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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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与惜被杨采薇拉着,看她一眼,杨采薇又安抚地摇了摇她的手。岑与惜没法,忍了又忍,把心里的火压了下去。

她冷哼一声,转过头和杨采薇一起不搭理杨向泽了。本想着互不招惹就行了,但挨不住有人偏要找事。杨向泽见岑与惜不搭理她,眼珠子一转,又带着一群跟着他的小孩围住了又开始玩跳格子的岑与惜和杨采薇。

岑与惜最讨厌杨向泽了,此刻被他们围着,心里更加烦躁。她跳了一格,却没跳好,直接踩了线。

这下可正中了杨向泽的意,他登时在旁边哈哈笑起来,指着岑与惜大声嘲笑:“岑与惜,你怎么这么笨啊?摔卡片玩的烂也就算了,跳格子都这么菜,哈哈哈。”

他这一笑,身后的一群小孩也开始迎合着他笑起来。他们的笑声那么刺耳,岑与惜气得全身都抖起来。她红着脸大声回击,搬出刚刚进屋的岑与知来:“要你管!你那么厉害,干嘛刚才跟在我哥哥屁股后面像个跟屁虫一样!信不信我让我哥哥出来揍你!”杨向泽脸上一僵,眼神也有些瑟缩,但很快又硬气起来,“我又没打你,你哥哥凭什么揍我?再说了,你有本事像你哥哥那样那么厉害啊!”他扬着下巴,找到了反击岑与惜最有力的话:“你哥哥会玩轮滑,你会什么啊?扯着嗓子哭吗?”

显然是在嘲讽刚才岑与惜为了摆脱岑与知挟制故意装哭的样子。岑与惜彻底愣住了,只一瞬间,她的眼眶就红了。杨向泽见了,更加得意,指着她给他身后的一群小孩看:“哈哈哈,看啊看啊,刚说了她就又要哭了!”

岑与惜的眼泪已经逼到了眼眶里。但听着杨向泽的话,还是努力忍着不哭出来。

不能哭。

她在心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哭了就是真的输了。

她在心里给自己默默鼓着劲儿,但铺天盖地上来的委屈还是快要把她的防线撞破了。

千钧一发一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空气里安静一秒,随即“轰”一声,刚才还笑得起劲的杨向泽他们立刻四散开来,快速跑走了。

岑与惜身子一僵,红着眼往后看去。

只见陈既言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身边还有一脸忐忑担心的杨采薇。明显是杨采薇看见她和杨向泽他们吵起来,进屋去搬来的救兵。虽说嘲笑她的人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岑与惜却更加觉得挫败和伤心。她瘪了瘪嘴,低下头,绕过陈既言走了回去。而后,空气里留下她微微带着哽咽的声音:“采薇,你先回家吧。我今天不想玩了。”

杨采薇担心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却没再得到回应。一大一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陈既言看着兀自低着头进屋的那个小小身影,突地开了口:

“你先回家吧,明天再来找惜惜玩吧,”

杨采薇闻言抬头去看陈既言,天色已经暗下来,陈既言的半边脸隐藏在光影背面,往日里清隽的面孔多了几分阴沉,露出的一双黑眸更是又暗又冷。杨采薇看着,突然打了个哆嗦,心里生出一丝不知缘由的畏惧。她匆忙点了点头,小声道:“好的,那我明天再来。”说完,赶快转身离开了。

而原地,陈既言看看她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刚才那几个男生逃跑跑开的方向,无声扯唇勾起个冷笑。

岑与惜从嗓子眼里溢出几声黏糊的咕哝,她慢腾腾地揉了揉眼睛,艰难着强撑开眼皮,看着眼前的模糊人影。

她还有些懵着:…妈妈?”

余清然"嗯"一声,然后把沾在岑与惜脸侧的几根碎发轻轻拨到耳后,凑到她眼前,轻声道:“惜惜,你还记得吗?哥哥今天要去隔壁市里参加轮滑比赛,爸爸妈妈等会儿要去送哥哥。”

岑与惜还睡眼惺忪着,闻言找回了些昨晚的记忆。昨天晚上,余清然已经跟岑与惜说了要送岑与知去邻市比赛的事。岑与知从小就开始学轮滑,也参加过很多次比赛,这次的比赛比以往的规格都要更宏大,因此,岑森和余清然决定亲自去送他比赛。岑与惜早就知道余清然和岑森要陪着岑与知去比赛的,当时岑森还问了她要不要一起跟着去。

如果岑与惜不去的话,家里会只剩下岑与惜和岑奶奶两个人。而岑与惜是不愿意和岑奶奶单独在家的。但那天当岑森问她的时候,岑与惜还是给拒绝了。看岑与知比赛这种刺激的事情,岑与惜当然是很愿意去的,可岑与知比赛的时间是在周六,而周六岑与惜是有舞蹈课的。岑与惜既不舍得自己的舞蹈课,又想要跟着他们一起去,纠结了好久,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的舞蹈课。余清然他们临行之前怕岑与惜又改变了主意,还是决定再来问她一次:“惜惜,你确定不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去吗?”岑与惜“唔"了一声,还是摇摇头,声音里还有些没睡醒的糯意,“我不去了。我想上舞蹈课。”

她抬起头轻轻抱了余清然一下,软声道:“妈妈你们陪着哥哥去比赛吧,我在家里会乖乖听奶奶的话的。妈妈路上注意安全,我爱你们。”听见这样软糯真挚的话语,余清然顿时心都软成了一片,她侧头轻轻亲了亲岑与惜的脸蛋,柔声道:“好,爸爸妈妈也爱你。”车辆引擎发动的声音在街道里响起,很快,在最后一声鸣笛声后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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