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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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不解地看他,追问,为什么……?

“不是失忆了吗?看看你十三岁这年是怎么学习的,有没有暗恋的男孩儿。”

“哦。”卫娇电脸不红心不跳的看他,“原来是这样。”

书房的中控光线随着人声变低而降暗,以及聚焦,卫娇电认为这个设计相当不合理,可当周围的光慢慢暗下来,凝聚到这逼仄一方,韩敕在她身前单膝蹲下时,卫娇电顿时心生一种被固定在墙上的感觉,像被光捉住,又好像被他捉住,哪儿也去不了。

她的脚不大不小,这个身高的正常女子尺寸,可在韩敕手里也显得不大,脚弓粉粉嫩嫩的。

脚踝被咬鼓起的小红包,指腹摩挲着涂抹,推开了两厘米直径的药膏,在这暧昧的夜里独自清凉,与它的主人体温背道而驰。

卫娇电看着男人的发旋,他头发并不稀疏,但也算不上很茂密,能看到一个发旋,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恰到好处。

“最近有没有想起一些事?”他将药膏盖子旋回去,起了身。

卫娇电背着双手,背靠书柜,看看他,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会先问,到底有没有暗恋的人?”

“我看到了啊,认真学习的小美女,初一二班。”

他说的是每一本教科书署的姓名班级。

“不善言辞的大美女,初一一班,下学期进入年级前五十名了。”他忍笑,“怎么上着学还自我陶醉?”

卫娇电眨了眨眼,不说话。

“听你外公说起,你初二就转学到国外,是因为你太漂亮了,追求者太多,而外国人不觉得你多好看,是吗?”韩敕问。

“我不记得了。”她垂下眼,还是觉得被咬的地方有点痒,忍住了不去挠,“外公还说了什么?”

“说你,小时候太知道自己长得漂亮,勾得小男孩们心痒痒的。”他转身回到书案,“而你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卫娇电也跟着前去,垂着头,视线里是他趿拉拖鞋的步子,对他上一句话不置可否,回复前前一句:“我好像有一点印象。”

应该是初一上学期决定的事,但转学的根本原因不是追求者太多。

“妈妈担心我吃亏,加上我很小就被订了亲,怕影响不好,所以才跟外公……提议,把我送去国外读书。刚好,那户人家也需要一个镀金镀洋的儿媳妇,就去了。”

她语言组织含糊,语焉不详。韩敕却心领神会。

卫家曾经是个大家,无数小家庭的凝聚力,几百年来时兴远亲联姻,传说中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这种环境下,近亲的耳濡目染,也会觉得只要不生育就没关系,反正离婚重组的卫家人也很多,总能遇上没有血缘关系不在一个户口本的兄弟姊妹。

同辈孩子太多,族谱一扫少说上百个,卫娇电在其中辈分年纪都不上不下。

比较敏感的一点是,她是私生女,没人知道她的生物父亲是谁,恐怕连她的亲生母亲都不知道。

她在卫家出生,随卫家姓,就这样在卫家长大,被卫家订下一个未婚夫,对方也姓卫。

这里头又大有说法,按理说,联姻只针对那些想要进入管理层的继承人,秉着公平原则,资源就这么多,你想多拿一些,相对应的也要多付出一些。

除了那几个从小被培养的嫡亲子孙,大部分卫家子女会在到了年纪才选择要不要进入家中产业链,成为父母职位的接班人,接受家里安排,以卫家为重心献出婚姻。

但卫娇电从小就不是被当做接班人培养的,毕竟她的母亲也只是家里的闲人,没法做到像其他表亲那样有班可接。

尽管如此,她的婚姻还是和家庭利益高度绑定着,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于是她二十出头嫁给了他,看上去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韩敕下楼前应该是在书房工作,电脑主机还亮着微光。

他这段时间忙得很,尤其在卫娇电醒来后,源源不断的问候……

关于遗产的事情。

卫家的,韩家的,相干的不相干的,想趁着风头分一杯羹的商业合作伙伴。

众所周知,卫娇电的陪嫁相当可观。

一座矿床。

虽然,现在都不知道这所谓的矿床在哪里,但没关系,有遗产保护司的担保,迟早会浮出水面的。

更何况,在两位新人传出即将喜结连理的好消息时,卫家正处于债务激增、现金流恶化的失控期。

韩敕先后低价接手了卫家手里所有的单项目投资超200亿元的文旅地产,和几十家海内外酒店资产,让卫家商管平台重构,延长债务期限,高息置换,签下对赌协议,收缩战线又苟活了一段时间。

韩敕总不至于拿几百个亿出来打水漂,因而这座矿床在外人眼中必须是板上钉钉存在的。

卫家带来了矿床,韩家负责开发和生产,简直一段商业联姻佳话。

但实际韩敕也不知道矿床在哪里。

他回到黄花梨桌后,看着年轻不问世事的妻子,在书柜前蹲了下来。

卫娇电头发很长,乌黑浓密,披散在肩背,几乎罩了她整个后背,尤其她蹲下来后,瘦削的肩头前就是骨感重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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