他的恶意越来越重,他非常清楚,如果再不给他一个教训或者警告,下一次他的手段会更加恶毒,并且防不胜防。他无法想象如果今天他一时匆忙,把掺了东西的卸妆油抹在脸上会怎么样。会红会肿,还是会直接毁容?

沈柠很喜欢他的脸。

姜断攥着卸妆油的手无声收紧。

“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化妆室有监控,卸妆瓶上也可以采集到指纹,你真以为我会纵容你?"姜断难得疾言厉色起来。曲焕多少被他唬住,表情一沉,“我说了,不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姜断你可还没火起来呢,就要诬陷你的同组前辈吗?”姜断知道跟他纠缠没用,当下拿出手机,打算报警。但数字键还没有拨出,手机忽然弹了个消息出来,是苏特助发来的。【你现在在哪?沈总昏迷住院了,需要你过来排除一下原因。】姜断的大脑嗡的一声,表情霎时苍白如纸。他再顾不上曲焕和那瓶明显有问题的卸妆油,几乎是飞奔跑出剧组,慌张拦了辆计程车,径直向沈柠所在的医院去。姜断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眶红得吓人,浑身都在颤抖,计程车司机从后视镜瞥见姜断的神情,吓了一大跳,连忙安慰:“小伙子,是家人生病了吗,别着急,现在医学都发达了,什么病都能治,而且也不一定真有事,实在不行多查厂家医院,千万别慌乱,忙中出错。”

姜断抿唇,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师傅,麻烦你开快一点,求你了。”“欺、欺,好。"司机熟练超车,直奔高架桥。“是你什么人生病了,要不你跟我说说?"司机说。姜断垂目,红着眼凝视聊天列表的置顶,声音沙哑地回答,“是……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司机了然宽慰,“无论是家人还是恋人,吉人自有天相,你千万别着急啊。”

“我知道,麻烦您再快些。"姜断低声说。//

沈柠缓慢地睁开眼睛,看见医院白乎乎的天花板,亮得炫目的白炽灯,以及病床旁高挂的吊瓶,毫无意外地眨了眨干涩的双眼。疼痛从腹部席卷全身的那个瞬间,豆大的冷汗从鬓角滑落,她也有后悔为什么不能遵从医嘱,好好珍惜脆弱的身体。但放纵的时间又总是快乐的,她习惯了放纵,享受放纵,并且迷恋放纵过后父母抛弃他们那些情人,在她床前的紧张和关心。但是说不上来有几年了,分明和父亲在一个城市,却聚少离多,空荡荡的老宅只有佣人管家,分明幼年和母亲关系紧密,如今母亲却更关心情人,而非她如果说亲情是最纯粹的感情,为什么她却鲜少感受到。沈柠艰难地抬起插着输液管的手臂,捏了捏眉心,尽管疲惫,还是想要坐起身,抗拒像软弱者一样躺在床上。

身上的被子裹在身上像是个蚕蛹,试图起身的动作不可避免惊扰到守床的青年。

“不要!”

趴伏在沈柠床边的姜断从噩梦中惊醒,苍白着脸,唇齿微张,鬓角残留着些许汗水。

白衬衫和牛仔裤的简单穿搭令他看起来年轻、瘦削,以及格外的干净纯粹。沈柠沉默片刻,温热的手覆上姜断冰凉的手背,“第一次见陪床的人做噩梦,倒是有些稀奇。”

姜断半惊半喜扭头,不期然对上沈柠略有些疑惑的视线,猛地睁大双眼,“沈柠……

不等沈柠说话,他已经像是某种极度依赖沈柠的小动物,飞鸟投林一样蹭了过来,脑袋轻轻搭在沈柠的颈窝,滚烫的泪水几乎顺着肩颈滑入病服。“对不起、对不起…”姜断反复道歉,声音接近哽咽。沈柠扬起眉梢,乌云密布的心情竞有了消散的趋势,她用另一只没有插输液管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哑声问:“怎么了,是谁欺负我的小铃兰了。姜断身体微僵,红着眼眶退出沈柠的怀里,控诉且敢怒不敢言的目光落在沈柠身上,“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胃病,裴医生说这次很严重,如果再不注意下次会有不可逆的后果。”

他说着,又落下两行清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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